“狂妄,给我拿下他!”黑袍男子厉喝一声,率先冲向了觉辰。
眼见上百个人一起冲向觉辰,小雨在后面顿时惊呼了出来,而张方平等人也急忙冲了过去准备帮忙。
唯有觉辰神色平静的吸过了路边一根树枝,而后以树枝为剑,横空斩下。
刹那间,一道黑色光芒横渡虚空,整片天空一时间仿佛出现了黑色断层一般,恐怖的力量滚滚呼啸而下,在觉辰手中的树枝中凝聚,而后又疯狂爆发出去。
轰隆……
一剑斩出,所向披靡,无人可挡!
强大的剑气如黑色浪潮般层层翻腾,黑袍男子率先被震飞,紧接着是红发男子,最后则席卷了所有人。前一刻还气势汹汹的百来人,这一刻却被斩得七零八落,鲜血狂喷。
剑气纵横过后,百来人全部倒在了地上,无一人能继续站着。
呼……
风吹过,觉辰手中的树枝化为了齑粉,那满头长发却飘扬着桀骜的狷狂。
“落天诛魔斩,你是……”站在后方的老成头全身狂震,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觉辰的背影,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当初在无绝峰上,天策武帝所挥出的那一剑便正是落天诛魔斩啊,难道说……
觉辰没有回头,只是淡然一笑:“自己知道便行了,不用说出来。我要走了,若是可以的话,收下张方平当
你的弟子吧。”
“是,大人!”
在张方平和小雨等人惊愕不已的目光中,老成头竟是忽然朝着觉辰离去的背影跪了下去,并且双眼老泪纵横,说不出的激动与亢奋。
“爷爷,你这是怎么了?”小雨大吃一惊,反应过来后急忙去搀扶老成头。
但老成头却并没有站起来,始终跪在那里,一直到觉辰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道尽头之后,他才失神的站了起来。
“爷爷,你到底怎么了?”小雨疑惑又惊讶的问道。
老成头笑了出来,喃喃念道:“居然是他,我就知道他一定不会死的,哈哈哈……苍天有眼啊!”
“你是在说觉辰哥?”小雨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老成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下心中的激动情绪,而后抚摸着小雨的脑袋道:“没错,他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
随后,他又转头冲着张方平喝道:“张方平,还不快跪下拜师?”
张方平吓了一跳,但他还记得觉辰的话,所以反应过来后,没有丝毫的犹豫便跪了下去。
“弟子张方平,拜见师傅!”
出了天鼎阁左拐,再穿过两条闹市街道,便是屠龙城的主城道了。当一袭白袍飘扬的觉辰出现在主城道时,空气瞬间为之冷冽了下来。
觉辰一步步朝前走去,狂风拂面而来,滚滚尘沙飞扬而
起。
两旁的百姓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赶紧纷纷让到了一边,顿时显露出了前方那一道屹立在街道中央的冷酷身影。
黑袍长刀,眼神冷漠,杀气冲天,这是一个离恨境中阶的高手,而且身上的杀气浓烈异常,绝非是先前那几个离恨境杂牌能相提并论的。不借助外力提升修为,且经历过无数战斗洗礼的,方是真正的离恨境高手!
觉辰仅仅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说道:“东方家族的?”
对方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之色,仅一眼便能看出自己的来历,这个少年天才果真不一般啊,难怪能夺得昨日的擂台魁首。
“东方伯詹,请赐教!”
觉辰依旧负手而立,目光迥然的看着他:“你身上杀气虽重,但眉宇间却没有阴狠戾气,想必也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本来今天我打算将拦截者全部诛杀的,但你可以例外。”
东方伯詹愣了一下,觉辰的话显然有些狂妄自大,但不知为何,他却并没有因此而心生恼怒与不屑,仿佛这番话是理所应当的。
“家命难违,你且走好!”东方伯詹不想让觉辰扰乱自己的心境,于是马上选择了出手。
刹那间,刀气宣泄四方,璀璨的刀光闪耀整条街道。凛冽杀气凭空升起,四周的小摊瞬间被掀飞,尚未走远的人群发出惶恐的叫声
,急忙后退。
“三刀过后,你若仍还站着,我便罢手!”东方伯詹的声音响彻街道,但他的人却不知在何时消失无踪了。
觉辰咧嘴一笑,而后朝着那纵横刀光处伸出了修长的手掌,吞噬魔功骤然爆发。
“不用了,一招便可!”
轰……
强大的吞噬之力席卷虚空,所到之处所有的刀光尽皆溃散,而后被强行吞噬掉。
忽然,一股凛冽的寒意从后背传来,觉辰没有回头,吞噬魔龙反转而出,发出一声震动天地的巨大咆哮。
这一声咆哮,不仅凝聚着吞噬魔功的强大力量,更融合了麒麟王神技的吞天咆哮。这是觉辰的第一次尝试,但威力却大得惊人。
砰……
东方伯詹的长刀在一瞬间被震断,失去长刀的他,一身实力大打折扣,自然无法再抵挡住吞噬魔龙的咆哮,整个人直接被震飞,重重撞倒在旁边的店铺上。
“怎么可能……”东方伯詹难以置信的惊呼道,按照家族给他看过的资料判断,觉辰不应该有这么强啊,难道说仅仅一天时间,他又有所突破了?
觉辰没有回答他,不过事实确实如此。随着境界的不断提升,他宝体真正的力量也逐渐苏醒了。他发现,每次战斗之后,自己的身体强度和力量都会迅速提升,并且与自身的绝学快速融会贯通
。
可以说,每次战斗之后,他对各种绝学的心得都会有所提升,犹如多苦修了好几年一般。对于这种逆天的天赋,他感到十分的震惊。看来,龙傲天留给自己的这具身躯,远远要比自己想象中强大得多啊!
“太过依赖兵器,未必是一件好事。长刀既然断了,那就暂时不要重找了。”
闻言,东方伯詹顿时一震,脸色一变再变。觉辰的这番话,显然是在指点他,而且似乎非常有道理。一时间,他整个人呆滞在那里,再也生不出阻拦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