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抽筋一般。
喻观澜蹙眉,不耐道:“并没有。母亲既然无事就回去罢,我身子有些不适。”
喻观澜有个孪生兄弟,二人身子骨不好从小养在道观里修行,彼时的南阳侯和蒋氏一心铺在嫡长子身上。哪里知道已经十岁出头的嫡长子一朝病死,蒋氏大受打击。
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嫡长子去了没几日,道观传来坏消息——喻观澜的孪生弟弟出痘,让他们赶紧挪出道观。挪出道观没两日,这个儿子也没保住,余下的那一个庶子是个痴痴傻傻的,长房竟后继无人。
南阳侯不愿家业拱手让给弟弟,便偷天换日,死了的孩子说是姐姐,让女儿喻观漪顶替了儿子喻观澜,被接回侯府精心调养,养于青云阁内深居简出。
十岁时,喻观澜被册封南阳侯世子。
观澜在道观长到四五岁才回了侯府,本来就跟蒋氏关系淡淡,这么多年过去连蒋氏长什么样都忘记了,对蒋氏哪有什么好脸色可言,她恨不得现在就做下大逆不道之事被逐出家门。
蒋氏咬着银牙,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起身走了,只丢下一句“好好修养”。蒋氏走后,喻观澜瞥向流翠,倏然沉了脸:“流翠,你的主子是我,还是夫人?若是夫人,你可以回夫人院里,何必待在我这里屈才?”
重活一世看就是这点不好,想喊句来人都没有人肯配合。遥想当年,她一句来人拖下去,紫宸殿里就绝不会再见到那人。
流翠脸色几变,却不敢开口,有些惧怕喻观澜久居高位的气势,腿都隐隐发软,咬牙道:“奴婢知错!”
喻观澜厌恶地转头:“流翠扣半年月钱,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