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如山般的证据摆在了松本进面前的时候,他瞪大了眼睛,随后愤怒的咆哮:
“骗子,都是骗子,中国人不可信。”
随后,他气冲冲的去了领事馆,以及派遣军总部。
必须要在爆雷之前,把这些事情捅上去。
中野浩这个时候终于开始担心,他有些后怕的问道:
“森君,咱们好像惹了大麻烦。”
林墨瞪了他一眼,不悦的说道:
“不是我们!都是那些该死的中国人干的好事!”
林墨又狡猾的诱惑他,
“中野大队长,你要想想你的家人……这件事最好烂在肚子里面,对了,再过几天你的分红就下来了,
你是想住在东京的大别墅?还是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监狱?”
中野浩连忙点头,乐呵呵的笑道:
“八嘎,都怪那些中国人,我们大日本帝国一定会追究到底。”
林墨又叮嘱了几句,给对方吃下一颗定心丸之后,
又想起了沈三理,决定先去看望一下。
沈三理被关在了宪兵队的监狱里面,松本大司令直接把他忘了。
等林墨到来的时候,这才过去半天的功夫,这家伙就有些萎靡不振,仿佛在等死。
等林墨靠近的时候,对方立刻激动的说道,
“太君,怎么样了?有结果了没?”
林墨笑着说道,
“行啊,你小子倒是有几个过命的兄弟,事情办的不错,先委屈你在这里住几天。
因为上面还要查一下案子,所以……该说的话一定要说,不该说的话千万别乱说。”
沈三理顿时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等这事完了,少不了你的好处。”林墨拍了拍沈三理的肩膀。
沈三理感恩戴德,忙不迭地应道:“谢谢太君,谢谢太君!”
林墨走出监狱,心中暗自思忖,这次虽有些波折,但总体还算顺利。
然而,他深知不能掉以轻心,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
在这风起云涌的战乱年代,每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
他加快脚步,准备应对接下来的危机。
日本人马上就要全面占领上海,除了法租界和公共租界外,军统生存的空间越来越小。
以后华人区和日租界就不安全了,他得更小心。
……
眼看着淞沪战役就快接近尾声,
与此同时,某个刘翻译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他向咱们戴局长汇报,在和英国人里查得接触的时候,日本人出卖了一些关于物资的情报,
就目前上海的兵力而言,根本用不到这么多东西,所以他做出了一个判断,
日本人很可能会增兵上海,希望总部小心,
而且他本人怀疑日本人会在杭州湾一带登陆,因为他意外发现海军有参谋在收集一些水文资料。
山下太君知道这很扯,但也只能向上面申请经费,
并谎称他是活动关系,向情报商人购买的情报:日军会抽调一个师团登陆作战,切断国军后路。
此时淞沪战役的前线,
日军参谋本部西村敏雄少佐视察后报告说:
“敌人的抵抗实在顽强,无论是被炮击还是被包围,绝不后退……派遣军后方接济不上,两个师团陷于严重的苦战中。
日军士兵荻岛静夫在战地日记中写道:
“我们只有居住在泥泞的战壕里,泥水淹到了下腹,每天供给一次饭团子,
用沾满稀泥的手抓着吃,喝的是有人小便了的水。”
“中国军队的坚强削弱了我们的士气,我们联队感觉上好像全部被消灭了”。
妈妈…我们真的有可能三个月打败中国吗?。”
随后他又痛苦的在日记中写道,
前线的战士都想退回到后方,因轻伤撤退下来是“非常非常幸福的”,
“而身体健康的前线战士,不知何时会得到死刑的宣判”。
又一日,
“该死,今天送来的饭团是臭的,难以下咽,真该把那该死的军需官送到前线。
让他们吃着发了臭的饭团,顶着中国人的炮火冲锋。”
又一天,
“不,小队长阁下居然拉虚脱了,整个人脱水被送到了后方医院,
那群军需官是无情的刽子手,我们情愿死在前线,我也不想死在茅坑。
血…都是血,我是不是也不行了。”
淞沪战场本就打得艰难,可在战场上居然出现了士兵集体拉虚脱的情况,这是严重的粮食问题。
松井石根愤怒的说道,
“真该让那些该死的政客看看,我们的士兵有多么惨烈,就像早上的港口市场上垒着的金枪鱼一样,
10天前还活生生的士兵们,此刻像烂鱼一样堆在异国的江岸上。
可是,他们连最基本的粮食都保证不了,我们是来为天皇陛下尽忠,而不是来送死的。”
松井石根大将发电报质问大本营,大本营震怒下令彻查,此事即将在上海掀起一场狂涛巨浪。
而林墨此时已经驾轻就熟的来到了成衣考,乔装打扮的他对过暗号之后成功混进了里面。
然后又看到了熟悉的那人,林由林秘书。
只是林秘书兴致有些不高,军统上下都知道,军队伤亡太大了,看来是守不住上海了。
林由有些沮丧的说道,
“竹下君,我们失败了,除了部分留下来潜伏的人员,我们的军统主力准备撤退了。”
林墨笑道,
“就连你们戴局长和郑主任都看清楚了形势,可是国军的主力还不撤呢!”
林由反驳道,
“不,校长自有分寸,英国已经答应介入,我们两国很快就会停战。”
竹下森笑道,
“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