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块葬药石中切出一株九品颐药,此等成绩也已算是出类拔萃了,但现场叹息之气此起彼伏。“可惜了,易子丹技高一筹!”
鲜于依依对身旁的老者使了个眼色,老者藏在袖中的手掌,已元气鼓荡。
“易兄大胜!”赵熙文扯着嗓子叫道。随之一阵恭喜拍掌之声此起彼伏,易子丹对着人群微微抱拳,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喜悦,表面却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偷偷的向旁边的女童使了个眼色,女童会意,向堆在中间的赌注走去。他的目标自然是避火珠。
方兴冷笑,忖道:“继续伪装,我倒要看看等一下你退掉乌龟壳是什么样子?”扫了一眼易子丹和赵熙文,喝道:“且慢,谁说你们赢了?难道眼睛瞎了吗?”
所有人都是一震,事已至此,难道他还想耍赖不成。方兴高高的举起手中的药,所有人再一次仔细的打量着这颗很小的药材。
药材肥嘟嘟的,只有常人中指大小,但散发着碧绿色的光芒,这证明它最起码是六品颐药的级别。而且光芒如烛,已然是九品颐药。
“哼,谁没看出这是九品颐药,但又如何,你还不是输。”女童对着方兴伸了伸舌头,不满的道。
方兴不理女童,看向易子丹,语气中不无讽刺意味,道:“身为丹道世家的公子,若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那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易子丹自然已看了出来,所以他的脸色已变得比纸还白,一双眼睛瞪得如死鱼眼一般,嘴角竟溢出了鲜血。
方兴身后正准备出手的老者顿时一呆,不可思议的盯着方兴手中之物。
鱼良子突然叫道:“光有点符,这他妈不是九品颐药,是一品灵药。”
全场躁动,急促的呼
吸之声犹如惊涛海浪。
方兴手中的药材,若只看发出的光芒强弱的话,的确和九品颐药没有多大区别。但最为特殊的是,那碧绿色光芒之中,有一点点芝麻大小的符文在闪动。这些符文,是药材内部蕴含的大道碎片映射出来的。
光芒中有点点符文,这是一品灵药的特征。
方兴冷笑着睥了一眼脖子伸得长长的赵熙文,不客气的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一品灵药,不是九品颐药。”
赵熙文如遭雷击,只觉得气血上冲,扰乱气息,心口发闷,一口气怎么也吐不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一道肆无忌惮的大笑之声响起,只见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鲜于辰一骨碌就站了起来,手舞足蹈,仰天大笑,指着潜龙国一干人等毫不留情面的打击道:“丹道世家的俊杰,我呸,也不过如此,滚回你们潜龙国招摇撞骗去吧,别在我靖国丢人现眼。”
“尼玛,感情你是在装死?”鱼良子瞪大眼睛叫道。
“咳,我只不过是太累了,休息一下。”鲜于辰厚颜无耻的道。
方兴扫视了一眼众人,大声道:“一品灵药在手,是谁赢了?”现场顿时安静到了极点。方兴霸气的走过去把赌注收了,把盘口的三百多万辆金子也收了,最后走到易子丹面前,毫不犹豫的把三株颐药据为己有。
所有人能都紧紧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这绝地反击,很多人还觉得不真实。
方兴掏出十万两金票压在蓝博的赌注上道:“蓝兄,这是你的。”
蓝博蓝色的瞳孔内毫无波动,一句话也没说,收了赌注。方兴注意到,他那妖异的瞳孔中,有种说不出的力量。
他压方兴赢,绝对不是随性,定是胸有成竹。
方兴当下不由留心起来,这个人,非同一般。
鲜于辰笑嘻嘻的握着方兴的手,一个劲的称赞感叹,对方兴的敬仰之情简直如大江之水滔滔不绝,说到最后还不由又讽刺了潜龙国一干人等一番。
方兴靠最后一切力压易子丹三切,其实力已经毋庸置疑,顿时很多人都前来道喜攀交情。
“我就知道燕兄必胜,所以我没有压易子丹赢。”一个青年骄傲的道。
方兴不留情面的揭开他的面纱,道:“那你为何不买我赢?”男子顿时哑口无言,脸色燥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那些买易子丹胜的靖国人,既心痛自己输了钱,也暗恨自己有眼不识泰山,这个燕十七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夏浩涆不满的道:“燕兄,你既然已赢定了,为何不提前跟我们透露一下。”
方兴睥了一眼夏浩涆,冷哼道;“难道要我对着你的耳朵吼老子的是一品灵药,不会输,你来买我赢?”
鲜于辰哼了一声,明显不想搭理夏浩涆。夏浩涆气急,眼底深处不由闪过一丝戾气。方兴的狂妄,让他觉得面子受损。
对于星辰阁的人,方兴从心底里看不起,更何况此人还是见风使舵,见利忘义的小人。
“嘿嘿,那啥,燕兄,刚才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能不能把我的赌注还给我,顺便把刚才我投资的那部分也还我?”贺之章摩拳擦掌,笑呵呵的道。
方兴忍不住翻白眼道:“我们很熟吗?”贺之章一窒,顿时却是哑口无言。
“噗……”
突然,一只血箭射出,长达丈远,所有人都是一惊。只见易子丹面无人色,摇摇欲坠。
“尼玛,不就赌个药吗?难道还要赌出人命?”鱼良子幸灾乐祸的道。
“
易子丹被视为易家年轻一代最为杰出的人,是未来族长候选人之一,此次本是抱着一战成名,名扬天下而来的,没想到在这里栽了如此大的跟头。”一个中年男子低声道,显然对易子丹颇为了解。
“此子心性高傲,此次竟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手里,对其自尊与心性的打击,是巨大的,有可能今日一败,让他至此一蹶不振。”
易子丹突然抬起头来,让所有人都是一窒。这才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这个易子丹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像是经历过数十上百年的灵魂煎熬一般。
脸颊上骨头翘了起来,瞳孔中布满血丝,颇有些狰狞之像,道:“可敢再与我一战?”
他的声音沙哑的就像车轮碾过碎石路一般,曾经的淡雅之情,早已消失在了九霄云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