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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2 / 4)

,那我便不会阻拦。娘娘想要的,我不想要。”

弘宣太后悬着心终于放下了些,只要喻观澜不跟她站在对立面,那便是皆大欢喜。她说:“小侯爷可有意与哀家联手一起打压李仪?只要李仪一死,你也就自由了。”

喻观澜果断拒绝:“娘娘好意,臣心领了。只是恕臣万不能答应。”

弘宣太后干的是谋朝篡位的事儿,她虽不在乎大豫还是不是大豫,却也不想再背上个助纣为虐的名声。她和太后联手,那就是把自己从幕后推到了堂前。如今她在暗处,不论如何行动旁人都只会以为是太后或皇帝之举,跟她喻小侯爷何干。

太后略微遗憾,不再多言,让杨正把喻观澜送出去了。临行前,喻观澜回望太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还望娘娘记住,我不会和娘娘站在一处,亦不会和陛下站在一处。”

她说罢,不待太后反应便大步行出了明堂。她说这话仅仅是给太后一个承诺,这一世的李仪想像上一世那样找太后合作,是不可能了。毕竟,她已经承诺了太后不会站在李元策身边帮他对付太后,太后也就没有必要对付她。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上辈子的太后和李仪如是,这辈子的她和太后亦如是。

朔风凛凛,喻观澜默默抱紧了怀里的手炉,快步朝宫外走去。走到宫门,见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马车,上面挂着的牌子明晃晃地写着个“谢”字。

喻观澜推开门猫腰钻进马车,刚钻进去就看见马车里的人,不由得惊讶地挑了下眉,笑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府中等我回去?”

马车里的人正是谢无危。

谢无危拉着她坐下,马车慢慢朝家中行驶而去,他弯了弯眉眼:“想早点看见你。”

喻观澜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她随手把手炉塞进谢无危怀中,垂下了眼眸,有些出神。

车轱辘碾压在积雪上的声音清晰入耳,由于昨日下了一天的雪,今日街上并无行人。

喻观澜有些艰难地道:“谢无危。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李仪死了,我也该走了。”

谢无危瞬间坐直了身子:“你要去哪儿?”

“不知。”喻观澜轻轻摇头,长叹一口气,闭上了眼,前世与谢无危的种种争吵浮上心头,转瞬间又想起李元策来。她狠狠地皱了下眉,重新睁开眼,压低了声音道,“日后在朝堂,你切记要小心陛下。你不是贪慕权柄荣华之人,若是他对你起了猜忌之心,可卸甲归田。”

谢无危敏锐地觉察到什么:“你跟陛下,是有什么过节?”

“……不好说。”此事太过惊世骇俗,喻观澜还不想告诉谢无危,她忽有些无力,靠在马车车厢上,“你不必费心费力地追求我。”

很多很多年前心头冒上的懵懂情愫,早被喻观澜埋到心间的不知哪个角落去了。

谢无危垂下头,眼神极其可怜,仿佛被辜负的幼犬。他小声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现在不是正在让你喜欢上我吗?”他伸手扯了扯喻观澜的衣袖,软声道:“观澜……”

喻观澜浑身猛然一颤:“你别这么喊我!”

谢无危无辜地看着她,又喊了一声:“观澜……你就不能试一试吗?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喻观澜:“……”

喻观澜忍无可忍地抓住谢无危的手腕,把他的手扯离自己的袖口,恼怒道:“我跟你说了别这么喊我!还有,你说的浑话给我收回去,谁家还有‘试一试’这个说法的?怎么试?试了不满意还能丢了么?”

谢无危笑起来,嘴角翘起的弧度像一把小刷子轻轻挠过喻观澜心尖。他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清澈又柔和:“当然。”不可以。

喻观澜没再理他,复又把眼闭上了,似是不忍直视。

然而她并不知,自己此刻耳根至脖颈都已经红透了,就连脸颊都白里透红。

谢无危指尖动了动,轻咳一声,眼眸亮得惊人,屁股往喻观澜那儿挪了几寸:“观澜,你说好不好?”

“好你个大头鬼!”喻观澜怒斥道。

谢无危被骂了也不恼,依旧含笑看着她。

马车行至府门口停下,喻观澜甫从马车上下来,就见门口站着的一位仆妇“扑通”朝她跪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世子爷,世子爷……你可要为侯爷跟太太做主啊——”

喻观澜被吓了一跳,倒退几步,蹙眉打量妇人。

妇人瞧着三四十岁年纪,眼角带了些细纹,两鬓斑白。她穿着一件浅碧素面长袄,两眼肿得跟核桃似的,哐哐磕头,眉眼有些熟悉。

喻观澜定睛看了半晌,才认出此人是谁:“常妈妈?”

常妈妈见喻观澜认出她,哭得更起劲儿了,伏在地上长跪不起,哭诉道:“少爷快回去看看吧,二房、二房反了天了!”

谢无危听见声音走过来,把喻观澜半护在身后,斥道:“说清楚!”

久经沙场身经百战之人身上也染了杀气,常妈妈被唬住了,不敢再哭嚎,抽抽噎噎地说道:“六、六哥儿掉进了池塘里,捞上来的时候就剩一口气了。夫人吓得晕了过去,现在还没、还没醒过来。侯爷说是二爷把哥儿推进池子里的,抄起板子就要打死二爷……二老爷知道了,跟侯爷打起来了。”

喻观澜:“……”

饶是她见过那么多大风大浪,一时半刻也张着嘴不知如何说。半晌后,她才道:“祖父呢?”

“老太爷刚刚下朝回府听见这个消息,气得,气得也晕过去了!”

“……”

她疲惫地揉揉眉心:“怎会如此?二哥怎么可能把六弟推进池子里去?侯爷怎么瞧见是二哥把他推进去的?”

常妈妈说:“是二爷,二爷刚刚才从府外回来,他在外头鬼混了两日,刚回去就被老太太叫去了。二爷吃醉了酒,路过池子时瞧见六哥儿在池边玩儿,不知怎的忽然冲过去就把六哥儿丢进池子里了!”

喻观澜愕然道:“他疯了?”

二房再想要家产要侯位,也不至于这样光明正大下手。仆妇丫鬟那么多人围着,喻观潇竟是就这样当着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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