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俪紧盯着面前的儿子:“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液,就算你不承认,你也还是我儿子,时宇,我和你,才是亲母子。”
“亲母子?我看到你就恶心,你这么虚伪、自私、残忍的女人,怎么有脸活在这世上?”时宇冷笑。
“你!”
南俪再也忍不住,手臂一挥就要扇过去。
“阿虎!”
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南俪手臂被人牢牢钳制住。
“少爷。”
“把这个坏女人给我押起来。”
“时宇你要干什么,我是你妈,你亲妈,你怎么能伤害我?”
“你不是我妈,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就是一个该死的贱女人?”时宇恶狠狠咒骂。
“你要是死了,南希妈妈就会原谅我,她就愿意回来了,都是因为你,妈妈才不要我,你怎么不去死!”
他明明生了一副少年俊朗的皮囊,可双眸之中却淬着滔天的恨意。
南俪的胳膊被反剪到身后,疼得她叫出了声,也顾不上骂时宇了。
她咬牙切齿地冲着身后的人喊道:“狗东西,你是眼瞎了吗?我可是家里的夫人。”
听着南俪的尖叫,时宇只觉得十分刺耳。
“阿虎,太吵了,我不想听到她的声音,把她做的这些饭菜塞到她嘴里。”
南俪闻言,瞪着眼睛惊声尖叫:“时宇,你这个疯子,我可是你妈,你敢这么对我,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她还在喊打喊杀的时候,阿虎就已经奉命把人摁在了地上。
一个是训练有素的保镖,一个是娇娇弱弱的贵妇。
阿虎一只手就能把她摁得死死的,腾出来的那只手自然也没闲着,手边的那些饭菜抓到什么算什么,混杂着灰尘一股脑塞进了南俪的口中。
千奇百怪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南俪一边哀嚎,一边作呕。
她的身体疯狂挣扎着,胃里翻涌的味道,让她呕得涕泗横流。
女人蓬头垢面的样子,狼狈不堪的姿态,这场虐凌整整持续了十分钟,时宇才心满意足地喊停。
南俪像一滩烂泥一样软瘫在地上,她掐着嗓子剧烈咳嗽。
呼吸都还没缓过来,她便顶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看向了时宇。
“狗东西你不得好死,我可是你亲妈,你竟然敢辜负我的一番心意,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呵……”
时宇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里发出嗤笑:“报应吗?妈妈离开了我,这就是我最大的报应,我已经罪有应得了,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呢?”
“你疯了,南希那个贱人根本就不是你妈,她会给你做饭吗?她会疼爱你吗?不会,你只是他讨好阿凛的工具,她就是个不择手段的死女人,她就应该不得好死!”
南俪对南希的恨意攀升到了顶峰。
为什么那个女人总是像鬼魂一样挥之不去,她真想敲开时宇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听着她的咒骂,时宇下意识握紧了轮椅的把手,再看南俪的时候,仿佛在看着什么死物。
“阿虎,她的嘴巴不干净,你把人拖去卫生间里,用马桶里的水好好给她洗一洗。”
南俪一愣,惊愕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下意识扶着墙壁站了起来,颤抖着手指指着时宇:“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她说完就想往外逃走。
阿虎还在犹豫,他知道南俪只是跟时宇不和,却是实实在在的时夫人。
就在他犹豫时,耳边传来了时宇冷飕飕的声音:“你还不去?是想变得跟阿彪一样吗?”
阿虎一个激灵,他想起那个出生入死的兄弟,变成了一个痴痴傻傻的疯子。
巨大的恐惧和压力迫使他看向了南俪,狩猎与否,不过是转瞬之间。
就在南俪握上了门把手,以为自己能逃出生天的时候。
身后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摔到了地上。
南俪疼得一阵咳嗽,五脏六腑都好像被摔裂了一样。
还不等她反应,阿虎一用力抓住了她手臂,直接拖着她一路往前,在地上滑出了一道痕印。
“放、放开我!”南俪又惊又怒喊道。
阿虎状若未闻,面无表情地拖着她朝洗手间走,就好像在拖着一块破败不堪的抹布。
南俪全身的骨头像是散架了一样痛,剧烈的痛楚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
她大声喊救命,可是没有一个人理她,就连张妈都缩到了墙角。
一阵绝望涌上心头,南俪恶狠狠地瞪着岿然不动的少年,咒骂道:“时宇你就是个贱种,当年我就不该生你,你活该一辈子坐轮椅,一辈子都是个残废,这就是你不孝的报应。”
阿虎听这些话都吓得虎躯一震。
少爷这辈子最恨听到“残废”两个字!
他赶紧掐着南俪的脖子,把她的脸直接摁进了马桶里。
听着尖锐的谩骂声变成了马桶里吐气泡的声音,时宇阴狠的目光柔和了几分。
“妈妈,要是你知道我为你报仇的话,你是不是就愿意回来了。”
“妈妈你放心,我会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折磨这个女人,为你报仇的……”
没有人回应他。
然后他却像是得到了回复一样,脸上神色也缓和不少,甚至嘴角轻轻扯出了一抹笑意。
“妈妈,我就知道你会满意的,不用谢,妈妈。”
他看向洗手间里垂死挣扎的南俪,悠悠地出声吩咐:“好好洗,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让她起来。”
阿虎得到了命令,手下更是加大了力气,青筋毕露的大手紧紧掐着女人纤细脆弱的脖子。
强者跟弱者的力量悬殊之差一目了然,阿虎其实很不屑对女人动手,可他只是一名保镖,老板叫怎么做就得去做。
南俪快要窒息了。
四面八方的水汹涌而来,老旧小区的下水管道有一种自带的腐臭,她下意识吸了一口,胃里立刻翻江倒海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