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罚她禁足八个月,为我抄写佛经怎么样?”
这是胡闹又严重的惩罚。
太后才好叫别人替她抄写经书呢。
禁足八月,这是语言招惹上位妃嫔,没犯大事的情况下,这么做,就是重重打玉美人的脸,撑珍贵妃的面子。
但是帝王眼睛都没有眨,他应了。
“这样你消气了吧?”
“陛下就会这样说,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珍贵妃娇笑道。
“……”
年轻的帝王用有些凉薄的目光扫了扫她,不动声色:“你会不会生气,朕还不知道吗?”
这眼神不叫她开心。
于是,珍贵妃又故作娇羞地扭扭捏捏地问他今晚留不留下。
果然把这帝王吓变了脸色,他皱了皱眉,说:“我们说好的,不要僭越。”
僭越,僭越。
他真说得出口。
后妃想要为皇帝侍寝这样的事在他眼里竟然成了僭越。
封兰心里冷笑,看着他对自己极好、极为宠溺,但是只要一谈这个,就不装了。
本来因为对阿瑶的移情,她已经没那么苦闷了,但是直接听见他这么说,还是心里不舒坦。
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性子,这会儿更是觉得有些嘲讽得让人发笑,如果不是帝王侧目的人是阿瑶,她恐怕是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恨意。
这位帝王走之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告诉她:
“封洺说想跟你讨个人,说当初你带她进宫的时候,可没问过他的意见,那是他要明媒正娶的妻子,在你宫里蹉跎不合适……”
珍贵妃垂眸笑了笑,竟是显得温柔小意。
“可是,要是阿瑶不愿意,即便是哥哥的意见,我也不想同意……”
于是他让阿瑶上前来,要问她的意见。
而当她抬起头时,这位遍历群芳却从未心动,后宫充盈却并未为谁动容,始终如初淡淡的帝王却愣了神。
真碍眼。
珍贵妃封兰久违地想。
只是到底是谁碍眼,她却有几分分不清了。
只将拳头握紧,护甲深深,流下几滴无人问津的血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