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为娄鸣主视角——
又会是谁来找我们呢——布拉凯特的话我并不能全信,而为了以防万一,我让路杰现在房间里等候,待我自己先去教堂外看看再说。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就连保尔神父也在大门那里接待那个家伙,这让我好奇心起,心想这到底是哪位了不得的知名兽物大驾光临了?
该不会是皇家的兽找上门来了吧——我心想,于是加快了脚步。
“啊,非常感谢,非常感谢……”
只见保尔神父紧紧握着那家伙的手,只不过看他弯下的腰,不用猜也明白,和他握手的那个兽,身高应该没那么“显赫”,应该是个十足的小矮个才对。
“不用这么客气,毕竟那也是您的养子,而且这也是那位先生的主意,啊,您看,他来了。”
与保尔神父握手的家伙如此说道,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来者不是别的兽,正是那『佛迪尔斯』党的首领——达利夫??蒂韦兰德??萨卡洛夫!
“呦,今天吹的什么风啊,居然把达利您给吹来了。”
“啊?达利?”
对于我就这么称呼达利夫,保尔神父显然是十分错愕的。
“啊,我喜欢别的兽这么称呼我,所以他就这么叫了,神父先生您若是不嫌弃的话也可以这么称呼我。”
达利夫摆出礼貌性的微笑,对保尔神父说道,旋即转头面向我,说道。
“因为从熟兽那里知道了你需要帮助,所以我就特此来帮你哦,娄鸣先生。”
“熟兽?”
“对,就是那位庞克罗夫警官,当然了,我这么做也不只是为了你,还是为了这位神父先生和我们党内的一位会计同志,他的儿子和神父先生您的养子曾经是同事关系,所谓为了哄一哄小孩,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要做的,呃……不好意思,容我补充一下自己的血糖。”
他边说,身边穿着黄色制服的护卫便递给了他一条巧克力棒。
“啊,原来是这样嘛……”
神父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啊,既然如此的话,那,那咱们去外面具体说一下吧,在教堂这里的话多少有点不方便。”
我怕神父知道些什么会让他情绪失控的事情,于是便拉着不请自来的达利夫从教堂离开,同时告知路杰跟着我的手机定位一起过来,并嘱咐他放了小豆腐,让他和布拉凯特,还有甘棠小姐先带神父去休息一会儿——毕竟他现在一直都在没日没夜地祈祷着,天知道他的体力还能撑多久呢?
尽管保尔神父多次对我们隐瞒一些真相,但他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年兽了,更别说这些日子东跑西跑的,不是受伤,就是住院,要么就是被不良情绪缠身,不管是怎样老当益壮的老年兽,这么翻来覆去地折腾,身体状况只会每况愈下的吧?
在这之后,我又将硅酸铝纤维的组分发给了基托内,他要这个,到底是想要开发什么东西呢?而且那个小混混……我真的该放心,把他全权交给基托内管理吗?
“好了,在这里就好,达利,你无事献殷勤,到底想要做什么?”
“哎呀,娄鸣先生您还真是贵兽多忘事,我之前给您谈过条件的吧?我想要用『戒律念珠』作为交换,希望您能帮我个忙忙,但是,您当时没有同意,所以……”
“所以,你便设局借路杰的手把那颗『戒律念珠』送到了我的手上,对吧?”
“是啊,我利用了将近二十年前的那段经历,将『戒律念珠』送到了他的手上,以免您不收下它,啊,您不要误会,就算我不会求您帮忙,我也会想办法把它送到您手上的,毕竟,一来我根本用不上这『神明信物』的力量,它留在我身边,也是徒增烦恼,二来,这样的话,我们或许就能成为朋友,一个兽的兽生就像一块土地,而多一个朋友,也就是给这块土地上多修一条可供前进的路。”
“倒是保自己包装得挺纯洁的嘛,不愧是一个大党派的首领。”
我不屑又礼貌地笑笑,说道。
“哎呦,您说这话我就受宠若惊了……我能竞选上这个首领,基本上也是因为上届首领马恩克斯先生的提拔,而作为一个新的党派首领,我要学习的,要进步的地方还多的是呢,而且我也承认,我这样不请自来,将整个艾赛克莱特东部地区的监控录像都掉出来打包好成录像带,满足您的心愿,其实也是为了讨好您,以便您能答应我的请求。”
既然他都这么承认,而且三番五次地讨好我们了,那么也不妨听听他到底要我帮他什么忙吧——我心想,然后问道。
“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你真的要答应他吗?娄鸣先生?”
熟悉的女声从街边的角落里传来。
一个身穿黑色长裙,戴着黑色蕾丝帽和墨镜的雌性飞龙兽人旋即出现在我面前。
而她身边跟着的那个家伙——列夫,这家伙的存在,就足以说明她是谁了。
『南迪胡格』党的领导者,阿格雷亚??迪奥普雷森特!
“真没想到原来只需要稍微讨好您,您就可以和一个党派达成合作关系啊,早知如此,我就应该先行效仿一下达利夫先生了。”
阿格雷亚小姐摘下了自己的墨镜,有些不悦地看着我,达利夫,以及他的随行护卫。
“啊,这不是『南迪胡格』党的领袖,阿格雷亚小姐吗,有何贵干?”
“啊,只是去给我的父……不,前任领袖扫墓罢了,毕竟今天是他的祭日。”
阿格雷亚如此回答道,而话音刚落,达利夫便说道。
“不止如此吧?毕竟您的出现有点太巧合了,你说对吧,波托基。”
达利夫向他身边那个穿着黄色制服的护卫,在看到了他躲闪的眼神之后,我便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格雷亚居然在达利夫身边安插了一个间谍吗,换作平时我绝对会觉得很有趣,然后对两方都调侃一番,但现在,我可不想多嘴多舌,免得卷入不该卷入的党派斗争之中。
“既然你明白了,那么我也不用多说什么了……是的,波托基同志就是我安插在你们的党派的卧底,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