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崎义夫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裁缝人呢?他现在应该暴露了吧?”
吉本正吾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不,恰恰相反,现在上海站站长被咱们抓了,副站长虽然逃了,正好让他给裁缝背锅。”
尾崎义夫眼前一亮,惊喜地问道:
“你是说,裁缝把脏水全部泼给那个林副站长了?”
随后他又迟疑道:
“可是,那个姓林的也上报给总部怎么办?他这个组长的话语权可没人家副站长高啊!”
吉本正吾笑了起来,自信的说道:
“长官,这你就有所不知,这周怀民和林由是分开办公,两个人都不是一套班子,
裁缝是几十年的老人了,在上海站也有点人脉,泼脏水还不容易吗?”
此时,林由已经回到了公共租界成衣店,他一瘸一拐地走着,脸色苍白如纸。
原来,他在逃离百乐门时,不小心从高处跳下,扭伤了脚。
此刻,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对叛徒的恨意在心头蔓延。
林由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该死的叛徒!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反而被人诬陷了,冠上了上海站叛徒的名号。
……
这边杨家康抱着受伤的胳膊,步履蹒跚地回到了华人区闸北某个仓库,
当他艰难地走到军统行动组的驻地时,立刻被行动组的众人围了上来,他们脸上满是关切和焦虑。
“杨组长,您这是怎么了?”一个年轻的特工焦急地问道。
“是啊,杨组长,您的胳膊……还有站长呢?”另一个人紧接着追问。
众人七嘴八舌地询问着,每个人的眼神里都透露出担忧。
杨家康头上冒着汗珠,脸色苍白如纸,他有些虚弱地说道:
“不好了,站长刚刚与副站长接上了头,没想到突然被鬼子给发现了。”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紧张地看着杨家康。
他接着说:
“然后我们两个开枪还击,不得不分头逃跑。
分开的时候,站长特意嘱咐我要尽快上报总部,说这次行动中有内鬼。”
众人听后,脸上顿时浮现出愤怒和震惊的表情。
有人忍不住问道:“那站长现在怎么样了?”
杨家康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沉重:
“我也不知道站长到底是生是死,当时情况实在太危急了,我只顾着自己逃命,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而且我的胳膊都被鬼子的子弹咬了一口,差点连小命都丢了。”
有人发现了盲点,赶紧提问道,
“只有您和站长开枪还击,那副站长呢?”
杨家康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
“站长和副站长交换情报,为了避嫌,我就去上厕所了,没想到出了厕所,就不见副站长的人影了。”
这……众人的心头如同被重锤敲击,上海站的副站长叛变了吗?不少人都握紧了拳头低声咒骂着。
伴随着杨家康把话说完,他的心腹手下郑世峰气愤地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该死,一定是那个副站长出卖了站长!”
杨家康深知不能演戏演的太过,脸色苍白的说道,
“什么话?林副站长怎么可能是叛徒?我们先把现在的情况上报给上级,一切等局长做定夺。”
郑世峰见杨家康还在维护那个副站长,心中更加为自家老大打抱不平。
“可是,组长,如果不是他通风报信,鬼子怎么会突然出现?”
郑世峰质问道。
杨家康故作镇定地说:“这只是猜测,我们没有证据。”
“还要什么证据?”郑世峰情绪激动,“除了他,还有谁知道站长的行踪?”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表示赞同郑世峰的看法。
杨家康眼看局势失控,担心自己的计划败露,连忙说:
“大家稍安勿躁,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
当务之急,是尽快与上级取得联系,将这里的情况汇报上去。”
他看向其中一名特工,吩咐道:
“你马上通过电台与总部联系,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局长。”
那名特工点点头,迅速转身去准备发电报。
此时,杨家康暗自松了口气,心想:“只要暂时稳住这些人,等我的计划成功,就不用再担心了。”
这时的南京总站,
军统接连收到三份情报,
第一份情报由铁丝网的老张提供,特高课在公共租界有大行动,出动了大批人手。
第二份情报来自于公共租界的成衣店,有副站长林由上报总部,此次和周怀民的接头行动失败,疑似被内鬼出卖。
林由希望上海站自查,看看还有谁知道他们接头的情报。
最后就是上海站提供的情报,上海站新任站长周怀民生死不知。
由于杨家康的误导下,他们把情报的泄露源瞄准了副站长林由,
并且在行动组组长杨家康的叙述下,周站长遭遇鬼子围堵的时候,副站长林由根本就不在现场,早就逃之夭夭。
毛成毛处长神色凝重地拿着那份情报,急匆匆地赶到戴局长和郑主任面前。
因为这件事情关系到上海站,他们不敢掉以轻心。
戴局长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愤怒地质问:
“周怀民和林由接头的事还有谁知道?他们都是军统的老人了,怎么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郑主任也感到非常糟糕,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解释说:
“老戴啊,林秘书跟随我已经很多年了,他的老婆快要生孩子了,一家人都在这里,根本不可能叛变啊。”
戴局长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
“这些我都清楚,老周也是我们的老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