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脱,“二公子务必要找到。”
段兰曼更是提起裙边就要进去,不顾依然很严重的火势。
掌事姑姑拦住了准备走进去的段兰曼,十分威严:“这二公子院中走水,自然是十分危险,姑娘身份尊贵,切不可因此而受伤,让这些灭火的小伙子先进去探查探查。”
辞宇庐中的的主持叫来了一群灭火的人,连同着靖安侯的人总算是联手将火势压了下去,但也仅仅是为救人开了一条路而已,周围的人还在灭火,掌事姑姑已经吩咐两个人捂着帕子先进去找人,刚回过头就看见段兰曼放下水桶准备一同进去找周迎。
一手拦住段兰曼,她才渐渐眸子清晰了起来,顿了顿说:“姑姑,辞宇庐的衣食住行是我一手操办,如今二公子发生这样的事,我实在难逃其责。”
掌事姑姑拍了怕段兰曼的肩膀,以示安慰:“这些小伙子之前也是处理辞宇庐着火的事情,毕竟要比我们轻车熟路。”
孙如兰醒后一直在周迎院中等着,手紧紧攥着帕子,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总是不见进去找周迎的人。
“这些人进去多久了?”
她心提到了嗓子眼,生害怕周迎出什么差错。
“怎的还不见出来?”
也许就不该顺着许应瑶的意思,让周迎来辞宇庐。
孙如兰心中对许应瑶一千个埋怨,从前积压的种种爆发,看着漫天的火势,眸子越来越阴沉,她的指甲嵌进肉里,疼的厉害,她也仿若不觉。
“孙姨娘,二公子院中房间颇多,这些人进去也在一一排查。”掌事姑姑走上前,为孙如兰递了一杯水,安慰道,“二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
孙如兰睨了一眼掌事姑姑,她巧舌如簧,又能言会道,处处向着许应瑶说话,这会子倒是也顾全了许应瑶的颜面,安排进辞宇庐祈福是为了让周迎尊重周逢,还是最好的院落,所以房间众多。
对走水之事绝口不提,只是在一味地说着解决办法。
“迎儿自然吉人自有天相,就是有些人有心想让他出事,他的福分也压得住这些邪祟。”孙如兰接过掌事姑姑的水,阴沉的眸子死死盯着眼前着火的房间,又盯着段兰曼半响,转过头来看着掌事姑姑轻笑,“自然不会出事!”
段兰曼站在一旁,只顾着房中的大火怎么熄灭,对进进出出找人的人一个一个扒拉着问,十分焦急。
沈娇娇眼看着漫天的大火越来越小,众人拿着的水桶越来越多,却迟迟不见里面人出来,不仅皱起眉,已经过去这样久,怎的还不见出来。
也不知道这二公子究竟有事没事……
她对身份低微,不曾见过尊贵的侯府二公子,但到底也知道,只有侯爷好,二公子好,这靖安侯府像她这样的侍妾才能日子过得好一些。
天不遂人愿,掌事姑姑所说的吉人自有天相,周迎并不在吉人之列,过了许久后,进去找人的小伙子们抬着二公子出来了。
身上已经全是焦炭般的黑,衣服更是被烧的所剩无几,头上的玉冠晶莹剔透,丝毫没有被磨损,孙如兰和段兰曼两人眼看着众人将周迎抬出来,都是脸色惨白。
“迎儿!我的迎儿!”
孙如兰连哭带嚎,一下子扑到前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泪眼婆娑,上气不接下气。
丧子之痛贯穿心扉,她再也没有平日里端着的架子和步步计较的算计,鬓边的头发好像一瞬间都白了不少,眼神浑浊,口不择言:“是你!许应瑶!是你!”
段兰曼听到这话,唇色更是失去血色,她呆愣愣站在原地,想伸手去捂住孙如兰的嘴,脚下却像是生了藤蔓一般,片刻动身不了。
掌事姑姑瞥了一眼孙如兰:“此事发生众人皆是受惊,孙姨娘若是血口喷人,倒是要冤死夫人了。”
场面混乱成一团,沈娇娇站在外面,只瞥见了众人抬出来二公子的衣袖。
是青绿色的衣衫,被火已经烧得差不多,只剩下了边边角角的纹路,即使如此也不难掩饰上好料子的华贵与精致,沈娇娇眯着眼睛越看越觉得这料子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心中不由疑窦丛生,偏头看向段兰曼。
她不由捂住嘴巴,连连后退两步。
沈娇娇细若蚊呐,不可置信地轻声道:“他不是靖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