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你若实在不愿……”
他没了下文。
喻观澜知道谢无危下一句是什么,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你去吧。说这个还太早了些,能不能安全到西北都尚未可知。”
谢无危笑意散去许多,他静立片刻,回身出了门。
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喻观澜从榻上坐了起来,耳边却想起了褚霁明的话:“你害怕爱。”
心头无端泛起苦涩,喻观澜看紧闭的门,有些发怔。
天气转暖,窗外的树上缀满了嫩绿的叶,庭院中的一株梨树已经结了花苞,有少许花苞绽放着雪白的梨花。春风一吹,便满树沙沙作响。
谢无危的态度从一开始的坚决慢慢软化,朝臣们看见希望,愈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威逼利诱全来了个遍。
谢宓想代替谢容留在京城,被喻观澜果断拒绝。
正月三十,谢无危终于松口,留下一个在京作为人质。次日一早,圣旨便到了谢府门口,是册谢宓为正四品郡君的旨意,每年按例领取俸禄。
谢容紧紧挨着姐姐,抿着小嘴一言不发,直到太监们离去,大门重新关紧后他才说道:“姐姐和哥哥是不是不要我?”
谢宓的心瞬间软了,她摸着弟弟的头,看了眼谢无危,却不知从何说起。谢无危把谢容拉过来,郑重其事道:“不会丢下你,我们是一家人。但是我要先带姐姐与你二哥哥走。到时候喻哥哥带你回来,好不好?”
阿容看了看喻观澜,有些犹豫。
喻观澜走过来弯下腰,嘴角一弯,摸摸他柔软的黑发,说道:“阿容,京城那些坏人不让你哥哥姐姐走,还想害你长兄。阿容是谢家的儿郎,不能胆小。到时候你配合我,哭就好了,过天咱们就去找谢哥哥,好不好?”
阿容轻轻点了点头,他抓着谢无危的衣摆,小声道:“哥哥不能丢下我。”
“你哥哥才不会丢下你。”喻观澜笑着直起身,“我们阿容是最勇敢的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