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归城,这是一座距离月不落城近百里的大城,据说当年的月氏太祖凭借一己之力征服了整个东大陆后,并没有先返回月不落城,而是在这里休息停留了半个月,于是后来的月氏族人便将这座城池强行改名为东归城。
东归城虽然距离月不落城有点远,但由于其特殊的名字和历史含义,所以驻扎在此的月氏强者不在少数,基本每一个月氏家族的年轻后辈,都会被派遣来这里历练几年。
当一路风尘仆仆的觉辰踏入这座古老城池时,已经是晌午时分了。
来到城中一间较为大型的酒楼后,觉辰直接点了一大桌菜,然后便大吃起来。自从上了瑶池圣地后,他还真没痛痛快快的大吃一顿。
瑶池圣地的饮食偏向于清淡,就算有肉有酒,也根本无法满足饭量巨大的觉辰。半圣之躯固然强大,但也必须要补充足够的营养才行啊,所以今天这一顿他决定好好补一补。
他所在的二楼雅座,虽然不是独立的房间,但邻桌之间都有用两块屏风隔开,中间的楼梯空地还有专门的艺女弹琴轻歌,倒也还算雅致。
不过吃了一会,邻桌那边便传来了一阵喧闹声,听声音是一群纨绔少年,喝了几杯酒就开始仰脖子嚷嚷,对最近大荒发生的事情侃侃而谈,一副指点江山的孤傲姿态。
“几位
,不知你们有没有听到消息,前几天南泽大地那边可是发生了大事,好像是有什么可怕凶兽出世了,连皇庭圣殿都被惊动了!”
声音一落,马上便又另一个人插口道:“当然知道啊,而且根据我所听到的最新消息,好像连最近那个臭名昭著神光组织也现身了,似乎还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就是不知道皇庭圣殿的人有没有跟神光组织交手。”
听到这,觉辰的眼中不禁闪过了一丝精芒,神光组织的人也去了南泽之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厉少司此行恐怕没那么轻松了……
这时,又一道年轻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在这瞎猜什么,想要知道的话,问一问咱们的月斌大少啊。整个东归城中,难道还有谁的消息比他们月氏家族更灵通吗?”
“哈哈,也对,月斌大少啊,你今天可得给我们透露一点内幕消息啊,不然这壶酒你可休想再喝了。”
众人喧闹了一阵后,那名叫月斌大少的男子方才缓缓笑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毕竟南蛮之地的事,我们月氏向来懒得理会。如果不是这回有皇庭圣殿参与的话,我们甚至都懒得派出探子。”
“哎呀你别卖关子了,快点跟我们说啊,你们月氏随便调查到的消息,都足够我们追问大半年了!”
月斌干咳了两声,十分享
受这种被人追捧的感觉,语气有些孤傲的说道:“你们刚才说的都没错,神光组织的确也在南泽之地出现了,而且他们这回可是胆大包天啊,干出了一件令人始料未及的事情!”
“什么事啊,大少你别停啊!”
月斌稍微压低了声音,沉声道:“听说这次出现的那头凶兽来历十分惊人,乃是太古时期杀戮了无数生灵的魔物驩兜!”
“驩兜?”
几个少年面面相觑,却没一个人听说过,毕竟年代太久远了,知道驩兜的人没几个。
月斌之前其实也没听说过驩兜,但他还是故作高深的说道:“那驩兜可不是一般的魔物,据说当年可是几位圣人亲自出手才将其伏诛的。这次驩兜重新现世,皇庭圣殿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所以便想将其镇压收服。”
“可是万万没想到啊,半途中居然杀出了一个神光组织,不仅将皇庭圣殿的所有部署全部打乱,还强行夺走了驩兜,甚至连天策武帝的高徒厉少司,都被他们掳走了!”
闻言,觉辰眼球一缩,厉少司居然被神光组织抓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厉少司又不是什么大姑娘,神光组织掳走他做什么?”
月斌嗤笑道:“你们想的太肤浅了,厉少司身为皇庭圣殿的君座,自然知道皇庭圣殿的诸多秘密。神光组织将其掳走,其
用意还用说吗,当然是准备要对付皇庭圣殿啊!”
坐在月斌对面的一个蓝袍少年摇头嗤笑:“这神光组织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跟皇庭圣殿作对,岂不是自寻死路?”
月斌点了点头,直接对神光组织宣布了死亡:“最多三个月内,神光组织必然土崩瓦解。到时候,说不定我们可以趁着这次的机会浑水摸鱼啊。”
蓝袍少年摇头道:“大神打架,我们哪里敢靠近,也就只有你们月氏这样的强大家族才能从中牟取利益。”
随后,一桌人又开始吹捧月斌,本就喝得有点微醺的月斌顿时有些飘飘然了,牛皮也越吹越厉害,大有一副月氏即将要主宰大荒的姿态。
对于他们的吹嘘,周边人虽然暗自不屑,但却没人敢说什么,甚至连一点嘲笑的表情都不敢流露出来。因为在东归城,月氏便是帝王一般的存在,没人敢跟他们找不痛快。
酒足饭饱之后,月斌一群人摇摇晃晃的准备下楼,忽然又被抚琴女的姿容吸引了,于是便堂而皇之的当众上演了一出纨绔弟子调戏民女的恶戏。
抚琴女倒也贞烈,誓死不从,甚至想要从楼梯上跳下去,却被月斌一把抱住,随后硬生生按倒在了地上,准备当众来一场活春宫。
听着抚琴女的凄惨叫声,周围的人要么暗自旁观,要么一
脸惭愧的偷偷下楼,无人敢站出来帮助抚琴女。店小二与抚琴女关系好,原本想上来为她求情,结果还不等他开口,便被那蓝袍少年一脚踹下了楼梯,当场喷血重伤。
“怎么走到哪里都能被你们月氏之人倒胃口呢?”
正当月斌狂笑着准备大展神威时,一道淡漠之中带着一丝冷冽杀气的声音徒然响起。没由的,他的后背泛起了一层寒意,酒意一下清醒了大半。
“哪来不知死活的野种,你可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蓝袍少年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巴结月斌的机会,当先祭出一柄飞剑向觉辰斩了过去,却是根本不准备给他说话的机会。
觉辰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凌厉的目光犹如两道雷电击中其灵魂,顿时令他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