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只是从南疆调来后因为属于北境军作战的风格,所以主动请求为副手,他平日里为人低调几乎不怎么冒头,做事也是勤勤恳恳,虽然不似如孟鸣风他们一般是连翎的嫡系,有事也并不会避讳他。
同样何令辙也宿在将军府,只是不与连翎他们一院,所以私下交集少些并不知晓谢簌黎与连翎的关系,可他却明白吴振对谢簌黎的重视。所以他大可以向敌人通风报信,拿谢簌黎做连翎的软肋,只是连新柏与追云手不知谢簌黎深浅,不敢贸然下手只能来了招移花接木却不想被谢簌黎当场揭穿了。
这一刻的停顿让姚勰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姚勰沉声问道:“可有不妥?”
两人在南疆并无别的助力,能信任的也就只有姚勰,于是连翎问出了心中疑惑:“半年前南疆主将何令辙平调至三关,不是您的授意吗?”
听到这个名字姚勰也愣了一下,似乎对这个名字并不深刻,想了想才说:“此人的确曾在南疆军中效力,但数年前就已调离,不再由我节制,出什么事了?”
“我和簌黎曾怀疑过边境军中有人勾结嵘国,这次南疆之行也似乎有人掌握了我们的行动,若真是如此我们倒是被动的一方了。”连翎快语直言并未注意到自己直呼出了谢簌黎的名字。
不过眼下没人注意这个无关紧要的称呼,姚勰脸色一变站起就要离开,说:“我回去查一下何令辙在去三关前任职何处,若真是和秦王府有关,那封炎使团的事和他们脱不了干系了。”
送走了姚勰后,谢簌黎迟迟未动也并未拿回搁在桌上的折扇,直到连翎回到房间后她才回过神来,盯着连翎道:“我觉得内鬼不只一个。”
“什么?”连翎的手一顿,折扇“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谢簌黎的眼睛中少了平日里的飞扬,平静的不带一丝涟漪却莫名的生出一种深沉不可测的意味来,她说:“何令辙只比我早半月到三关,你们也默认了他是端国公的旧故所以未加防范,但他不是国公府的人对你对大帅都不熟悉。且我的出现并没有让他有异动,我并未改装又受大帅器重显然是与那棘手的阵法有关,若他与嵘国勾结必然会竭力阻止我破阵,不需要别的只要告诉朝廷三关边境军中有个女子就行,但他没有甚至还听从调配,所以他的主子不想让嵘国破了三关。”
她拾起了折扇,摸着扇骨道:“我们还有另一个隐藏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