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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来(3 / 3)

们把事儿扯出来的。”

谢无危面色凝重:“成王?”

喻观澜点头。

李仪处境太差,他不会让徐阶坐上首辅之位的。前世邓岐在吴勉之病逝后悲痛万分告了病,让徐阶极其顺利地坐上了首辅之位,其中当然也少不了喻观澜的推波助澜。太后与成王越是势如水火,局面对她就越有利,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一碗香甜的杏仁酪被她吃了个干净,喻观澜满足地闭上眼,好似在太阳下懒洋洋的猫儿:“你上朝一句话都不必说,他们没扯到你就切莫别表态。若是问你的意见,你就打马虎眼。”

“这我还是知道的。”谢无危含笑说罢,抬眼打量瘦弱的喻观澜,顿了顿,“我每日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怎还是这般羸弱?”

“我很弱?”喻观澜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沉吟须臾后道,“我觉得还成。我没你想得那么弱,我好歹也是自小习武长大的,哪儿像你说得那样弱不禁风。”

谢无危长叹一口气,站起身走至她身前,垂眸看着一袭白衣的喻观澜道:“太瘦。什么时候才能把你养胖点。”

喻观澜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作答。良久后她才道:“不必在意这些。待年后启程回西北,我在京城的卒子会行动。我已知会了昌国公,吴阁老病逝后,要帮邓阁老竞得首辅之位。”

岑家在朝野的影响力不弱,加上岑家的姻亲,对于邓家来说已是不小的助力。再添上吴阁老的临终遗言,邓阁老当选首辅并未有多难。

岁暮天寒,银装素裹,腊八节这一日,京城下了今年以来最猛烈的一场雪。刺骨凛冽的北风裹挟着大雪拍打在窗棂上,屋中炭火噼啪作响,天地暗沉得不见一丝阳光。

木桌上点了几盏油灯,摆着几碗腊八粥。阿容乖巧地坐在木桌前吃软糯可口的腊八粥,里面搁了杏仁、赤豆、薏仁、花生、桂圆、红枣等物,总共搁了十来样果干。

“今年的雪格外大。”谢宓穿着一件桃红织金长袄,黑发用一支银簪简单绾起,忧心忡忡地看着窗外,“北边只怕要有雪灾。”

喻观澜眉头轻蹙。

雪灾?

她不记得北边何时有过雪灾,抑或者守灾的地方不多,不需要朝廷费心。喻观澜印象最深刻的便是贞顺十一年时的随州大疫以及遄州南蛮作乱,北方倒是太平之景。

谢宁也附和道:“今年京城尚且如此,西北只怕更难过。这几年凉州尸横遍野,好不容易停战,又迎来雪灾……”他深深叹了口气,“天下兴与亡,都只是百姓疾苦罢了。”

喻观澜略微惊诧地瞥了谢宁一眼,若有所思地出声道:“阿宁,你翻了年是几岁了?”

谢宁答道:“十四了。”

十四岁。

喻观澜指尖轻点桌面,道:“你没想过去考县试?县试年年都有,明岁二月即有县试。”

“这……”谢宁被问住了,他犹豫良久后才低着头道,“父亲一直想我从军戍边,替他守着凉州。”

谈到谢熹,桌上气氛有些沉重,就连阿容都停下了吃粥的动作。

喻观澜笑着说道:“你哥哥不是正守着凉州吗?你们兄弟二人一文一武,也是美事一桩。只是你要考县试,得回凉州去罢?”

“啊?”谢宁怔愣一瞬,有些疑惑地说道,“为什么要回凉州考县试?虽说我生长于凉州,祖籍亦是凉州,但我在京城已经住了三四载有余了,完全可以在京城考啊。”

京城领县有八,这八个县会每年二月举办县试,在京城内也会举办县试,参选者必须是拥有京城户籍之人,或是在京城常住三年以上者,又或者是家中父、祖有久居京城且无违反刑律者。

谢宓看了喻观澜一眼,拍了弟弟脑门一巴掌:“让你回凉州你就回去,这么多话做什么?还是你这小子看惯了京城的纸醉金迷,舍不得回那苦寒之地?”她冷哼一声,“西北才不是什么苦寒之地!”

谢宁茫然着大喊冤枉:“我没有啊姐姐!我怎么回嫌弃西北。只是可以在京城考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去凉州?何况年后和哥哥一起回去,时间也不一定来得及。”

“来不及你就后年再考!”谢宓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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