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簿子的记了一笔,随后跟着两人出了药铺往王府走去。
谢簌黎与连翎并肩走着,凌青与姜梁各牵着马跟在他们后面不远处,谢簌黎想起来刚才在铺子连翎与凌青说话,于是问道:“你们两个刚才聊什么呢?”
“我叫他多去莞园陪你说说话。”连翎坦言相告。
听了这话谢簌黎狡黠的笑了笑,语调轻快地说:“你不吃醋了?”
见连翎投来疑惑的目光,谢簌黎拿小扇挡在脸前,笑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别笑了,我哪有吃醋。”连翎挂不住面子,上手就要去抓她的扇子,却被谢簌黎轻松躲过。
她笑够了之后,收齐小扇调侃道:”也不知道是谁,就因为小如多来了莞园几趟就足足吃了一缸醋,每回都气急败坏的把人拎着衣领丢出去。人家好得也是有品阶的将军,幸得小如心胸宽广,不然被你丢这么多次怕是早跟你翻脸了。”
这倒也是不能全怪连翎吃醋,每回他想与谢簌黎说两句悄悄话,卫瑾如总要往前凑热闹,弄得本就面皮薄的连翎好一个脸红尴尬,所以才有了适才谢簌黎描述的那一幕。
说到此处连翎的脸又红了起了,忙求饶道:“好了绾绾,你别笑话我了。”
也就是凌青他们远远跟着,两人才敢这般玩笑打趣,谢簌黎也不是真想让连翎难堪,她知道连翎的心意:“好了好了,不拿你打趣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两人恢复了适才的分寸,又走了两步后连翎又主动开口道:“近来我可能要多在宫中逗留,不能时时陪你了。”
连翎句话中尽是无奈,明明是不愿意因朝政和她分开,可谢簌黎却迅速捕捉到了不寻常的信息。适才她就注意到连翎说自己今日是在宫中议事,皇帝身体并未好全,留人议事一般也不会太久,这次居然待了大半天必然是件极重要的大事。
她眉头一皱说:“又出什么事了?”
“放心,不是哪州哪府又有灾情,”连翎的语气带了几分哄人的意味,“是焦慕使团要入京了。”
自前面临雍关兵败,焦慕六部又继续对大越称臣起来,在维护两相和平中出力不小的青阳部成了六部的新首领,按照先前的大世子虽然还是图日格,但已然被青阳部的掌权者架空了。
此时临近年关焦慕理应为进贡而来,但这些自有章程用不到连翎出面调停,特意组成使团入京必然是有别的诉求。
这种事自然不能堂而皇之的在大街上谈起,连翎点到即止,谢簌黎意会后也转移了话题,说起了今日去吴府拜访不成的事。
这让连翎想起了先前几次拜访吴府,吴夫人的态度皆是冷冷的,原以为她是因丈夫久在边境不归,自己受制于京城,所以才对他们这些行伍中人没有好感。但细想下来,吴夫人的冷淡与先前在落霞关所见的唐易夫人的厌恶是不同的,吴夫人态度中夹杂着一种紧张,似乎是怕说错什么话以至露出些破绽,所以才刻意对他们冷眼相待。
平日自己人出入,府中正门是不开的,四人从侧门进了王府中,连翎这才吩咐姜梁去备一份拜访吴府的礼物。临近年下也是各府走动的时日,想来吴振不久后也会托人从三关捎来节礼,恰给了他们再度上门的理由。
深秋萧条,宸王府中树木也是光秃秃的,抬头就能看见云层在天空中反应,物换星移白云苍狗,谁能想到日子过得竟这样快,这马上就是他要在京城过得第二个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