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不太好用。”
娄鸣分析道,我并没发现什么,一旁的安娜婆婆只是附和一样地点点头,而这个时候,小豆腐插嘴道。
“这就很奇怪啊……按照亚历山大老公公的说法,那个林怪应该是被困在帕尔森林之中才对,包括我们那个进入帕尔森林之中的小队也是在森林深处遭到了那家伙的袭击啊……而且,娄鸣哥哥,按你们当时所在的位置,应该离帕尔森林很远才对,那个林怪是怎么出现在森林之外的地带的?”
“小豆腐,你说的很对,这就是我和汉克诺夫都觉得奇怪的地方——林怪居然出现在帕尔森林之外的地方!而且还会使用魔法师们使用的魔法,这难道不奇怪吗?而且,汉克诺夫昨天跑得快,也没往后面看,可能也没看清那个林怪的步伐,我可是看得真真切切,那个林怪,走路的姿势有种说不出的奇怪,好像……每走一步,就会停顿那么一小下,然后再接着走。”
“每走一步,停顿一下,然后接着走……”
基于娄鸣的描述,我开始在自己的脑袋里构思那个林怪的走路姿势,并用手指摆出“双腿”的样子,放在另一只手的掌心处,跟着脑海里的画面,进行了尽可能相似的模拟。
走一下,停顿一下,走一下……
走一下,停顿一下,走一下……
走一下,停顿一下,走一下……
指尖在掌心跃动着,只是并不灵活,而是显得非常的干涩,非常的呆板。
假使,这个林怪真的是一个正常的生物的话,那么,它走路的动作,真的会是这样,会是这样的干涩,这样的呆板吗?
啊,的确,的确像娄鸣说的那样啊,这家伙的走路方式,真的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古怪和不协调感。
“喂,你干啥呢?手怎么比划个没完啊?”
汉克诺夫的声音闯进了我的耳朵,由于昨天的事情,我还并不是特别想理会他,所以就假装入神,没有听见他的话,继续用手模拟林怪的走路姿势……
走一下,停顿一下,走一下……
走一下,停顿一下,走一下……
走一下,停顿一下,走一下……
干涩,又呆板的走路姿势……
说不出的柜台个不协调感……
这样的姿势,怎么有点熟悉呢?
就像是扯住了编织品的线头一样,我似乎也扯住了某个真相的线头,顺着这个线头,我一步步地剥开——就像一层层的剥开一颗洋葱一般。
最终,在线头的重点,洋葱的内核之处,我找到了答案,一个荒谬的答案。
“这姿势,怎么这么像……发条机偶?”
(注:发条机偶,一种艾尼莫斯世界的小玩具,原产地是艾赛克莱特,这种小玩具通常是由金属打造,其背部装有发条机关,上好发条,就能因为内置机关的运转从而行走或者跳舞、播放音乐等。)
我脱口而出,娄鸣听到我的话,一拍大腿,腾地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变得欣喜而期待,问我道。
“路杰!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这林怪走路的姿势,为什么这么像发条机偶,就……那种小玩具。”
我回答道。
小的时候,我的养父母曾经给我买过一整套的军队主题的发条机偶,其中,我挑了最好看的几个给了刘枫,而剩下的,只有极少一部分还保存在我家里,绝大多数都被当时欺负我的几个家伙抢走或者摔坏了。
发条机偶这种玩具,走起路来就是走一步,停一下,然后再走一步的,这和那个林怪的走路方式也能对应上。
“发条机偶……不错,就是像发条机偶那样……那林怪走路的方式非常机械,倘若是正常生物的话,除非是经过了专业训练,否则根本不会走出这样的步伐!”
“可这又能证明什么/啥呢?”
好巧不巧,我和汉克诺夫异口同声,随后,我俩大眼瞪小眼,他的目光里多少有点愧疚和不好意思的光芒在,而我却仍然不太想搭理他,把头转了过去。
啧,这可真是的,原本犯小孩子脾气的可是汉克诺夫,怎么现如今,反倒是犯起了小孩子脾气,和他怄气起来了呢?
好想被娄鸣安慰一下啊——下一秒,这个想法便从我的脑海中浮现。
受挫或者不开心了之后,就要去找娄鸣去寻求安慰,让他用他宽大厚实又温暖柔软的大虎爪摸摸脑袋——这似乎成为了我的一种“惯性”,它犹如一个无孔不入的幽灵一样,潜入了我的肉体,我的细胞,我的基因之中,并打下了深深的烙印,让我每次遇到了这样的情况,都情不自禁地想要去靠近娄鸣。
这或许是我对娄鸣那种不正当情感的一项延伸——我惶恐不安地想着,此时此刻,我看着面前开始制定计划,进行部署和深一步思考的娄鸣,脸上变得又红又热地,完全没心思听下去。
而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尿意——不,不,不,也许,称它为一种“糟糕的感觉”会更好。
这种“糟糕的感觉”,我以前,也只是听那些经验丰富的同学们,还有刘枫提起过,而每次听到这些,我都会红着脸躲避,心想这也太“恬不知耻”了点,但如今,这种“糟糕的感觉”,却切实地降临在了我的身上。
我注意到了,那个部位开始微微升腾而起——这令我更加的慌张,心想到底如何是好……
就在这纷乱和慌张即将开始他们魔性的乐章之时,我站起身来,说了声要上厕所,然后就抄起一卷卷纸,火速来到了厕所,然后……
然后……
不可描述的事情发生了。
娄鸣——我幻想中的他,用他的虎爪,抚摸着我的头,而我,则觉得甜丝丝又轻飘飘的,以至于开始翻起了白眼。
但是,还没等我开心多久,凝望着那被玷污的厕纸和手掌,我却觉得心情如坠冰窟。
你真恶心。
你真恶心。
你真恶心。
你真恶心啊,路杰。
我悲哀地自嘲着,自贱着,自我辱骂着。
或许,现在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从天上坠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