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们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人,他们欺负叶照眠没有亲娘撑腰,一个个呲牙咧嘴,气势汹汹,压根没有打算给这个大小姐留一丝脸面。
祥妈妈刚才被怼了两句,此时更是亲自上阵,结结实实的抓住了叶照眠的手腕一扭,就要把叶照眠反扣在地上。
这是当年她在宫中时,跟那些太监所学的把式,一般用来对付罪臣。
得手之后,被擒拿的人手被反剪,只能将脸贴在地上,才能稍稍减轻疼痛。
一招制敌,并且十分屈辱。
这把式有个俗称,叫小擒拿手。
可叶照眠是干什么的?
那是现代拳王,军中叶问!
见此情况,她反手便捉住祥妈妈的手腕,将对方往自己面前一扯,膝盖猛屈,一记窝心脚,狠狠击打在了祥妈妈的心窝子。
趁其没有反应过来,又是反手一个耳光,重重的扇在了祥妈妈的脸上。
她一边暴打,还一边爆哭:“啊!祥妈妈你干什么?你别打我!我好害怕!”
说完看着祥妈妈那痛苦的脸上,满是不服气的表情。
她心中亢奋。
哈哈哈,不服吗?
老娘专治各种不服!
然后抡圆了胳膊,又是一记飞天大耳光,甩在祥妈妈的另一边脸。
收回巴掌的刹那,叶照眠头皮发麻的甩了甩手,自言自语:“这老东西的脸皮真厚啊,打得我手好痛。”
打完她就看见祥妈妈嘴里面,有什么东西飞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定睛一看。
哦,是牙齿。
叶照眠一看事情有点大条,心里咯噔一声:“完袅!劲儿又使大了!”
于是她相当丝滑又做作的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儿,像电视剧慢镜头一样,优美的朝地下摔倒。
躺在地面的前一刻,她还伸出腿去,凌空滑了个半圆,把周围的婆子统统绊倒在地。
“哎哟!我的腿!”
“亲娘!谁压在我身上了!”
“砰~!谁在打我的脑袋?”
叶照眠趁着自己一片混乱,快速把自己额头上的水粉抹掉,露出早上跟萧寒川撞击时,额头上撞的一个大包。
倒地的瞬间,叶照眠给自己调整了一个凄美的姿势,口中缓缓溢出一声凄美的惨叫:“啊~~我受伤了~~!”
院子里四仰八叉的躺了一片人,叶照眠躺在地上装死。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柳碧君根本就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场面就已经变成了一锅粥。
祥妈妈忍痛爬起来,指着叶照眠愤恨的骂:“大小姐好狠毒的心,竟对奴才下如此黑手,奴才的牙齿都被打掉了!”
她一个管事妈妈,没了门牙,往后走出门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达官显贵家里的奴才就是脸面,面容不整的奴才,根本就不配伺候在主母跟前,带出门都拿不出手。
叶照眠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满脸泪水招人怜爱。
额头上那个又青又紫的大包更是夺人眼球。
她哭得比死了爹还凄惨:
“祥妈妈你别欺人太甚,刚才这么多婆子围上来,七手八脚的,谁知道你是被谁误伤了?
倒是你,对我下如此重手,我好歹是堂堂小姐,你以奴欺主,你大不敬!
我的头好晕,好想吐~!快找个大夫来帮我看看,我觉得我好像要死了。”
祥妈妈目露凶光,气得快要爆炸:“你胡说!我压根儿就没碰到你,谁知道你额头上的伤怎么来的?不是我打的!”
叶照眠哭着往外走:“爹呢?爹在哪儿?我要去找爹主持公道!
天爷啊!爹不疼,娘不爱,我是没人要的小白菜!
有谁能来帮我主持公道呀!
娘啊!你死得好早啊,你把女儿一起带走吧!女儿实在是活不下去啦~!”
叶照眠嗓门大,中气足,哭喊声一里地外都能听得见。
柳碧君脸都绿了:“快捂住她的嘴,别叫她把平昭王叫来!”
话音刚落,一道低沉男声从院外传来:“谁在唤我?”
萧寒川脚踏皂靴,一身玄衣,面容如春寒料峭般冰冷,一派冷冽气质叫人退避三舍。
柳碧君面色一变,满院子的人齐刷刷的跪了下去:“参见王爷。”
叶照眠见到萧寒川,马上开始呜呜呜扑了过去:“王爷,你终于来了~!”
扑到萧寒川面前,整个人浮夸的一软,萧寒川顺理成章的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进怀中。
趁着众人不敢抬头,叶照眠用力拧住萧寒川胸口的一丝肉:“我还以为你聋了,我喊这么大声你听不见啊?”
萧寒川疼得拧眉,不动声色的拨开她的爪子,低声道:“听见了,你再浮夸一点?戏过了,现在给我收。”
“哦。”叶照眠乖乖巧巧的应了一声,下一刻却哭得更加浮夸:
“王爷,咱们的婚事,还是就此作罢了吧!我这种人,最好还是找个尼庵削发出家,了此残生,才不拖累任何人。”
柳碧君怕叶照眠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赶忙打断:
“慎言啊眠儿,你是爹娘的女儿,若有事,别人不管你,爹娘还能不管你吗?有什么事好好说,总能有解决的办法,万不能对王爷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啊!”
对一个女人来说,娘家才是最大的底牌。
若是叫萧寒川知道尚书府这一堆腌臜事,萧寒川能不看清她叶照眠?
说不定还会嫌她在娘家没地位,这门婚事都要黄。
柳碧君知道叶照眠是个聪明人。
她这番话暗示得很明显了。
哪知道,叶照眠跟听不懂人话一样,马上就说:“王爷啊,如果我出嫁没有嫁妆的话,你会嫌弃我吗?”
萧寒川缓缓一挑眉的:“哦?尚书府的嫁女儿,跟别人家的规矩不一样?”
柳碧君的脸都绿了,她想要狡辩,可总觉得会越描越黑。
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