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好大个胆子,在这个时候,还敢与她提纳妾之事,难不成真不把国法君纲当回事了?
“那公主封号这不是还没有下来吗?你与承熙的婚事早有定约,若是你现在签应了珊儿进门,也算不得是违制的啊,外人还得赞你贤惠大方!”他知道长乐最重名声了。
富昌侯杨宁治抢在了柳承熙前面,急急言道。
长乐摆弄茶盏的手停了下来,静静地凝视了富昌侯几眼,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既能叫秦珊与柳承熙偷/情之事有个最好结果,又能避开自己母亲萧华长公主深究起秦珊身世时,查到秦氏的真实底细。
如此被杨宁泽认了,便是以后追问起来,谁又能有什么证据,说秦氏母子是杨宁治的而非杨宁泽的呢?都是姓杨的,本就说不清楚。
好一个一箭双雕之计。
这就是她的父亲,说来真是可悲啊,不知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也是……他的女儿啊。
长乐只有转瞬的悲伤,随后却是更深的失望,她刚想要说话,欧子嘉先她一步站起来,瞧那样子怕是要狠整富昌侯几句,替长乐出气的。可还未等他们两个谁先说出来呢,外面忽有一婆子惊惶失措地跑了进来。
“太夫人,府外来了宫里的太监,说是来宣旨的。”
在堂里随之一片乱糟慌张起来时,长乐抚着衣裙缓缓站起,闲闲地说道:“柳哥哥,你要迎娶我为妻,还是要纳珊妹妹为妾,怕是只能取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