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事件而对他抱有无比愧疚的情感。
而如今,他则是放弃了抵抗,把自己的腰带和这封信全都放在了他与池旭学长的回忆的所在地——网球场旁边的储物柜之中。
我也是机缘巧合看到他在休息时分往这里放了什么,才在他离开之后过来看的。
或许这还是一个陷阱,但是看着信纸上那种非常熟悉的水渍,和裴垦学长一向有点乱糟糟的字体,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陷阱,而是裴垦学长发自真心的,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末路之信。
或许我应该把这封信交给我最好的朋友娄鸣,最起码也是个发现——但,在我看来娄鸣他一定会认为我又被裴垦学长骗了。
那交给罗娜学姐呢?——那也不行,罗娜学姐每次一提到裴垦的事情虽然表情变化不大,但是她的眼神却能透露出寒光和杀气。
『你就不会“独立一点”吗?』
我的耳畔再次响起了莫名其妙,但又熟悉无比的声音。
aa, jt killed a an,
put a gun agast his head,
pulled y trigr, now he&39;s dead,
aa, life had jt begun,
but now i&39;ve gone and thrown it all away——
aa, woo,
didn&39;t an to ake you cry!
if i&39; not back aga this ti toorrow……
carry on, carry on, as if nothg really atters……
诡异的歌声再次响起,不用多说,我又进入了所谓的『细胞记忆』当中。
这次,我看到的是一片纯白的空间,身旁除了两个面对面摆着的沙发之外空无一物。
而我自己坐在其中一个沙发上。
嗒,嗒,嗒……
这似乎是皮鞋踩着地面才发出的声响。
来者是一个正值壮年的人类,头发看起来很硬。
他大大咧咧坐了下来,然后露出了轻松的微笑,对我说道。
“你好,路杰。”
这次我居然完全听懂了他说的话。
“你,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我?你叫我汉尼勒(haniel)就好,或者叫我h先生也可以……我呢,就是最近在你耳朵旁边啰嗦的人。”
“呃……汉尼勒吗?”
我上下打量着这个自称是汉尼勒的男人,总觉得怪里怪气,但又熟悉无比。
“是啊,我们,呃,不,这么形容才对……应该说是你们的世界,不会把被你们称为‘古语’的那种语言中的字母这么拼凑的,所以你对我这个听起来和看起来都很古怪的名字很好奇,我说的对吗?”
“有一点……但是,我总觉得……”
“什么?”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汉尼勒先生你的样子……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而且,我在这之前没有接触过活生生的人类,所以我对这种熟悉感觉得相当……微妙?还是说,奇怪?反正……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我挠挠头,尽力表达我想表达的事情。
汉尼勒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是吗?那我们之间还真有缘分啊。”
他微笑的看着我,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块饼干。
“诶?”
我好奇地看着他,又往下看,赫然发现我们之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张小桌子。上面摆放着极其精美的盘子,盘子里装着各种糕点,其中就有汉尼勒手里拿着的饼干。
“诶诶诶?!这是什么时候……”
“很惊讶吧?这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哦,毕竟,这是那个老学究搞出来的空间啊……”
“啊?”
他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之后笑了笑,说道。
“我是说,你要适应一下,这个地方是『意识』为决定因素的世界,所以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意识』为决定因素的世界?!”
“没错,你应该认为,自己像这样,一直以来遇到的奇怪事情,叫做什么『细胞记忆』吧?但那是你们兽人的叫法,而且所谓的『细胞记忆』从科学的角度来讲并不存在……咳咳,你之所以会遇到这种事情,是因为你,呃……与神明『结缘』,所以『意识』的力量很强,能够在恍惚的时候来到这个世界而已。”
“那……我之前看到的那些事情,那些人类也……”
“他们都是某个家伙停留在某个时间点的意识,碰巧被你看到了而已,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我说路杰啊,你是不是因为自己一个好朋友的事情而纠结不已?”
“那个家伙,我记得是叫做裴垦?处于一种两个自我争夺一个身体的怪异状态中,而且有一个自我已经放弃了抵抗对吧?”
他说完,把饼干放进嘴里。
“是的……我很苦恼要不要让我的其他朋友们知道这件事情,要不要让他们停止原本制定的计划,对裴垦学长好一点……”
“我这个想法很可笑对不对?明明我自己上午的时候还嫌恶他到不得了的地步,现在却因为一封说不定是谎话连篇的告别信而对他生出怜悯之情……”
我苦笑,看着汉尼勒的反应。
“唉,其实你也明白吧?你的朋友裴垦已经失去了别的兽人对他的信任,说他值得可怜这种事情,你无论讲给谁听都是徒劳无功。”
他的话戳中了我的心思。
“嗯……虽然不知真假,但我真的,好想帮他一把……我这么做,是不是太没脑子了?”
“不,你只是很善良而已,善良到让很多兽人同类都觉得你很天真而已。”
“喂,路杰……既然找谁帮忙都是徒劳无功的,那么你有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