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苍绿的恒星在漆黑的天空之中悬浮着,看起来与平常也没什么不同,但是……
遍地的尸体与残肢,充满血腥味道的,只剩废墟的城市,以及……
那座为了供奉那位『神明』,而消耗这个世界大量财力建造的,巨大的,宛若一个沉睡的巨兽一般,静静耸立在远处的锥形神庙。
然而,现在看起来,这座神庙修建得毫无意义,甚至于说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决定。
因为『神明』毁灭了我们的一切。
如果不是祂,我们将继续过着幸福的生活,而不是被迫面临死亡与毁灭,除了神形俱灭之外就只能凝望着这破败的一切而无语凝噎。
而现在,作为幸存者的我们,也不得不寻找新的生存之道。
“■■,该走了。”
我的所爱对我如此说道。
“哦,亲爱的,别再像这样傻站着了,乐观一点,即便咱们的家园已经被毁了,但咱们要去的地方,说不定是一片乐土呢。”
“……”
沉默良久,我望着这片曾经养育过自己的沃土,郑重的道了声别,就和她一起踏上了旅程。
但是,我对这段旅程的结果,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因为我清楚我们的天性,是■■与■■■■共■■。
——以上为某个存在的某段记忆
——以下为罗娜主视角——
“学,学姐……”
路杰凑了过来,神情有些惊慌失措,低声用他一贯呼唤我的称呼喊我道。
“怎么了?你……怎么害怕起来了?”
我问道。
“你,你看到了吗?那个身影……”
他说罢,咽了口口水,凝望着坎离先生背后的方向——这让我非常肯定,现场所在的几个兽里,我和他都看到了那个家伙。
是那个名叫杰拉多,极为可疑的月轮鹦鹉兽人。
尚红大量放蛊作乱的那天,他在与我们打了个照面之后就不见了踪影——没想到他却来到了这个地方。
这家伙似乎一直都在寻找着什么东西,而且我们中的谁可能是无意中接触了他要找的那样东西,那样东西的气味沾染在了我们身上,因此我们才一直被这家伙纠缠——这是我能想出来的,唯一能解释的通为什么这家伙的诡异行径的说法。
难不成……他要寻找的是『宇之戒指』吗——这样的一个想法窜进了我的脑海之中,令我的神经又一次紧绷了起来。
“我看到了……不过我觉得,小心就好了。”
虽然嘴上说得那么轻松,但是我还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手上的『宇之戒指』。
毕竟,对于来之不易的『宇之戒指』,我还是非常重视的。
“那个,我有些好奇……你们要怎么处置这个陆郁呢?把她打晕丢在这里就好了吗?”
姜森这时问洛奇和坎离道,而坎离则如此回答。
“当然不能,这家伙早就被希尔薇蛊惑了,必定会站在咱们所有兽的相反立场上,只能说,是足够危险的存在,所以,我会妥善安置她的……”
话说了一半,我注意到坎离把目光挪到了我的身上。
“罗娜,我委托你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罗伦后面有联系你吗?”
“没有,但……”
我正想要怎样回答才好,云爷爷却抢先把他知道的事情吐露给了坎离。
“那个孩子现在在这帮『原住民』的神殿之中,身上还长了东西,这是老夫亲眼看到的,唉,现在这情况看起来,着实是不太乐观呐。”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
——以下为刘枫主视角——
原本作为知情兽员之一的我,却被那群家伙以“病号”的名义而强行送回了医院,这还真是令我不爽啊。
同时作为他们的妹妹,姐姐,侄女和小姑子的,罗娜学姐在他们眼里的确是被他们所珍视的兽,但也别忘了,在我眼里,作为我朋友的路杰也是我珍视的兽啊!
凭什么他们要不知死活地跑到『原住民』的领地里,而把我留在医院里呢?!你们想要去救罗娜学姐,我还想去救路杰呢!
这还真是气死个兽啊!
于是,对此越想越气的我,又一次趁那些护士和病号不注意,偷偷从窗户那里跳下去,并驱动魔力展开翅膀,一路向着那座有着『宇之戒指』灵石部分的瘴林山飞去。
但飞着飞着,一股向后拉扯的感觉从我背上传来,害得我在空中打了个趔趄——不用说,这一定是在艾尼莫斯世界的天空之中存在着的引力场在作怪!
我们艾尼莫斯世界的航天航空科技,一直都因为这古怪的引力场而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导致喷射式飞机和宇宙飞船无法正常运行,直升飞机和有着飞行能力的兽人只能在相对低的海拔高度航行,而这古怪的引力场,至今也没有科学家能给予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连幸存下来的,那些魔法文明时代的古籍里也没有有关于这一引力场的记载,似乎在那个时代,这一引力场根本不存在一般。
看来我飞得有点高啊——意识到这点的我,与那股奇怪的引力场玩起了拔河,拼命向下俯冲,费了好大力气才成功脱离它的控制,飞到了海拔比较低的地方,并继续向着我的目的地前进。
此时此刻的我,由于刚刚为了突破引力场而花了不少力气,再加上胸口上的伤口还尚未痊愈的缘故,身体多少还是有些疲劳,但我毫不松懈,仍然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朝着瘴林山飞去。
路杰,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啊!
——以下为苏依主视角——
“好的。”
通过那个叫什么“便携式网络信号”的白色小铁盒,我悄悄地和我的好朋友罗娜用手机进行联络,在得知他们晚上要潜入『蛊神』的神殿后,我便为他们捏了一把汗,并且同时也在想要怎么做才能引开其他族兽,让他们晚上不要去那里呢。
我不是个擅长思考的兽,在我成婚之后这点尤为明显,因为我的婆婆总是说我笨,而我也的确像她说的那样,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