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人心口遭受重击,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十多米才砸在地上,之后又滑出了三四米,正好倒在孔求应脚下。
“哇……”
一口鲜血如暴突泉般冒了出来,头一歪,四肢一伸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孔求应脸色煞白,脚下的人虽然没有严重的外伤,但他能看出,心脏也已被震碎。
一拳震碎心脏,下手该是何等的狂暴,何等的狠毒与残忍?
“咔嚓……”
一人的手臂在方兴手中如同折干柴一般折成两截,同时他的右手肘正好撞击在男子的喉咙上,又是一声脆响,喉咙直接碎裂。
“啊,大家一起上杀了这个杀人狂魔!”孔州大叫,已吓得面无人色。八个鱼跃九段的人围攻方兴,本以为胜券在握,然而这才五六息的时间,便有三人丧命方兴手下。
下手果断、很辣、残忍!
“哐哐哐……”数道拔剑的声音响起。方兴却是冷笑,盯着孔州道:“孔家的人,也不过如此!”
说完,还不等孔州反应,身化罗烟,随风而动。孔州刚想施展罗烟步,方兴已然来到了他跟前。
“怎么可能,他也是鱼跃九段的境界,怎么可能把罗烟步施展到极致?”孔州瞪大了眼睛,方兴所施展出来的手段,简直超乎他的认知。不过他手中的剑却不慢,如毒蛇一般蹿出,直击方兴心口。
方兴只伸出两个手指便夹住了那寒光闪闪的剑,只见其手指一动,剑尖便被生生折断,随意往背后一扔。
“嗤……”
剑尖闪过,正好割破了想从后背偷袭的男子。而方兴,一步迈出,一拳轰击在已吓得呆住的孔州心口之上,顿时发出一声如大锤砸地的声音。
一拳击出,方兴根本不理。一个旋转,人已跳起三四米高,躲过刺向左肋的刁钻一剑。下落中,
双脚夹住对方的剑,一个转身,那剑便成了三截。方兴又快速踢出了三脚,每一脚都踢在对方胸膛之上。
“砰砰砰……”
如敲大鼓一般,男子胸骨直接在方兴的脚下变得粉碎,就此毙命。
从他跳起到他落地,不到三息的时间。然而这三息之中,他不但避开刺杀,还折断对手的剑,并且杀了敌人。应变速度之快,就是玄昆都深为震撼。
“难怪他能在幻月遗境呆了十年之久,并且从成千上万的太古魔蚁中取走太玄镜。这恐怖的实力与老辣的应战能力和交手经验。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比。鱼跃境界,简直无敌的存在!”玄昆目中射出精光,方兴所表现出来的手段,实在让他震惊,比他年轻的时候强了十倍不止。扪心自问,若他自缚手脚,以鱼跃九段的境界与方兴战斗,恐怕也丝毫占不到便宜。因为方兴的应变能力实在太强了。
就在玄昆暗自思索间,又一人丧命方兴手下。八个孔家弟子,转眼便只剩下两个。一个也已重伤,一个也已吓破了胆。
战斗也已结束。
“够了!”孔求应身躯颤抖,终于忍不住吼出了声。
方兴对着他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竟然又行动了起来,走过去一脚踏在受伤的人身上,直接一脚踩死。
“唰……”
孔求应暴动,自己出手了。
“刀剑无眼,生死有命,既然输不起,就别放大话。”方兴毫不畏惧,高声道。
孔求应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去到半路的身子生生止住。“刀剑无眼、生死有命”这本是他说的,他就想趁着乱战斩杀方兴,可如今,完完全全被方兴还了回来。
别人的命他不当命,可到了他们自己,他能不当吗?他恨不得把方兴碎尸万段。
方兴过去提起吓破胆的人,摇了摇头道:“像你这种人,
也敢骄傲,真是丢太玄宗的脸。”说完,一掌拍在男子天灵盖上,一掌毙命。
现场,顿时死一般的沉寂。无形中,杀意滚滚。
吴应朝眉头紧紧的皱着,方兴竟然如此不留余地的杀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斩杀八个孔家弟子。方家与孔家的仇恨,结大了,从此以后,恐怕不死不休。
就连玄昆都后悔,他只顾揣测方兴的实力,却忘了阻止。这是他作为宗主的过失。
可是事已至此,已无法挽回了。可想而知,今后的方族与孔族,会面临何等的局面。不过,玄昆目中深处,却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味道。
方兴自然知道杀了这么多孔家之人,将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特别是在孔求应出声制止后还果断杀伐,已把两家的关系推到了风口浪尖。
但他并不后悔。孔宣派遣孔离、孔林二人杀他,而他杀了二人,也结下了不解之仇。再加上孔湘等人侮辱他,孔求应打伤方中天之事,两家的恩怨,已达到了真正的世仇层面。总有一天,其中一家会被另一家消灭。
既然这种结局无法避免,那么,以其此时委曲求全苟延残喘,还不如猛烈反击,果断出手,就此撕破脸皮。
既然已结仇,不解之仇,那么就让仇恨来得更猛烈些吧!方兴何曾怕过谁?
“哼,一群垃圾,脏了小爷衣服!”方兴拍了拍衣服上的血迹,不爽的道。
这句话,无疑就是点燃炸药的星星之火。现场的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致。脸色铁青的孔融,第一时间扑了出去。而孔求应,竟然“噗”的一声,喷出了一道血箭,身子蹬蹬向后退了三步,摇摇欲坠。
“杀我孔家的人,谁也别想活!”突然,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冰冷到了极致,让听了的人只觉得心底一寒。而那冰冷之中,却又带
着一丝无比狂傲之气,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冲出来的孔融愣愣站住,这人是谁?怎地从未见过?不仅孔融,在场大多数人都不认识突然出现的少年。
这个少年身穿青衣,样貌清秀,但一双眸子,闪烁着与其年龄不相符的老辣之色。似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个活了七八十岁的人。
沉稳、沉着。每一步走出,都稳如泰山,每一步走出,都闲庭信步。从他无喜无忧的表情和从容自如的步伐,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充满无比自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