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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之计(2 / 3)

憎恶的人,现在就能牵着她的手笑得人畜无害,顿觉不适。

也许正如朱艳所说,她第一次见到她就不喜欢,对于沈娇娇来说,亦然。

沈娇娇看向段兰曼,只见段兰曼也正看着自己,她漂亮的眸子望着沈娇娇,像是冰山上刚刚融化的雪,透亮而明媚。

段兰曼用膳时说,既然在靖安侯府,那都是自家姐妹,虽是辞宇庐祈福,但到底是要顾念着自己的身子,若是生病倒得不偿失。

众人都说段家姑娘心高气傲,清冷漂亮,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子骄矜,旁人都是百米之内勿近的份,也只有靖安侯能让她柔情似水。

可沈娇娇见到的段兰曼,确是待人温柔的女子,与此刻并不相同。

“怕她起得迟了,喊个人叫她便是,这样兴师动众……”段兰曼眸底滑过一丝审视,她的目光平静无波,无形之中却给人以极大的压迫,“莫非你所言属实,就要越俎代庖,替夫人处置了沈娇娇吗?”

段兰曼的声音不大不小,房中的人听得明明白白。

朱艳一听这话,刷的脸色惨白,段兰曼鲜少这般咄咄逼人,她一贯清冷孤傲,朱艳便是觉得段兰曼定不会过多干涉,这才到了沈娇娇的房中,平一平她心中的怨气。

段兰曼的出现本就意外,她的态度更是十分严肃。

“段姑娘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朱艳赔着笑,抬眸道,“只是昨日沈娇娇叨扰姑娘,我身为她院中主室的人,自然是该好好管管她。”

“辞宇庐是修身养性之地,既然来了,有事也不可动手才是。”段兰曼的脸色缓和了一些,看着在朱艳身后的沈娇娇,眯着眸子轻声道,沈娇娇,若是朱艳所言属实,靖安侯府绝不姑息,但若不符,也绝不会让你蒙受不白之冤。”

她的语气淡淡的,神情也十分平静,有种作壁上观的疏离,眸底涌着一层说不出的苦涩。

沈娇娇听到这话,连忙跪了下来,叩头言谢。

“谢段姑娘。”

沈娇娇的声音又低又小,大抵是方才被朱艳撕扯着嗓子喊哑了,听起来憔悴不堪。

她的眼下一片湿润,眼眶红红的,不敢抬头去看在自己面前的段兰曼。

段兰曼家世尚好,又气质绝佳,更是夫人指定的靖安侯未婚妻,她才是应该趾高气扬嚣张跋扈的那位,断不是朱艳之流。

可段兰曼从未依着自己的身份或是家世旁人,就算是沈娇娇这种地位低下的小侍妾,也会毫不嫌弃同邀用膳。

都是自家姐妹……

段兰曼说这句话时,亲切而温和,带着善意和温柔,有着大家闺秀的气度和风骨,让人不自觉想要靠近。

沈娇娇自从入府,一直都呆在西偏房那四四方方的小院落,见她机会少之又少,见段兰曼也都是一些侯府中的宴会活动,她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言谈举止落落大方从容不迫,眉眼间的疏离却是显然易见。

私下见过她本人也就两次,一次是为朱艳寻找耳坠,沈娇娇狼狈地在东正房的树底下,第二次就是辞宇庐用膳。

每一次接近段兰曼,沈娇娇都觉得她与侯府中其他侍妾不同。

先前还想同清冷孤傲的段兰曼拉近关系,虽不讨好,但在侯府中能好过一些,如今倒是真的想去和段兰曼成为好朋友。

她清冷的外壳包裹着温柔的心,连说话都是柔声细语,对人关怀备至的,与这样的人相处,也一定很快乐吧。

沈娇娇这样想,段兰曼自是不知,她连忙将沈娇娇扶起来,转身对众位侍妾说:“已经不早了,我们是该去辞宇庐为侯爷祈福了。”

“余下的事情,回侯府再说。”

众人听完后,便跟着段兰曼的脚步往出走,段兰曼走时吩咐贴身的春桃,先跑去给掌事姑姑解释,沈娇娇可以晚些到。

沈娇娇套上内裙,袖口碰到前段时间手腕上刚好的伤,她秀眉轻皱,又用系带穿过腰间,触到刚才被朱艳大力揪扯时摔到的后腰,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疼……

这就是所谓的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从前朱艳讨厌她,也会这样欺辱她,可自己怎么从来都不觉得这么疼,这么难过呢?

段兰曼说,都是自家姐妹。

阿丰说,都是府中的侍妾,究竟是谁敢这样欺辱你?

是她拿了府中的镯子手钏,来当银子,这才被朱艳抓住把柄,日日欺凌,这是她一早就认定的事情,也是她一早就接受的,不是吗?

坐在妆奁前,桌上自己的青丝两三缕,十分散乱,沈娇娇看着镜子前被朱艳推搡之下七零八落的玩意,胭脂水粉浸了水,红的白的混成一团,黏稠得像是一团泥,是她现在混乱不堪的处境。

原来……

扯掉了这么多头发啊。

沈娇娇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攥了攥手,松开后便拿着梳子轻轻整理着头发,一个简单的簪子绾着青丝,她的指尖滑过刚刚被朱艳扯疼的头皮,现在头上还是又烧又燥,垂下了眸子。

不知怎的,啪嗒掉下一滴泪来。

段姑娘有句话说的不对。

并非都是自家姐妹,若真的是自家姐妹,怎会下这样的毒手?

更遑论,散布她和阿丰二人的谣言,这分明是想要她的性命,正如段兰曼所说,如果所言属实,靖安侯府绝不姑息,可没有就是没有,她相信段兰曼,可她不相信朱艳。

朱艳一直很讨厌她。

也许,她不该这样一直被人欺凌。

正如阿丰所说,如果朱艳一直这样欺负你,难道你要这样一直忍受吗?

有一开始的以接着耳坠打发她去东正房的玩笑,就有后来仗势欺人的巴掌和踩踏,有万分不屑的鄙夷,就有辞宇庐信口雌黄要她性命的流言,扯头发又算得了什么呢?

沈娇娇缓缓拾起自己被扯下来的头发,放到掌心,眸子晦暗不明,她轻轻咬唇,看着绕着指尖的青丝犹疑了。

“娇娇,这侯府之中的求生之计,从来都不是隐忍和退让。”清荷在她的房中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轻声说,“朱艳步步为营,除却小心之外,你一再隐忍退让,决非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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