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扎进了他的腿上,鲜血立刻洇染开来,在黑色的裤子上颜色不显,男人惊呼一声,碍于心虚没敢喊出声来。
砚京手腕用力,伞身又往下矮了几分,男人只手捂着伞身,施压过来的力道稳着大伞,防止她继续按压。
砚京笑了,微微抬头,露出小半张脸,无辜地对着身旁的男人开口,“你压到我的伞了。”
男人苦不堪言,看向砚京的眼睛,突然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下一秒,砚京轻轻松松地从他手中将伞给抽走了。
‘咔嚓!’
快门按下的那一霎那,砚京一抬头,面前闪了一下,刚巧将她的面容全部拍到,等她再看过去,地铁到站了。
临下车之前,砚京冲着男人微微一笑,“前两天下雨,伞尖泡在水里生锈了,真诚建议你去医院打一针,不用谢。”
说完,不管男人惊恐屈辱的表情,砚京提着她的伞顺着人流离开了地铁。
人群之中,一双眼睛盯着这一幕的发生,来人学着砚京的样子压低了帽檐,只露出一截白皙的下巴,跟着她走了一段之后,又学着她的样子挺了挺腰背,似乎觉得好玩,从她的神态到走路懒散地姿势,就连她袖口压住了她的手腕被她折上去半分的懒散都学过去了,在砚京从楼梯口离开后,来人学着她在地铁上的样子勾了勾唇角,站在楼梯上隔着玻璃看她远去。
“拍到了吗?”那人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两个人看着砚京离开的方向,人群拥挤,已不见她的身影。
跟拍砚京的人还没从学人的状态中走出来,下意识想要炫耀自己刚从砚京身上学到的表情,唇角刚刚勾起,就听到身边的人说。
“真假。”
那人摘下兜帽,露出一整张脸,脸上是还没有褪去的从砚京那里学到的表情,只是上半张脸平静地就像个假人,下半张脸模仿着砚京在地铁上的笑容,形成了一个诡异地表情。
女人来不及说一句话,来人便拿着她的相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