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以一旦开始治疗,便不能断开。”
司墨白答道,不等颜晚卿开口,他有些疑惑的继续道,“但催情蛊一旦中蛊,一天之内不解毒便会毒发,九王妃都这么多天了貌似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我但是很好奇是什么原因。”
闻言,颜晚卿双拳微微握紧,继而她淡然一笑,“司少主可能不知,我自是会一些医术,加之斯言小神医的帮助,便压制了下来,但此法压制不了多久,不然也不会麻烦司少主了。”
司墨白听了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应答,手上施法也不曾停歇,没过多久,颜晚卿昏睡了过去,他便以内法探了一下她的身体,只是并没有探出任何的不一样来。
施完法,司墨白接住倒下的颜晚卿,扶她在床上躺下,看着她沉睡的容颜,眸底划过一抹暗沉。
“司少主,你对家妻未免有些上心了。”
身后传来阴沉的声音,司墨白方才敛去了脸上的神色,他转身,对上蓝沉槿不太友善的目光,坦然一笑:
“这倒没有,只是觉得九王妃有些奇特,所以多了几分关注,九王爷大可不必如此在意。”
蓝沉槿轻哼了一声,并不是很信任司墨白的话,毕竟作为一个男人,他太了解男人的想法,尤其颜晚卿还长得如此漂亮。
“既然没什么事,那本少主便先回去了。”
司墨白无奈,说了蓝沉槿又不信,真是叫人难做。
“青一,替本王送客。”
蓝沉槿开口,目送司墨白离开房间。
司墨白刚走,月影就走了进来,向蓝沉槿行了一礼,看了看床上睡着的颜晚卿,没有说话。
蓝沉槿帮颜晚卿盖好被子,转身出了房间。
“什么事?”
“回主子,拓跋兴文和二殿下顾了一批杀手,准备刺杀主子,属下来请示主子,该如何解决。”
月影如实奉告,蓝沉槿眸光冷然,“这种小事以后你自己看着处理就行,不必跟本王禀告。”
“属下明白了,还有一事,二殿下这些天遭受了重创后,造反的心更重了,私下招兵买马,勾结外邦,估计不日便会发兵造反。”
“他这样无疑是自取灭亡,给帝璟煜一个更好的上位机会罢了,不必管他,可以给帝璟煜提个醒,能不能抓住机会,是他自己的事情。”
蓝沉槿并不太在乎离国的朝政纠纷,只不过他暂时还要居住在这里,有一个事少的君主,他也清闲些。
“不用我们提醒,有人已经在四国联谊会时就提醒过璟王殿下了。”
月影道。
“哦?王妃?”
蓝沉槿第一反应就是颜晚卿,也不知道为什么。
月影无奈,他家主子这是坠入爱河了?怎么什么都能跟王妃扯上关系?
他摇摇头,道:“不是王妃,是南陌四皇子,南宫珉。”
“南宫珉?”
因为在一队的原因,蓝沉槿对这号人物倒是有点印象,但他记得南宫珉一副病弱模样,看来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人。
“不必管他们,必要时候推波助澜一把就行,帝箫城不配为一国帝王。”
蓝沉槿淡淡说完,转身回了房间。
“是。”
月影微微弯腰行礼,离开了内院。
解了两次蛊毒后,颜晚卿的精神反而越加的差了,睡意一波接着一波的,跟发了高烧一般,眼皮子根本抬不起来。
蓝沉槿有些关心她,但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又只是很想睡觉,他便只能让她睡着。
“主子,不好了,榕贵妃人不见了。”
次日中午,一向稳重的月影难得一脸慌乱的跑了回来,急忙向蓝沉槿禀告道。
“人怎么会不见了?那心头血怎么办?”
正好,司墨白前脚刚踏进院子,就听到这个消息,他拧眉,昨天还跟颜晚卿说不能断了治疗,怎么今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蓝沉槿亦是一脸阴沉,他看向司墨白,“没有心头血会怎样?”
“昨天我刚跟颜晚卿说过中断治疗的后果,她就没跟你说吗?”
司墨白脸色难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个什么劲,不过就是一个女子,死了便死了,可是他总觉得颜晚卿不该死在肮脏的蛊虫下,毕竟那是抗下他空间撕裂术的人。
他脸色难看,蓝沉槿何尝好看得了。
“地牢中重重守卫,怎么还能把人放跑了?”
他震怒,连一个断了手脚的哑巴都看不住,是在这里让他们太过放松了吗?
“主子息怒,是属下无能,属下愿领罚,只是属下觉得此事有蹊跷,地牢守卫都说没有见到任何人影进出地牢,榕贵妃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月影跪地抱拳作揖,认罚的同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凭空消失?”
蓝沉槿凤眸阴沉,“好一个凭空消失,本王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现在去给本王找人,找不到,提头来见。”
他还没听过有什么东西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的。
“属下已经派人去找了,定能将人找回来。”
月影应声,他自己也起身离开去找人。
“昨天治疗后到现在,九王妃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
司墨白冷静下来,询问蓝沉槿道。
“嗜睡,从昨天醒来后除了吃饭的时候其余时间大部分都在睡觉,叫醒了也没什么精神。”
蓝沉槿如实相告。
司墨白听了没有什么反应,他道:“这倒是正常反应,但就是因为反应太过正常,九王爷,今日一旦中断治疗,你的王妃不是筋脉寸断,就是七窍流血爆体而亡,这也是为什么我今日提前来的原因,就是怕出现什么问题。”
司墨白将中断治疗的后果说给蓝沉槿听,同时观察着蓝沉槿的神情变化,看他对他这位王妃有多在乎。
只是他还是低估蓝沉槿了,从他脸上只看出了些许阴沉之色,其他的都看不出来。
“我去地牢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