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那刘疤子早就知道了这事,因为他早上也跟着顾御他们上了山。
只不过因为怕被顾御察觉,他当时也不敢跟得太紧,所以并不知道他们发现的东西是活泉,只当他们是对这个山有了其它新发现,并且准备以此来谋财。
他心里多少对商清都有些恨意,自然是不会让他们家如愿以偿。
于是他便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打算。
正好瞧见前面不远处的桥墩边上坐了好几个妇人和男人,只见他眼珠子一转溜,心里立马也就有了个坏点子。
“大家坐在这里干嘛呢?”
刘疤子主动上前搭话,却没人理会他。
见此情状,刘疤子也不恼,反而还颇有耐心道:“我承认我是讨人厌,可是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都和你们有关系。你们今天要是错过了,后面可别怪我现在不说。”
听他说的很神秘,那几个妇人不免面面相觑。
“刘疤子这个人不能相信,不然为什么商清不和他合作?”
“把他说的话当成是屁话就行了,我们甭管他。”
“是啊,刚才我们说到哪里来着,王大娘家儿媳妇在家闹,然后呢?”
见这些人都对他不予理会,刘疤子有些着急了,语气也明显重了几分:“你们倒是听我说啊!”
其中一个妇人瞪着他道:“听你说什么,又在这里听你说谁的坏话吗?你当我们都是蒋英月,我们可没她那么蠢。”
刘疤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有意压低声音道:“知道村门口旁边的那个小山吗?我今天早上跟着他们家那个赵公子和两个孩子去了山上,看到他们在那里偷偷摸摸的,一脸兴奋样,那山上肯定有什么宝被发现了。”
大家的注意力果然立马被他吸引而去。
其中一个男人明显有些不耐烦,耷拉着脸问道:“刘疤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事实就是这个商清有一个荒山还嫌不够,现在这个手啊又伸到村门口那个山去了,显然她是贪心不足!”
刘疤子这么一说,大家也都炸开了锅。
“不可能吧,商清不是这种人。”
“可我觉得刘疤子说的也有道理,这个商清脑袋这么聪明,巴不得什么都能拿来卖钱。”
“那我们可不能让商清得逞,她赚了那么多钱难道还不够吗!”
大家都在那里愤慨,刘疤子也是听得心中痛快,这回总是能让商清难堪一回了吧?
于是这刘疤子更是添话道:“我看这样吧,我们大家一起去村长家里闹!我们把这事和他说了,我就不信他这一次还能护着商清!”
大家连连道好,一帮子人一边朝着村长家里走,一边路上逮人就说此事,最后闹得满村皆知,全都集中在了村长家门口。
聂娘听了这事以后也是吓得不轻,立马就跑到商清家来。
“赵公子,商清呢,我这边有要紧的事要和她说!”
顾御请着她坐下,答道:“商清和劳宗带着喜儿去山上种菜,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
聂娘愣了一下,而后便应道:“是这样,那刘疤子也不知道和大家伙说了什么,说是商清想要霸占村门口旁边的山,现在他带着大家在村长家里闹呢!”
刘疤子怎么知道那事,难不成之前跟踪了他们?
“我现在就去看看情况。”
等到顾御一行人来到村长家里的时候,却并没见到村长的人。
“村长不在家里啊,要不我们去找他去?”
“还是留在这里等着他回来吧,反正我时间多。”
“是啊,今天这事必须要问清楚才能放心。”
其中一个老人注意到了人群外的顾御,便冲着他招手:“来来来,赵公子,你来得正好!村长不在,你赶快过来和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顾御一手牵着盼儿、一手牵着念儿,就这么走了过去。
“我们没有打算去私吞那个山上的任何东西,那个山是村子的,不是我们家的,和我们没关系,希望大家不要听了刘疤子的话而误会我们。”
村民们显然有些懵,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相信刘疤子还是该相信顾御。
刘疤子却与他对峙道:“商清呢,她是不是不敢过来啊?她是不是自己也觉得自己对不起大家啊?”
顾御冷笑:“你也配提她的名字吗?她可不像你,整日无所事事,只会耍嘴皮子功夫。”
刘疤子见自己颜面不保,便也只能通过抬高音调来壮大自己的声势。
“我再怎么不配也是和她合作了很久的人,我和她有旧情,光凭着这一点我就配提她!再说了,她自己做的这些没道德的事,难道我就不能说了吗?”
“再说了,我今天是为了大家而站在这里的!”
顾御只记住了“旧情”二字,不由讥笑道:“刘疤子,你也配说自己和她有旧情?之前你是怎么害她的,怎么逼迫她的,你自己难道忘了?”
顾御上下打量着他,目光里尽是憎恶:“你这样的人真是让我觉得恶心。”
刘疤子发觉自己说不过顾御。
“盼儿,去把你娘叫来。大家不相信我的话,总该相信商清的吧?”
盼儿正准备走,却被那刘疤子一把拽住。
“顾盼儿,你不许去!今天这事你娘在不在也都没差,她就算解释了也没用!”
没等盼儿回话,他又改了语气道:“顾盼儿,真不是我说,这以前我也对你不错吧?怎么了,现在你认这个男人为爹了?”
顾御眸光一冷,二话不说就上前给了刘疤子一拳,捶得他是直接往后栽了好几米远。
“把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
刘疤子见识过顾御的武功,自然不敢和他硬来。
硬的不行,那么也就只能来软的了。
于是他便捂着自己的胸口说痛:“哎呦,我的肋骨被你给捶断了!姓赵的,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准没完!”
看大家也都面色错愕,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