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散发淡绿光芒,悬浮不定,隐隐有消散迹象。
虚空画符,其实并不难,难的是如何维持与保存。能量一般都是依托于物质而存在,与符纸刻符相比,存于虚空的符文没有承载体,一旦失去力量维护,就会崩溃消散。
越无道秋眸微闪,缓缓伸出一截玉指,指尖轻轻触及这枚普通真元符文,细心感受着符文内部的结构。
“真元符文一旦失去精神控制,就会立马消散,毕竟是能量体,与物质有着本质的区别,我可能会尝试很多次。”
轻启玉唇,越无道接过符文,将其送入虚空。
楚名堂仔细观察着面前女子的一举一动,越无道对虚空造诣颇深,炼化了一方虚空安置在身旁空间,跟随着她移动。
这方虚空就宛如空间袋一般,唯一不同的是,空间袋是一方洞天,而前者却是实实在在的天地空间,里面存放了越无道诸多财物,就算越无道身死,这方空间也不会如空间袋般被人捡拾。
若是散乱的能量,越无道可能没法控制着将其放入虚空,但真元符文是经过特殊处理被修士炼化过的能量集合,虽不能持久,但至少能汇聚成形。
“嘶!”
然而,就在越无道将符文推入她炼化的空间时,符文竟碎裂开来,重新消弥在天地间。
“失败了。”越无道低头思索,能量体虽能凝聚,却毕竟无法凝固,也无法像液体那般,可以流动。
“等等,液体?”越无道秀眉微舒,如果能让符文处于流动之中,或者说让符文中的能量处于流动之中,那符文兴许不会消散。
“楚名堂,我想到了一点……”越无道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能量有两种长存方式,一是受载于凝固体中,二是受载于流体
中。”楚名堂讶异地看了越无道一眼,不愧是空道体质,轻易就能领悟到事情的真谛。
关于凝固体,楚名堂没想到好的方法。
古往今来,符文一般只有两种存在方式,一是刻印在符纸上,二是以铭纹的方式刻印在物体上,诸如兵器。这两种方式虽能长久保存符文,但等他凝炼第五口洞天时,却无法单独提取符文炼入洞天。
若是以另外的方式将符文凝固,诸如能对能量产生粘合剂的物质,就像胶水一样,倒可以去尝试一番,可惜他活了十万年,从未发现过这等物质,所以也不靠谱。
那么,就只剩下能量流体的方式了。
他凝炼第五口洞天需要一万枚各式各样的符文,数量之大,种类之多,若是让符文内部的能量沿着符文的轨迹处于流动状态,恐怕要一一研析流动的方法。
就像模具一样,生产单式样的产品很容易大量产生,但每样产品都只需要一种,却要一万个不同的模具。
显然很不划算。
“阵法如何?我记得前世接触过一种容纳符文的阵法。”楚名堂努力地回想起来,终于在记忆深处找到了一种差点遗忘的简易阵法。
“纳符阵!就是你了。”楚名堂长长呼出一口气,他先凝聚出一枚真元符文,随后又在周围凝聚出一简易却很玄妙的小型阵法。
他前世七法同修,每一法门都教导出了一个大帝级别的弟子,自然对阵法也是熟稔无比。
当纳符阵笼罩住真元符文时,他当即放开对符文的控制,同时开启纳符阵的运转,只见一截拇指大小的纳符阵散发着朦胧黄光,而真元符文兀自在其中上下沉浮,宛如活鱼一般,符文里面的能量在符文轨迹中缓缓流动,状态非常稳定。
“楚名堂
,你这是阵法?”
越无道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眼前这名俊朗的年轻男子懂得也太多了,怎么什么都会,而且不是粗浅通晓的那种,已经达到了精通,集大成的地步。
照这般看来,楚名堂确实比她优秀不少,按照门当户对的传统观念,说不定楚名堂还真配得上自己。
越无道脸色微红,心里暗骂自己想哪去了,楚名堂不就懂一些旁门左道吗,荒废光阴,难怪才洞天四重修为,要想追到本菇凉,至少也得有人皇战力。
“你脸怎么红了?”楚名堂眼角余光扫到,随意问了声,之后道:“它叫纳符阵,是我从上古一残籍中找到的阵法稍加改动而成。”
“羞死了。”越无道埋怨地看了楚名堂一眼,脸色再次变得冷清:“你懂得真多,不过,这纳符阵是真元凝聚,如果不加控制,依旧会消散,除非找到控制的物体,如阵旗阵盘阵基阵眼之类的,不然,依旧不能长久保存符文。”
楚名堂微愣,对呀,看来自己高兴过早了。
只是,这种微型阵法虽然玄妙,但用处并不大,也不会有人制造阵旗阵盘之类的东西,楚名堂虽然清楚制作方法,但代价十分昂贵,除非能将纳符阵从微型阵法扩大上百倍,一次性容纳上万枚符文。
扩大阵法,十分之难,对此楚名堂深有体会,它并不是无数阵法叠加,要完成巨型阵法,需要多次研究尝试。
“看来,第五口洞天的修炼也要暂时搁浅了,除非将纳符阵扩大上百倍,才能为我所用。”楚名堂轻叹一声。
“那倒未必。”越无道展颜一笑,贝齿轻启:“我认识一阵法天才,最擅改造阵法,说不定他能为你改造这个阵法呢。”
“阵法天才?谁?”楚名堂顿时有
了兴趣,能从越无道嘴里听到天才二字,想必此人确有过人之处。
“嗯,我告诉你可有什么好处?”越无道咯咯一笑,起了戏弄之心。
好处?想要什么好处。楚名堂微微一愣,妮子你竟敢在本座面前调皮呀。
“那你想要什么好处呢?但凡我能给的,都可以考虑,当然,你想要本座我,也不是不行。”
“呸,少自恋了。本菇凉不喜欢老牛吃嫩草。而且,你离我的要求还差很远,想得到本菇凉那是绝无可能的事。”
这么说是几个意思,貌似有口风略松的倾向啊。楚名堂可是人老成精,轻易就听出了话中的意味,看来方才自己展露的阵法造诣,确实让越无道再次高看了自己一眼。
“真的吗,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