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怕什么?告诉我止水。”
良久后,喻观澜才说:“我不知道。”
她不敢深究她为何惧怕谢无危捧来的一颗真心。谢无危不会撒谎又傻,只敢对她摇尾巴装可怜,她也的确心疼他的遭遇,可比起前世而言,今生已经好太多。
褚霁明声音不大,却一针见血:“你害怕爱。”
喻观澜被人戳破心底最隐秘的那一层也不恼,而是又坐回了桌旁,面上浮起丝丝缕缕的苦笑:“这倒是。”
“为什么不试着接受?”褚霁明提议道,“你对那小子说句试试,他能高兴地蹦三尺,你信不信?谢无危多难啊,从小就被爹娘一起揍,先是突闻心上人死了的噩耗,再试爹娘去世家乡沦陷,他过得也很苦。”
喻观澜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他爹娘什么时候一起揍过他?”
褚霁明严肃地敲敲桌面:“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不试着接受!试试,你又不会掉块肉。”
“不公平。”喻观澜果断拒绝,“我试了之后发现还是不行呢?那谢无危岂不是白高兴一场。这跟你今日说的吊着他有何分别?”
前生今世都不曾娶妻生子爱上过他人的褚公子陷入了长久的思考激战。一个声音说“吊着也不会怎么样”,另一个声音义正辞严地拒绝“这非君子所为,实在太过恶劣”。
见褚霁明坐在原地深思,喻观澜悄悄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