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为娄鸣主视角——
“此处为机关重地,无关兽员请勿靠近!”
我按下门铃,得到的只是一句警告,但我并没有退缩,按下了第二声门铃。
“此处为机关重地,无关兽员请勿靠近!”
依然是刚才的警告声,无论声线,语调,语气都是一模一样的,看来回应我的并非真兽,而是机械。
随后,我又按下了第三声门铃,还是刚才的警告声,而当我按下第四声门铃的时候,机械的警告声发生了改变。
“请你不要玩这种无聊的恶作剧,不然就请你吃枪子!!!”
繁杂模糊的熊式古语,在『百语通丸』的作用下在我耳中变成了如上话语,我心想他们总算是有兽肯搭理我了,而且听声音还是个愣头愣脑的糙汉,于是,我说道。
“嘿,老兄,或许这在你耳中听起来很荒谬,但请问我,可不可以见一下你们这里的负责兽呢?”
对面没有回应,不,应该说,没有用言语来回应——因为话音刚落,子弹出膛的声音纷纷响起,但我不为所动,因为在这之前我就发现了安装在建筑四周绿化带之中的机关枪了,所以提早做好了防备。
子弹靠近我的一瞬间,立刻被磁力吸到了我自脚下展开的强磁场之上,足足过了十分钟,这些机关枪里的子弹才全部打空。
我朝着大门上安装的监控摄像头挥了挥手,只听大门门铃上的喇叭又一次传来了那个糙汉的声音,这次,他质问我,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想你们中的高层大概是知道的吧?”
“甭给我来这一套!快点告诉我你的身份,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啊,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咯?正好,我来这里,就是来找你们的高层,来找你们这里的负责者,既然你不知道我,那你就只是个小角色,我不想和小角色说话。”
于是,我边这么说,边一屁股坐在地上,静候着对方的反应。
“你……》ニ“……”
对方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说话也开始模糊不清起来,听不出在说什么,看这样子,大概他是被气得舌头打结说不出话了吧。
我就说是个愣头愣脑的糙汉——我心想,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了,一个身材矮小得甚至可以说是“侏儒”,乍一看可能比我还矮的灰熊兽人穿着滑稽可笑的超小号军装,左手提着一把绑有刺刀的狙击步枪出现在了门后,满脸愠怒地朝我走来。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的到底是谁?!”
他抬起狙击步枪,指着我说道,听声音,正是刚刚被我气得话都说不清的那个糙汉。
我一言不发,只是以手托腮,抬眼看了看他。
“你自找的!”
子弹再次射出,而我一个后空翻躲开,落地时再次用魔力汇聚成磁场于脚下,而他射出的第二发,第三发子弹受到磁场的干扰,再次落在我周身的地面上。
他见火力对我无效,双目圆睁,提着枪,将刺刀对准了我就冲了上来,没想到他的两条小短腿倒腾得倒是挺快,短时间爆发的速度超过了我的想象,我摆好架势,在刺刀接近我的刹那,我用指尖迅速捏住刺刀的中央,将雷电注入其中,他冷不防地被雷电突袭,双手忍不住这种剧烈的麻痹和疼痛,便把枪放开了,我抬腿便踢向狙击步枪,并在半空之中以右手握住枪柄,反过来以枪口指着这家伙,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
“你……你到底是谁?!到底想怎样?!”
“……”
我仍然一言不发,挑了挑眉,用刺刀的刀尖挑逗着他因呼吸而起伏的肚子,随后说道。
“我想做什么,刚刚说了,至于我是谁,我也说了,只不过,你一个小角色不知道而已。”
“小角色?!哼,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哦,你叫梅什金??科瓦连莱特斯基,退役士兵,军衔是少尉,从小就是个没有父母,就连名字也没有的孤儿,又因为天生的侏儒症,长不高,所以备受嘲笑,某天在动乱里被抓到战场上充当士兵,由于无意间救了当时的马卡洛夫??科瓦连莱特斯基上将,所以就被他老兽家当成了义子,取了名字,还冠了他的姓,我说的没错吧?”
郑义——此刻贴好了『隐身符咒』的他不断在我耳边提供这家伙的情报,而我则是听一句说一句,把他的那些老底全都揭开。
“你……你怎么都知道?”
他震惊地看着我,眼睛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光。
“我当然知道这些,另外,我也知道,你出卖了你的义父,令其身陷囹圄……而让你这么做的动机,无非就是『南迪胡格』党给了你不少好处吧?因为你的义父马卡洛夫在立场上极端排斥『南迪胡格』党,总是在公开场合和他们唱反调,所以,他们就利用了你,以莫须有的罪名把马卡洛夫送进了监狱对吧?想不到,你这粗鄙的糙汉外表下还真有几分恶毒的心机啊。”
我蹲下来,把刺刀抵在他的头顶,他听到这里,体如筛糠,愤怒,不甘,心虚,恐惧,憎恶,疑惑……此刻,这些情绪一一从他的双眼流露出来,他的声音开始发虚,有一次问我道。
“你……不,您,您究竟是谁?”
他改用了敬称,看来是被吓破了胆,看着这副滑稽的模样,我忍不住笑,说道。
“哈哈哈哈哈——你就这点胆子吗?难怪你一直都是个小角色呢,毕竟……呵呵,你的身高和道德水平完全成正比,这样的一个兽,真的很难成就大事啊,哼哼哼……”
我站起身来,仍然用刺刀指着他,说道。
“我说过的,你们的高层,已经知道我是谁了,而我就是要见他们才来这里的……不过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的话,那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我叫娄鸣。”
“娄鸣……您是……金都国来的?”
“正是,好了,带我进去,我要见他们。”
“可,可,可……”
“怎么?你不愿意?”
我用刺刀割穿了他的衣服,开了个小口子,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