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观澜面色缓和了许多,倒在竹椅上缓缓道:“你怎总不愿娶妻?没有心仪之人?要不要我给你找找媒婆上门提亲?”
谢无危一呛,连连咳嗽,摆手摇头道:“这就不劳你了。有止水你这个第一美人珠玉在前,谁家姑娘都入不了我的眼了。何况你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我就想陛下早日亲政,北燕彻底覆灭,你我功成身退安享荣华富贵。”
喻观澜转头看了谢无危一眼,眸中带着探究,视线滑了下去,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无危。若有隐疾,不必隐瞒。我听人说,常年骑马似乎——”
谢无危勃然大怒,差点砸了杯子,怒气冲冲的眼在对上喻观澜的视线时忽然偃旗息鼓。喻观澜见状闲闲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谢无危的耳垂,声音轻不可闻:“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什么?”谢无危有些讶然,低头看看自己比喻观澜还高一个头的个子,“你不用如此吧?我就比你小两岁,这算什么。”
好看的凤眼里洒满了细碎的笑意,笑意下似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情绪。喻观澜看着谢无危通红的耳垂,叹道:“太小了。等你及冠,我就同你说一件极其极其重要的事情,可好?”
谢无危望着喻观澜那双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心中一动,捏着喻观澜冰凉的手,点了点头:“好。”他也笑了,捏捏喻观澜柔软的掌心,叹道,“我也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喻观澜倏然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