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前的一场暴雨,透露着诸多诡异……
当修行者将巨坑中的雨水全部移离后,占地数十亩的巨坑底部,竟全是密密麻麻的蛇虫尸体,堆满了厚厚的一地,足有数丈高。
所有修行者惊呆,无法置信,漩涡将蛇虫全部带入巨坑底部,并平整地摊开来,要知道,这可是全部蛇虫,并不落下半只残留在雨水中沉浮。
“全死了,并且……”
有修行者飞入巨坑探查,并惊奇地发现,所有蛇虫纵是被浸泡在雨水之下,仍是身躯干枯,体内的所有精血命力全部消失。
这一幕,和之前的小型野兽尸体失掉精血一般,没有任何伤痕,就像体内的气血被生生蒸发了一般。
“这到底怎么回事?太可怕了。”有修行者再也忍不住,失神叫道。
“卡桑山的这个东西太邪性了,吸了动物血,蛇虫血,那接下来是不是要吸取妖兽血,最后吸我们的血?”
“恐怕这事不是我们所能插手的,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我们趁现在安全,就此退去吧。”
现场当即炸开锅来,有许多修行者都是听了传闻赶来,这下亲眼见到诡异事件了,差点神经错乱,想要就此退去。
墓葬家与风水家也呆立原地,不知如何解释这一切。
倒是有几伙盗墓贼,摩拳擦掌,他们从空间袋内取出大量燃油,倒入巨坑,随后打落数十团火球,顿时火焰腾烧,冲天而起。
尸体被焚烧的焦臭味道也弥漫开来,沿着热力升腾,顿时所有修行者皆屏住鼻息,退到空中,真元抖动吹起大风,将这味道吹散……
“你们这群贼子,到底想干嘛?不怕惹出那怪东西?”当即就有修行者怒斥盗墓贼。
到了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认定卡桑山内有邪恶的脏东西,在寻找机会,以难以理解和揣测的手段吸食精
血,有些古老的修行世家甚至将其联想到中州早已覆灭的邪鬼族。
这个脏东西很是诡异邪恶,让不少修行者感到害怕,有人甚至认为,之前的七层塔影是某些人故意杜撰传播的,为的就是引来大批修行者,让那脏东西进食。
“这个巨坑有古怪,只有把这些脏物清理干净才能探查,说不定这就是墓葬的入口呢。”
盗墓贼们哈哈大笑,双眼放光,他们见惯了怪事。
虽说卡桑山中的事更为古怪,但好在人多势众,而且说不定还真是大帝墓葬呢,千奇大帝可是史上最富有的大帝,他的陪葬品最是丰饶,随便拿出一件都可以当传家之宝,值得百世流传。
盗墓贼说的没错,数月来他们都没找到突破口,这次可以利用这个巨坑,兴许能寻出点什么呢。
烈火熊熊,无以计数的蛇虫尸体就像燃料般,顿时数十亩的巨坑全是火焰,滔天烈火映照红了半片天,百兽惊惶,万鸟远飞。
这场大火从下午烧到夜晚,终于将所有蛇虫之尸烧个一干二净,整个巨坑底部留下一层厚厚的尸灰。
“哈哈哈,这可是好东西,诸位不要那老夫就不客气了。”
除了墓葬世家风水世家外,一些邪道,魔道,鬼道,尸道的修行者也闻风而来,参与到了这场旷世绝伦的寻宝行动中。
那说话的,恰是一尸道修行者,人称太尸道长,是武道盟内仔仓山上的尸道修行者,他豢养了数头实力堪比巅峰王侯的古尸,这些古尸喜食尸灰骨灰。
太尸道长腾至巨坑上空,哈哈大笑,甩手抛出一布袋,迎风见长,口袋朝下,顿时产生巨大吸扯力,将一地厚厚的尸灰装入袋中。
没有人反对他的行为,任凭太尸道长带走那些恶心的尸灰。
这次哪怕他没得到任何宝物,光是这些尸灰就值得他来卡
桑山十次了。他有信心,古尸在食用了这些尸灰后,将会进阶到半步人皇境。
巨坑底部空无一物,与坑壁一样,全是黄色土石。
盗墓贼们一番查探,最终选定了数片区域,开始祭出铲形宝器挖动,一时间,石土纷飞……
直至深夜,挖出的九个盗洞都是直径两米,深达百米。
在百米深时,他们挖到了异物,是一片坚硬的石壁。
经过查探,他们确实有了新的发现……
客栈伙计说到这里,摇头无奈地表示,他说,后面的事禁止肆意传播,他并不知道巨坑底部有什么。
楚名堂三人好生无语,说到最后,故事没有结尾,竟无疾而终,实在扫兴。
随后,客栈伙计讲后面发生的事情。
据说,巨坑底部的发现,只是一个开始,要想进一步发掘,需要擅长阵法的修行者破阵。
楚名堂心中一咯噔,赵昊说是来卡桑山见朋友,这事应该是随便一说,他真正的目的是来破阵。
作为一阵道天才,自然以破阵为乐,破阵能提高他对阵法的见识与理解,对其帮助极大。
所以,也就是说,他只要略微询问,就能找到赵昊此人。
楚名堂心下稍安。
“可是,就当大家忙着破阵时,卡桑山内再次出现了诡异的黑衣人,随后不久,又出现了古怪的炼药师……”
听完客栈伙计的描述,楚名堂对卡桑山的事情大概有了个模糊的轮廓,但事情诡异之处太多,甚是扑朔迷离,他无法一时间理清。
“楚名堂,卡桑山内不会真埋葬着千奇大帝吧?”
三人围坐在房内桌前,好不容易消化完方才听到的事情。
越无道有些担心,楚名堂用金蚨铜钱测算出的凶险,就算一时避过,那也不能一直躲得了。
就像卡桑山上发生的这些诡异事件,哪一样能以常理度之。
如果只
是听说,那还好,完全可以当一故事,听完置之一笑,问题是先前他们在卡桑山亲眼见到黑衣人被鬼火烧死,虽然很难理解,但却是实实在在看在眼中的。
“有这可能。”
楚名堂凝眉思索,他并不排除千奇大帝墓葬的可能性,但也不敢断言,现在他们了解的只是事情的大致过程,而且只是道听途说,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