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
一个胸前别着白宫宫殿胸针,身穿宽大法袍的男子站在大殿上,那法袍整个颜色是纯黑的,彰显庄重,严肃,跟地府的配色很一致,散袖口式长袍。此人正是第一殿阎王-----秦广王,他声音急切的说道:“诸位请听我说”
“我刚刚感受到阎罗殿的气息了。”
很明显,他是对着中间的两伙人说的,然而他们没有一个人在听他说话,因为他们都很忙。
“一对尖!”
“炸他,炸他!”
“王炸!”
“三带一要不要,顺子。”
“哈哈哈哈,赢了赢了,我赢了。”
原本用来开例会用的大会议桌现在一分为二,成为他们斗地主的战场。
大殿中一共分了三伙人,角落里一伙人,中间两伙人。
角落里的三个人是古装打扮,身穿红色长袍,头戴乌纱帽,脚穿黑色长靴,而中间的两伙人则是现代人打扮,身穿黑色宽大法袍,黑色皮靴,男子统一的板寸头,女子则是短发不过肩,身上除了那枚胸针,没有多余饰品。而且每个人的法袍左侧领角处都别着一枚胸针,只是每个人的胸针形状各异。
角落里的那三个人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中规中矩的站在那里,跟另外两伙人显得格格不入。
这时有人喊了一声。
“秦广王,你杵在那干啥的,赶紧的,这一局你还打不打了?”
“就是,等你等的我花儿都谢了。”
“哈哈,仵官王,你们俩有情况哟~”
“秦广王,你赶紧的,瞧把珍儿妹子急的。哈哈哈~”
秦广王面色一怔,“马上就来,这不是突然发现了阎王殿的气息,我不放心嘛。”
“你太紧张了,别说一个阎王殿的气息了,就算那个凡人阎罗王来了,又能怎么样?”
秦广王拖着阴阳怪气的语气,嬉皮笑脸道。
“哈哈哈,都市王你说的对,珍儿妹妹,我来咯~”
说着便坐回了桌前,而他的位子正好挨着仵官王珍儿,珍儿偷偷瞥了一眼秦广王,脸颊飞上了红雲,伸手便去抓牌。
“错了,珍儿妹子,这牌是秦广王的哟~”
“哈哈哈哈哈。”
反观一边无动于衷的秦广王,好像对众人的调侃并不排斥,仵官王头低的更厉害了。
众人则一副我们都懂的样子,继续抓牌。
“下一局打够级怎么样?”
“秦广王这个提议好呀,正好我们六个人,人数也可。”
“可以可以,宋帝王,你们那一局快结束了吧?”
“快了马上。”
……
黛府后院。
院子外面的下人们听到动静全部都往里看去,这一看可不得了。
就见身穿破烂黄袍且蓬头垢面的皇上正在使劲的摇晃皇后!
“皇,皇上?”疯了?
下人们唯唯诺诺的喊了一声,后面的两个字却止于嘴边。这可是大不敬的字眼,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以脱口而出。
墨北冥和黛鸳目光同时转向门口。
黛鸳……不行,皇帝的这形象要完。
墨北冥……这群没眼力见的狗奴才,没看见皇后有恙吗?不知道给叫太医吗?
思虑再三,黛鸳还是拽起了墨北冥就跑,一路跑回了离这里最近的院子。
于是黛府上演了这样一幕,皇后拖着皇上在前面跑,下人们在后面追,皇上的衣服还破了。
而在其他人看来,这是凶悍的皇后把皇上暴打了一顿,打的皇上都没人样了,在外面没打过瘾,这是要回房间打了。
进了房间墨北冥还在暗暗观察黛鸳是否正常。
得到消息赶来的黛竹,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黛鸳的一句:
“快脱!赶紧的。”
黛竹……她五妹妹私下里是这个调调的?
随之而来的白氏和黛荣他们刚要进门去,却被黛竹拦下来,拉到一边说,“你俩就别进去妨碍人家小两口了办事了。”
黛荣望了望天空,“办事?这大白天的?”
白氏赶紧道,“你管他白天夜里呢,天子说了算。”
黛荣摸了摸鼻子,“夫人话虽这么说,可皇后回门这都第三天了,皇上皇后却一直没有回宫的意思……朝中大臣可是已经怨声载道了啊。”
黛竹却说,“就当是帝后大婚放假了呗,这些个大臣有什么好怨的呢?真是搞不懂。”
吱啦一声,面前的门打开了。黛鸳从里面出来,一时震惊这么多人站在门口。
里面的墨北冥见黛鸳半天没动静也走了出来。此时他已经将破烂的龙袍脱下,头发也散了下来,只着里衣,虽然里衣也有破损但并没有那么糟糕。
然而这副模样在众人眼里却暗含内容。
只见众人眼观鼻鼻观心,面容一致的看向了别处。
黛荣,“咳咳,皇上,皇后,时辰不早了,微臣恭请陛下,娘娘回宫。”
“朕正有此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