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毛病吧,她真的没毛病吧!
网吧这么快乐的老家,她居然用来学习!
在陈屹万分不解的注视下,岑瑶摘下耳麦:“怎么了?”
陈屹:“……好好学。”
他不理解,但选择尊重。
下午四点钟,他们开的电脑还有半个小时就到时间了,陈屹说商城转角新开了一家炸串的点,听说味道不错,想去尝尝,刚好有些饿,问李牧一去不去。
李牧一的视线越过陈屹,投向还差几分钟才看完课程的岑瑶,笑眯眯道:“我就不去了吧。”
陈屹立即反应过来李牧一在拿他开玩笑,啧了一声:“你别扯没用的犊子嗷。”
李牧一:“我不去,电灯泡可不好当。”
陈屹刚要再说什么,恰好岑瑶看完视频,摘下耳麦,怕岑瑶听见,陈屹话来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李牧一趁机对岑瑶道:“饿了吧,走吃饭去。”
两个人都以为岑瑶会跟着去,没想到岑瑶听后摆手:“你们去吧,我就不去啦。”
李牧一觉得岑瑶是不好意思去,于是道:“你屹哥请客,他有钱的很,不宰一顿多可惜。”
陈屹的家庭条件,在小县城里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他父母很有经商的头脑,夫妻两个手底下经营着两三份产业,也正是因为这个,整日忙的不可开交,一年到头也不在家几日,全身心的投入在事业上,对陈屹几乎是没怎么管过,只知道给陈屹高额的零花钱来弥补陪伴上的空缺。
因此陈屹和父母的感情并不是很好。
岑瑶继续拒绝:“下次吧,我妈妈快下班了。”
听岑瑶这么说,两个人也就没再坚持再让岑瑶和他们去吃饭,毕竟岑瑶不比他们,十天半个月不回家都没人管,岑瑶但凡晚一小时回家,家里人不得急疯了。
岑瑶穿好羽绒服后,问陈屹:“你明天还来网吧吗?”
陈屹道:“明天有别的事要做。”
岑瑶语气有些失望:“那好吧。”
她本想着,明天要是也能见面,就把练习册带过来的。
“我送你回去。”说着,陈屹拿起了桌子上的车钥匙。
岑瑶:“我还没活够……”
陈屹的车技,岑瑶不敢恭维。
他二十七岁的时候开车的车速都让她心惊胆战的,更何况是十六岁了。岑瑶没记错的话,这一年陈屹应该是刚学会开车,她可不敢坐。
李牧一的手搭在陈屹肩膀上:“我成年了,我有证。”
岑瑶无语,她前世也坐过李牧一的车,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两位不愧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车技都如出一辙的吓人,动不动就漂移。
“不不不不,真的不用了,我家离这里不远的,几分钟就到了。”语毕,小姑娘逃也似的跑了。
陈屹注视着岑瑶的身影直至消失,挠挠头:“有病。”
走出网吧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小雪,岑瑶摊开手接住几片雪花,在她的掌心里化成晶莹的水珠。
零下二十多度的室外温度很快就将岑瑶手上的热度驱散,岑瑶指尖被冻的微红,她却享受着这股凉意。
唇畔不自觉的沾着浅笑,她今天的心情很好。
尽管她和陈屹之间没有太多的互动,可她实实在在的和陈屹在一起一个下午的时间,她很满足也很知足。
在回家的路上,岑瑶看到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大爷,正在雪花飘落的街头吆喝着冰糖葫芦。
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正宗糖葫芦的岑瑶突然就嘴馋,向老大爷买了一串黑枣的糖葫芦。
她挑了个个黑枣都圆润饱满的一串,厚厚的糖衣上粘着白芝麻,只需要两元钱一串。
岑瑶掏兜,掏出了一大把钱。
看着手里的钱,岑瑶愣了一下,她记得给陈屹和李牧一买完烤肠后,就只剩下十五块钱了,怎么突然多出了这么多钱?
突然间,岑瑶想到了什么,她抽出两张一块的给了老大爷后,攥着糖葫芦飞快的跑回网吧。但陈屹和李牧一已经不在网吧了。
多出来的钱,刚好是她那天给陈屹狐朋狗友买可乐的钱,不仅如此,还有今天买烤肠的钱。
是陈屹放到她衣服里的。
转身,岑瑶走出网吧,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脱了鞋急匆匆的就直奔卧室去打开电脑,登陆账号。
岑瑶:【为什么要把钱还给我。】
陈屹:【在教你不要给陌生男人花钱。】
岑瑶:【你不是陌生男人啊。】
陈屹:【以后就是了。】
陈屹:【不要再来找我了。】
看着陈屹的回话,岑瑶瞬间就明白了,他想和她划清界限。
因为不想有牵扯,所以要把钱还给岑瑶。
岑瑶明知故问:【你什么意思?】
陈屹没回她消息。
岑瑶摊坐在椅子上,下午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她很难过,那种情绪从心底瞬间就蔓延到四肢百骸,心口酸胀,连十指也跟着疼,岑瑶的双手不停的相互抠着指腹,试图来缓解疼痛。
但她并不是因为陈屹和她划清界限而难过。
被这样明晃晃的拒绝,岑瑶是有些失落的。
但更多的是岑瑶突然想起来,二十七岁的陈屹在追她时,她也这样残忍的拒绝过他。
那时他也一样像自己一样失落吧,但他并没有气馁。
岑瑶不禁想,此时未来的陈屹正在干什么呢?
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死讯,看到那封遗书了呢?
她想,未来的陈屹一定很崩溃吧。
她明明答应过,说要等他回来的。
这一瞬,岑瑶后悔了自杀了。
她是这般的残忍又绝情的把未来的陈屹一个人丢下。
深呼吸一口气,岑瑶调整着几乎要崩溃的情绪,她不停的告诉自己已经重生了,她在按照正确的轨迹生活,只不过是把认识陈屹的时间提前罢了。
前世一直是陈屹追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