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些侍妾的心思都收一收。
沈娇娇点点头:“我……我……我知道。”
她前思后想,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从前不管是为靖安侯祈福还是跟随老夫人散心,众妾室一起的时候,清荷从未找过她,她在靖安侯府唯唯诺诺,求事为稳,从不轻易招惹别人,介于朱艳的原因,更是对她不怎么接近。
独善其身,是清荷在这侯府的相处之道。
她现在却来了自己这里。
沈娇娇满腹狐疑,咬着唇角,也不抬眼看清荷,只是乖乖地站着。
“到时你也会去……”清荷定定地看着她,只见沈娇娇的手腕相较之前已经好一些了,她脸颊上的指甲印倒是消散了一些,清荷顿了顿,看着沈娇娇的神情有些古怪,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为侯爷祈福,朱艳若是为难你,你不要与她过多纠缠,切莫再有上次那样弄伤自己了。”
清荷不同朱艳,朱艳和沈娇娇共处一院,清荷的院落则在相对距离段兰曼比较近的地方,她来这里大多是找朱艳,很少来找沈娇娇,更令人惊讶的是,她不仅来找沈娇娇,还在关心她。
清荷的话从来都是说一半藏一半,表态也经常跟着风向走,大多数时候,清荷都会帮着朱艳说话。
这种的关心,是安抚,是关怀,也是无形的威胁。
“清荷姑娘,娇娇自然知道,上次是我莽撞,才会顶撞朱艳。”沈娇娇抿了抿唇,她苦涩地笑了笑,“这次祈福,我一定不会再像上次那般了。 ”
她身份低贱,确是如此。
“不……”清荷顿了顿,她缓缓走到沈娇娇的身旁,“我并非胁迫,而是求和。”
求和?
沈娇娇愣住了,她圆圆的杏眸看向清荷,脸上充满着不解。
朱艳欺辱她也不是一天两天,靖安侯众妾室都知道,身份低贱便已经是最低等的存在,呆呆愣愣的,头脑不够灵活,更是只有被欺负的份。
没有人愿意与沈娇娇为伍,因为没有同行的价值。
她的好心只会让人觉得虚伪,她的善良只会让觉得愚蠢。
现在那个阿丰时不时来自己的院落帮忙,更是让她在靖安侯府中的处境十分危险,朱艳给她按了个水性杨花的罪名,清荷这种无论什么时候只护自己周全的人,在这个时候居然会来沈娇娇的房中,还说所谓求和的话。
实在是令人惊讶!
她的眼神十分诚恳,静静地看着沈娇娇,微微一侧首,耳边的流苏飘动,眸底尽显柔情:“娇娇,老夫人曾说过,都是靖安侯的妾室,就该为着靖安侯着想,你我若是内斗,我想靖安侯也会心生不快的。”
她言辞恳切,字字句句都在分析利弊:“朱艳仗着家世便嚣张跋扈,锋芒毕露,她喜欢靖安侯,所以眼里容不得靖安侯府的所有女人,包括段兰曼也在其中,她又家世显赫,所以更是瞧不上你这种出身的女子。”
清荷淡淡地摇摇头,将手放在沈娇娇的手上,语气中充满着担心,眸底的试探转瞬即逝:“此次祈福要小心,如果可以的话,将阿丰带着吧。”
沈娇娇怔了怔,轻声问道:“阿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