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疼……滚开,不要打我了……喵呜……”
大半夜,池安是被这哭声和猫叫声混杂的声音吵醒的。
她还有点懵,脑子没清醒,看着地上呜呜哭,四肢还乱踢的小猫,意识到他可能是做噩梦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池安下床蹲到蒋亦深旁边,推了推他试图把他推醒。
结果没用,反而感觉猫猫更害怕了。
于是池安运起体内的力量,放在手心处,把手放在蒋亦深的后背慢慢拍了起来,然后低声吟唱。
“fairy elves,fairy elves,
精灵仙子,精灵仙子
give y baby
给我的宝贝
peaceful sleep
平和的睡眠
brg his sweet dreas……”
让他做个好梦……
……
唱完后蒋亦深已经平和下来了,池安打了个哈欠准备上床继续睡,结果刚把手拿开,蒋亦深就开始呜呜叫。
池安:……
池安只好轻轻抱起蒋亦深,一起上床打开被窝钻进去睡觉。
被影响到睡眠的池安也顾不了这么多,反正他也是兽型,纯当个猫猫就行了。
于是池安掖好被子,把猫脑袋跟她脑袋放齐,不让他被被子闷住,继续慢慢地拍着猫后背。
没过一会池安睡着了,蒋亦深也没再做噩梦,窝在池安怀里睡的很安心。
——
一觉睡到自然醒,蒋亦深发现自己正躺在妻主怀里,他感觉有一股热气噌一下直冲脑门。
隐约记得昨天晚上他又梦到了之前的噩梦,想起梦里一张张模糊鬼脸的人,又是一阵恶寒。
但是后来他感觉有一道很温柔的光安抚了他,把他梦中的恶魔驱散,变成了一个一个美好的梦。
现在他也猜到是妻主安抚他了。
悄悄把尾巴搭在池安放在他后背的手上,见池安没醒松了口气。
妻主身上香香的,不想起来了,好想时间就这样定格。
可惜,时间不能定格,没过多久池安还是醒来了。
蒋亦深心里一紧,慌张地闭上了眼睛假装还在睡,但是紧张到微微抖动的耳朵还是暴露了他。
池安看破不说破,要是让这只小猫发现她知道他装睡,估计以后这个星期他都要躲着她了。
她倒是有点摸清楚蒋亦深了,表情看上去很凶不好惹,其实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假象,其实就是敏感又别扭的小猫。
加上他昨天晚上一直做噩梦,说的那些话和身上的疤,她怀疑他是不是有被虐待或者被霸凌。
毕竟现在技术还是发达的,消掉一个伤疤还是可以的,蒋亦深看上去也不喜欢这个伤疤,但是没去掉这个疤总感觉有什么隐情呢。
池安洗漱完轻轻地关上门就下去吃早餐了。
蒋亦深听着动静,过了会变成人形才出门。
一出门,就跟其他三个兽夫大眼瞪小眼。领头的是季觉,宁宸和贺禹卿跟在他后面。
季觉开门见山:“昨天妻主对你做了什么?”
蒋亦深先是觉得莫名其妙,后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脸红了起来,说话也有点结巴:“关,关你什么事啊。”
季觉皱了皱眉,难得在家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
“昨天晚上妻主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从她房间传出来了一阵能量,与安抚兽人狂躁症的力量似乎同源,并且范围很大,突破了只能安抚一个雄性的正常限制。我们三个昨天晚上在房间都感受到了。”
最近帝都星不太平,立新派一直想研制能不需要雌性,就能安抚狂躁症的药水。
如果真的是池安,要是被发现就危险了,想想那些让人愤怒的实验,季觉不敢赌。
听到这里蒋亦深也意识到什么,他整理一下记忆道:“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但是后面我好像是被安抚了,没有再继续做噩梦,早上起来发现自己在妻主怀里。”
“昨天晚上没有一点印象吗?”贺禹卿说道。
“没有,我没有醒过来,只是噩梦被驱散了感到一股很温和的能量安抚我。”蒋亦深在努力回忆,却什么信息都没有。
季觉点了点头:“那只能直接问了,毕竟最近帝都星不太平,我们需要开个家庭会议。”
点到为止。
池安还在下面吃饭呢,不知道楼上发生的事情,刚吃饱季觉四人刚好下来。
“怎么了?”池安看着四人向她直直走来,感觉有什么事情便主动提前。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画面——
五个人齐坐在客厅,季觉坐在池安旁边,想了想给池安塞个了放在沙发上的抱枕,宁宸给池安倒了杯温牛奶。
蒋亦深偷偷给池安塞了几颗糖果,低头假装看地板。
贺禹卿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躺着单独的小沙发,看着蒋亦偶尔偷偷看池安的小动作,小声“呲”的笑了一下,表情有些无语。
本来应该很严肃的家庭会议,被四人搞的一点严肃的氛围都没有。
其实他们也不想让池安感到不安。
“到底怎么了,突然开个家庭会议?”池安望着季觉一脸迷茫。
“妻主,昨天从你房间发出了一阵能量,我们三人在自己的房间都能受到这个能量的安抚。”
池安闻言脑子宕机了一下,啊这,她以为他们不会感觉到能量波动呢,毕竟是不同的世界。
呃,那自己要怎么告诉他们呢?看样子似乎是自己的能量出了什么问题,他们才会这样子。
“是我的能量有什么问题吗?还是因为我安抚的方式不对?”池安想看看他们的态度,再决定自己要怎么说。
“妻主,雌性一般只能单独安抚一个雄性历史上是没有雌性能大范围安抚的。”
池安瞬间明白了。
不会要被拉去做解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