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装潢典雅,富丽堂皇,雄伟壮观已然与现在的它毫无关联了,似乎,那些都只是它在白日之中为了面对游客而做出的伪装,是这个巨怪的面具,只有在夜间,只有在这无兽问津的时候,它才会露出本来面目,无情地吞噬,咬碎,咀嚼,咽下,消化每一个试图闯入它那名为“大门”的深渊巨口的存在。
那么,我会被它吃掉吗?会被它得偿所愿,当成那送上嘴边的食物吗?会吗?
会吗?
会吗?
会吗?
我会吗?
我会吗?
我会吗?
忐忑地凝望着这座博物馆的我,再次做了几个深呼吸。
“接下来……”
“如果有监控摄像头的话,会麻烦许多吧?”
“诶?”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这么说道,我回头环视一圈,似乎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兽的踪迹——就连这个国家每条街巷到处都是的乞丐也没有一个!
尽管有些害怕,但这句话也提醒了我,如果我贸然进入博物馆,而博物馆的大门要是有监控摄像头的话,那我的行踪岂不是会被发现——想到这里,我仔细对着大门看了看,发现这里果真有监控摄像头,而且左右各有两个!
惨了……
我挠了挠头,但旋即灵机一动,于是发动魔法,控制博物馆旁边栽种的两棵橡树快速生长,将那四台监控摄像头的视野,尤其是对着大门的两台的视野都遮掩住。
这下就没问题了吧——我心想,咽了口口水,即便遮住了这巨怪的“眼睛”,但是我还是对潜入他的体内没什么信心。
老实说,我那张『偷梁换柱符』制作得比较简陋,虽然用它复制的门禁卡在外形上毫无瑕疵,但其在功能上是否能与真正的门禁卡保持一致,就说不定了。
这一直都是我这次行动里最大的变数,也是我一直以来对行动成功与否的不安和信心缺乏的根源!
“那么……”
我边取出门禁卡,边小声自言自语。
然后,向着大门走去。
一步。
两步。
三步。
四步。
五步。
六步。
很好,我现在来到了博物馆大门的台阶上。
一级,两级,三级……二十级,二十一级,二十三级,二十四级,二十五级。
我来到了大门正中央。
风悄悄走过,致使大门一旁被我的魔法催生的橡树的叶子沙沙作响。
我轻轻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将门禁卡靠近大门的扫描仪面板上。
门禁卡和扫描仪面板离得越来越近。
就在不足十厘米的某处,我的手停住了。
要不还是明早买票再来吧——我心想,这么夜闯博物馆的话实在是太不礼貌,也太冒险了,而且还是那个问题,万一这张用『偷梁换柱符』复制的门禁卡毫无功能我又该如何呢?
我叹了口气,正准备收起门禁卡,打道回府,但却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背后推了我一把,门禁卡也在这个过程之中,按在了扫描仪的面板之上。
三秒之后,只听得大门传来了“叮”的一声,随后自动打开了。
看来的确有效果啊——我松了口气,这下可就是不进去都不行了。
我摇摇头,从大门走了进去,就在踏进去的刹那,一阵突如其来的疾风也涌进了大门之中,吓了我一跳。
“别怕,只是风,这只是风而已。”
我咽了口口水,随后安慰自己道,然后进入了博物馆。
……
——以下为保尔??尤里主视角——
夜已经深了,今天的夜晚格外的黑,那两个孩子已经睡下了,因为另一个孩子的不幸离世,今天可是把他们忙坏了。
那孩子的葬礼很快就会举行,就在这座教堂之中,作为一个退役士兵,我的鼻子非常敏感,一下子就闻了出来那个死去的孩子的『本味』之中有着一丝■腥又腐坏的气味,我很清楚,只有杀过其他兽的兽人身上才会有这种味道,我们这些退役士兵身上,都是有这种味道的,所以我不会闻错的,而我也因此,推测出了他们三个的身份——他们是一批经过残酷培训的青少年杀手,而且,多半是那个组织里的杀手,因为只有那个组织,才会专门挑选青少年来培育成杀手。
而对于那孩子来讲,杀过如此多的兽,却还能葬在这座教堂附近的墓地,迎接我主赤之神的恩泽,这也是一种难得的福气,我真心希望,这个孩子的来生,不要再沾染任何兽的■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这个脚步声很轻,但是很容易听出来,这个脚步声绝对是那个叫做路杰的孩子的。
兴许,他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吧,也或许是找凯旋的孙子去,不管意图如何,我都不愿意插手此事,因为我要不这么做,多半会扫他的兴,如今作为神父的我,可不能做出这种事情。
“唉——”
我长叹一口,一想到凯旋的孙子一回来就逼问我维克多家那孩子的身世,我就知道,我所害怕的那天,或许马上就要来了。
维克多,维克多啊……
我拉开抽屉,取出了维克多,也就是汉克的生父唯一一张的照片,摩挲着它,刹那间,以往的种种回忆全都涌上了我的心头,我百感交集,手中摩挲的动作渐渐变成了紧握,我意识到这或许会毁掉这张珍贵的照片,于是把它放回了抽屉中,然后斟上了一杯橙花蜜酒。
(ps:橙花蜜酒:艾赛克莱特特有酒种,以酒曲,3种当地橙子的花蜜及其果实的蜜饯和白面包酿造而成,是一种本国神职兽员可饮用的低酒精浓度的酒。)
喝点酒然后早点睡吧——我这么想着,正准备举起酒杯入口,却听到有谁在敲教堂的大门。
难不成是路杰那孩子吗?不应该吧,那孩子很懂礼貌,绝对不会这么大力的敲门才对。
而且这个敲门的频率和力道,难不成是那个兽吗?
我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