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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2 / 2)

色煞白。

苏御史几乎都快站不住,被许寺丞搀了一把,才堪堪站稳了,忍不住怒骂道:“狗奴才的卖国贼!死千遍万遍都有余辜。咱们唾沫都快说干了,战士们的血都快要流干净了,他倒好,拿京城的朝政去换自己的荣华富贵!”

员外郎只是区区五品官,除非提前宣召,否则不用上朝,但作为主客司的二把手,礼部大小事务颜员外都略有耳闻,加之他资历也老,主客司的所有事务都是经过他的手,由郎中确认交给侍郎尚书的。

主客司掌外藩朝贡之事,南洋西洋有多少国家来朝,贡品有哪些,回礼又是哪些,主客司一清二楚。偶尔礼部人手不够又要操办科举时,颜员外还担任过京城乡试的考官。

若再往深一些,动用点族亲姻亲的关系网,搜集到消息再传递北燕根本不是难事,届时北燕掌握大豫大部分的动向,光是想想就足以让人脊背生寒了。

另一位被惊醒了礼部主事魏大人后心情颇为复杂,半晌才憋出一句:“颜大人从五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官儿,但哈林那样的人,怎么看得上颜员外?背后肯定另有其人!”

无人应答。

这一晚,几乎整个王宫的人都没有睡好,除了喻观澜。

她一觉安安稳稳地睡觉日上三竿,起来后翻出铜镜照了照,发现脖颈的痕迹更深了。喻观澜盯着脖子上的五指印思索良久,起身出了门。

门外风雪凛冽,朔风裹着冰雪直击面门,喻观澜瞬间退回了门内,找大夫快速去除痕迹的念头也被寒冷冬日所打消。

昨天受了风,今早起来有些头重脚轻。喻观澜飞速地滚回了被窝里,好似身后有十万个李仪追着她。被窝的温度早已散去,喻观澜缩在厚棉被里平静的想:

大不了就是一顿打骂,死都死过一次,还怕这个?只是她忆起谢无危说想把她关起来的眼神,总忍不住打个寒颤。

喻观澜仔细观察过呼延昊,并没有带什么大的兵器,小刀捅一下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倒不如出去刺激呼延昊一下,把这事儿闹大,最好闹去京城人尽皆知。

颜员外既做了卖国贼,那便遂愿没了他的愿望,做卖国贼,亲人都去地府团聚过年吧。

呼延昊是哈林提拔上来的,是哈林看着他成长的。他没了左膀右臂自然会产生恨意——喻观澜不差那一个恨她的人——但是元烈月和哈林闹了矛盾,北燕内讧,对大豫来讲只有好处。

用过午饭后,解归回来了。他进门道:“已经审问了呼延昊,他拒不承认受了哈林的命令,坚称是自己对公主不满,才萌生了这个念头。”

他看了眼喻观澜脖子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忍不住道:“你怎么总是以身犯险?庆州城也是你带人攻占下来的。简直不要命。”

喻观澜沉思须臾,躺平道:“能活一日是一日。何况呼延昊一时不会杀不死我,只会退而求其次去杀颜员外,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我觉得,我还挺惜命的。”

话音才落,就有人敲了门,是阿祥:“公主请止水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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