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镇罪塔,杨帆都能感觉到那种沁入灵魂悸动!
悄然之间,他想要进入其中。
但思索之后,最后还是停顿了下来。
“前辈,你还是先冷静一下。你看,小白和恶至就挺乖巧的。而且这里坚不可摧,别说是剑痕,就算是剑痕的主人亲自来到这里,他也伤不到你。”杨帆淡淡说道。
他没有进入镇罪塔之中。
他觉得现在的恶厌还是一个不安定因素,随时可能爆发。
“放屁,小子。这特么就是另一个囚笼。在外面,我很快就能脱困而出。可现在呢?本王彻底沦为你的阶下囚。”恶厌歇斯底里,近乎咆哮。
杨帆索性直接切断了和镇罪塔之间的联系。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镇罪塔之中,比他所想象的还要恐怖的多。
几乎在恶厌被杨帆给摄入其中的瞬间。
一个青色的石台就直接冒了出来,就好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直接将他的身影给禁锢在其上。不管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兄弟,别挣扎了。你已经算是万幸了。你还没上棋盘!”小白劝说一句。看着现在的恶厌,仿佛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说实话,我们连成为棋子的机会。不过我们比你要幸运的多,我们至少曾经当过片刻棋子。但你也比我们要轻松很多,你如果上了棋盘,你才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怖。”恶至说道。
现在镇罪塔的禁锢,完全是一种基础功能。
只是杨帆很少动用镇罪塔而已。
所以这一切已
经被二楼给代劳。
“是你们?你们两个老不死的东西,我说这小子怎么在坑我?是你们在背后?”恶厌疯狂嘶吼着,三个脑袋同时张开血盆大口,一股凶戾爆发。
不过他越是挣扎,这石台周边,就越是有一种镇压之力,将他给封锁的给紧密。
甚至某种力量禁锢之下,他身上的鳞片都开始撕裂,瞬间崩溃,如同被人给生生的拔除了一般,恐怖不已。
“背后?我们还没那个资格。”白垩淡淡一声。
声音之中有点怅惘,似乎是陷入某种沉思之中。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二楼的方向,眼中浮现一抹来自灵魂的恐惧。
“恶厌,听我们一句劝,别挣扎了。跟着小帆子,我们未来才有一线可期。甚至说将来报仇雪恨,才有可能。”恶至说道。
他早就已经认命。
不过当初,他何尝不是这样,在这青台之上挣扎,不过最终,只有绝望而已。
“不。本王纵死不从。你以为跟你们两个一样?我等五行凶兽,天地都要颤抖,谁能让我们臣服?你们两个软骨头,没用的废物。等着吧,等本王脱困,先整死你们两个。”恶厌气愤不已,语气透露着一种坚决。
也正在这的时,一道大门打开的声音忽然出现。
紧接着,一道声音轻飘飘的落下:“你这么想死?”
瞬间,镇罪塔第一层瞬间归于沉寂,所有的声音在这一瞬间直接消失不见。
尤其是挣扎在石台之上的恶厌,三首六目,更是瞬间呆滞下来。
“不知前辈是何方高能?想不到我们竟然能在这种地方相遇,小蛇真的是诚惶诚恐,无限荣耀。小蛇愿意追随前辈,成为前辈的一个脚夫。”恶厌瞬间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姿态放低,直接匍匐在石台之上。
“你不是宁死不从吗?”又一道声音落下。
“前辈听错了,我说的是谁不让我从,我就让谁死。”恶厌一本正经的狡辩。
同时他的目光看向白垩和恶至,挤眉弄眼,似乎想让两人开口求情。
但是白垩和恶至两人都好像没有看到一般,直接转移视线。
笑话!
现在二楼既然现身,摆明了就是想要专治各种不服。
他们现在开口,就等于是羊入虎口,自己冲入风口浪尖,这样的事情他们不干。
但对于恶厌这样的姿态,他们却没有表现出任何鄙夷。
因为他们清楚,眼前这一道声音的主人,是何等恐怖。
在这种存在面前,别说是现在的他们,就算是巅峰时期,他们也不过如同蝼蚁一般。
“好好待着。别说你们没资格成为旗子。但你们能为他护道一程,已经算是无上荣耀。”这时,二楼声音又落下。
说完之后,二楼的大门也随声关闭。
白垩和恶至,深呼一口气,眼中都带着精光和坚决。
但恶厌,却好像是劫后余生一般,大口的喘着粗气。不过却不敢有丝毫挣扎了,任凭这石台之中的镇压之力尽数涌入他的身体之中。
“白垩,恶至,那……到底是一种什么存在?这里
,又是什么存在?”恶厌开口问道。
刚才的经历,对于他来说,就好像是一种人间地狱的洗礼一般。他有一种感觉,只要他刚才表现出哪怕一丝丝不尊的情绪,就可能直接飞灰湮灭。
“别问,问就是不知道。”白垩一言蔽之,不想多说。
这种存在,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评头论足的。本身就是禁忌,他们还不够这个资格。
恶厌脸上有些不甘,问道:
“那刚才那位口中的他,又是谁?是外面那小子?”恶厌问道。
“不是他还能有谁!”恶至说道。
“怎么可能!外面那小子弱的一批,那种存在我随手就能捏死万八千。别闹了,他怎么可能值得让 那位来为他守护。”恶厌不敢相信,但眼神之中却已经出现了恍惚,仿佛已经在回忆杨帆。
“他身上的神秘是你想象不到。反正,你不要觉得你现在很强大。如果那小子铁了心要杀你,也未必不是办不到。”白垩淡淡说道。
恶厌沉默下来。
对于白垩的话他也选择了相信。
可是忽然,白垩忽然抬头:
“刚才那位说,让我们为他护道?”恶厌忽然说道。
白垩和恶至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