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的落下,整个红灯区都沸腾了!那些原本关着门的楼子,全都敞开了大门,不管是红牌还是普通姑娘,全都恭敬的走上了大街,仿佛朝圣一般的看着街道尽头!
“这到底是什么排场!”冥狠狠地吞了口口水,这景象实在是太壮观了!
肖天目之所及,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正年袅袅婷婷的向着红馆走来,身后跟着几个宫装女子,神色冷淡,眼中似乎只有眼前的女子。
女子脸上带着笑容,白衣飘飘如同仙女一般,不食人间烟火,向着街道两边的人微微颔首。凡是被女子示意的人,都如同疯了一样,发出叫声!
“姑娘和我说话了!姑娘和我说话了!”
“她在和我示意!”
“安静!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宫装女子冷声斥责道。
十里长街,白衣女子足足走了盏茶的工夫!当她走近红馆的时候,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唯独肖天和冥站着,如同另个异类!
“姑娘驾临,还不下跪!”有人冷声说道。
“下跪?”肖天微笑着问道,“为什么要下跪?她可是有什么官位爵位?”
“能够看到姑娘面容,是你们三生荣幸!还不下跪迎接,真是找死!”那人气急。
肖天没有再去理会他人,认真的看着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抬头,目光与肖天相接处,霎时间四目相对!这一刻整个世界仿若静止了一般,只剩下了对望的二人。白衣女子脸色微红,率先低下了头,看着脚尖。”姑娘你好,我叫肖天。”一个正式的自我介绍,让冥有些无语!
“公子你好,刘师师!”白衣女子微笑着说。
身后的妇人皱着眉头,看着肖天和冥二人,走到了刘师师身前,拦住了二人的目光。
“你们可以让开了。”一个女子冷声说道。
“让开?为
何要让开?这红馆是你们的?”肖天皱着眉头说道,他对刘师师有好感,并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刘师师的手下,甚至觉得这几人太让人厌烦了!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有人冷声说道。
“今天是姑娘出行的日子,不要扫了姑娘的兴致。”有人开口说道,“去吧!能够和我家姑娘说上话,足够你们吹嘘半个大陆了。”
一股森然的杀意从冥的身上释放而出,整个人变得冰冷起来,盯着对面的女人们。如同一把利剑,释放出了自己的峥嵘!
“还想动手?”红馆中走出一个脸上有痣的中年男子,正是当日给肖天送金子之人。“原来是你们!真是冤家路窄啊!拿了红馆的金子,还敢出现在红馆之外,现在又重装了姑娘。来人啊,给我把这两人拿下!”
屋子里的王姨听到了男子的声音,迅速从楼里走出,神色紧张,“名虎,你在干什么!”王姨抬头看到了刘师师的目光,压制下了自己心中的悸动,对方实力高深,绝对不能轻易招惹啊!
名虎看到没有人阻止,甚至有鼓励的眼神,当即更加大胆,开始大声吆喝起来,“给我上!打死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姑娘,真的要交手?”肖天看着刘师师说道。
“这个架,不打也说不过去。毕竟有仇怨。”刘师师莞尔。
肖天点点头,看着不断逼近的红馆众人,“肖某初来乍到,还请诸位多多担待,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今日这一场之后,就烟消云散!”
“小子,还想烟消云散!你活不过今天!”名虎继续嚷嚷道。
“裂!”肖天紧握拳头,没有冲向人群,而是笑着地面猛然砸落!
轰!
地面震动,以肖天的拳头为中心,青石板暴起,向着四周轰散!
惨叫声四起!还没有接近肖天,
就身受重伤,很多人都是倒地不起,不断哀嚎!
那些围拢在刘师师身边的女子,个个侧目,收起了对肖天二人的轻视!露出了手中的武器,向着刘师师靠近了一些!
“你觉得这些人的命值钱不?”肖天看着名虎说道!
看着肖天嘴角的笑容,名虎的身体颤抖,“你……”
“原来是红馆的人,肖天失敬了!”肖天没有去看名虎,而是落在了王姨的身上,“肖某不想杀人,这些人对我冲撞,当死!您觉得呢?”
“去拿一万两黄金!”王姨咬着牙说道!
“不知道师师的面子可值些银两?”刘师师款款上前,走出了人群,脸上仍旧是温润的笑容,“请公子入红馆一叙?”
“多谢姑娘相邀,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肖天与刘师师一道进入了红馆!
刘师师进入洛阳城,各大豪绅争相拜访,但是,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给捷足先登,一时间,肖天的名字就传遍了整个洛阳城!
不论是世家子弟,还是官宦人家,都在打探着肖天的消息!但是,他们发现洛阳城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白天的红馆中,依旧光线旖旎,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慵懒的躺在床榻之上。斟酒的声音响起,由大而小。红纱帐中坐一男一女,二人相对而坐,身前的桌子上,有几盘精致的小炒。
“听公子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刘师师微笑着说。
“我的口音千变万化,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儿的人。不过,听姑娘的声音,应该是来自北边啊。”肖天一边品着酒,一边说道。
“倒是被公子一眼看穿了。本就不是个有身份的人,辗转各地,好不容易有了现在这样的身份。想着变换一些口音,不曾想,那种穷苦的味道已经深入到骨子里了。”刘师师的脸上有些伤感。
城主
府中汇集了很多人,每一个都是洛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王姨也在这群人中,而且,位分还不低。坐在最中间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扫视着身下的众人,坐直了身子,“都来了,我们就开始吧。”
“秦皇帝亲自驾临洛阳城,在这数百年来也是首次!洛阳城多出治世能臣,基本上没有帝王子孙。他这次来,说是为了天下新锐思想的释放,具体什么事情,我们并不知道。”一个中年男子站起身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