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夏三人商量着接下来要如何做的时候,一块令牌放到了姜夏面前。
三人齐齐一愣,然后抬头,就看到一个怎么都没想到的人:
尸匠。
三人头上齐齐冒出一行问号:为什么?
这哥们啥意思?
这令牌是送他们的?
姜夏盯着尸匠看,心中的想法是:
这人是谁?难不成是学院里的某个师兄?
然后她就问:“你是?”
然后又拿起令牌:“这是?”
尸匠:“送给你的。”
沙哑的声音,像两件旧器物摩擦的声音,有些暗哑、难听。
这就是原因所在啊!
“为什么要送我这个?你自己不需要吗?”
除了荒星上婴儿时期的自己,被迫接受了姜狼等人的帮助之外,她还没被别人这样示好过。
她一时竟想不通为什么。
那个时候若不接受姜狼等人的帮助,可能她也活不下来。
尸匠:“我有。等到猎人试炼结束之后,我再找你。”
说完,转身离开了。
刘家将他当成贵客来招待,给他安排了一个单独的院子,由大管家亲自陪着。
他提出要两块令牌时,大管家亲自取了两块,送给他。
他将其中一块送给了姜夏。
送完了,就要回去了,不然他的尸傀要暴动了。
这行为惊的姜夏连问他是如何拿到令牌的事都忘了。
直到看着尸匠走出院门,他们三个才回过神,想起这个事。
紧接着,他们又看到其他试炼者被带了过来。
这些试炼者按照亲疏远近落坐了下来。
书书、剑仕、禁,三人紧挨着姜夏三人坐了下来。
看到姜夏手中拿着一块令牌,书书直接:“咦?你的令牌怎么来的?”
这话同时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许多视线投向姜夏。
姜夏淡定地将令牌收起来,并不回书书的话,也不理会别人的视线。
转而跟道一和令智说:“走。”
姜夏站起来就走,道一和令智跟在后面。
书书看着姜夏的背景,愤恨不已:一个走不出自己星球的土著,竟然也敢给她甩脸子!
眼睛里淬了毒。
这样的她,与刚刚参加猎人试炼时的她,判若两人。
剑仕看着书书这样的转变,不由得皱了皱眉,但什么也没说。
禁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什么也不在乎。
出了院子之后,姜夏向路过的一个小厮寻问,是否可以去观礼。
之前从女诡那里知道,男诡是从他们这些试炼者里挑选的新娘。
也就是说,现在可能正在拜堂、或者是还没拜堂。
如果是拜完堂了,就开席了,现在还没开席,她才有这样的猜测。
小厮说:“吉时未到,待吉时到了,自然可以去前院观礼。”
小厮说完就离开了。
姜夏其实很想问一下:还有多久到吉时?
可惜,人家已经走远了。
“你们知道吉时是什么时候吗?”只能转而问道一和令智。
道一摇头,他并不知道诡怪们说的吉时,他只知道人间的吉时。
令智也跟着摇头。
“那咱们先逛逛园子,熟悉一下地形。”
男诡生前的事是如何,姜夏管不到,毕竟对方已经死了。
但男诡抓试炼者当新娘,这事,她得管。
既然要在这宅子里搞事,那先熟悉一些地形,也方便后续研究作战方案。
不过,身处一群诡怪当中,那种害怕的情绪反而淡了许多。
这大概、也许跟这里的诡怪目前都是慈祥的面容有关。
若是那些诡怪全都是面目可憎,她怕是早就按捺不住用真理教育它们了。
这所宅院是真大啊,姜夏边逛边感慨。
路过的小厮、丫鬟看到他们,确切地说是看到道一和令智之后,就由着他们逛。
这若是换成别人,就会被制止了。
特殊的身份,有时候真的就是一张通行证。
逛到一半时,他们听到院子门口传来震天的唢呐声。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新娘子来了。
那么,吉时,就快到了。
三人对视一眼,寻着声音向前院走去。
前院,七个大红花轿,正前后有序的排列在门口。
新郎正在踢第一个轿门。
姜夏睁开天机之眼,看向新郎。
天机之眼下,新郎身上金光大盛,是一个功德在身之人。
且,无人命在身。
而给他们引路的女诡,身负十几条人命。
两相对比一下:
恶人喜先告状,这是姜夏心中的第一想法。
若不是自己有天机之眼她该如何去分辨其中真假?
姜夏直接寻问道一和令智:“你对这新郎感观如何?”
因着前面姜夏杀女诡之时说的话,道一和令智看着身资挺拔、身着喜服的新郎的背影:
道一和令智伸出手开始掐算。
片刻之后,他们开口说:“算不出来。”
“这里的天机被人蒙蔽了。”
新郎那边,一个一个的将七个花轿的轿门踢完了。
媒婆正领着新娘们下花娇去完成接下来的仪式。
新郎这时走到姜夏三人面前,一一跟三人见了礼,然后才说:“三位,能否借一步说话?”
姜夏也想听听新郎想要说什么,就点头。
新郎放下正在进行的婚礼,带着姜夏、道一、令智三人来到一处僻静的院子。
两个小厮在院子外面守着,不让人打扰他们的谈话。
新郎直接道:“三位能否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