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快速驾上马掉了个头,靠近大门。
风清理着地上的尸体,只见风从胸口处摸出一个白瓷瓶,打开瓶盖,往各个尸体上倒了一些。
瞬间,尸体就化作黑色浓稠的尸水,慢慢渗透进土壤之中,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刘楚冲到堂屋里,敲着门:“王爷,刺客已全部被斩杀,先回王府疗伤吧。”
下一秒,屋子里传来季煜司的说话声:“子裕,把门打开。”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李子裕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脑袋:“刘楚叔叔吗?”
刘楚应了一声,转身来到季煜司跟前蹲下:“王爷,我来背你。”
这时,李时笙也来到了堂屋,两个孩子看到李时笙,一左一右的抱着李时笙的大腿。
李时笙摸着两个孩子的头安抚着:“子裕,璎珞,不怕,没事了。”
刘楚背着季煜司从李时笙旁边经过,季煜司冷淡的说了声:“带着两个孩子跟上。”
李时笙无语,她不想去王府啊,好不容易才盖上的房子,这才住了多久啊,而且,田还没买呢,还有好多事情没来及干呢。
算了,先把两个孩子平安送到王府她再做打算吧。
李时笙想到着,一手抱着一个孩子跟随着上了马车,马车上季煜司正在最里面的软塌上歇息。
马车车厢里很大,地下铺着一层厚厚的毛毯,两边都有座位。
中间则是摆着一张矮桌,矮桌上放着一盘水果干果,茶水,还有一个袅袅白烟的香炉。
李时笙一下就闻出来,这是镇静安神的药香,李子裕和李璎珞第一次坐上带车厢的马车,里面配饰很豪华,两个孩子有点坐立不安。
李子裕询问道:“娘,我们这是要去哪?”
李璎珞说道:“是啊,娘,是为了躲避拿剑的坏人吗?”
李时笙摸着两个孩子的头,瞥了一眼半睡半躺的季煜司:“娘也不知道,问你们爹爹吧。”
季煜司并没有睡着,闭着眼睛虚弱的说道:“子裕,璎珞,我们回家,我们真正的家。”
药香起作用了,不等两个孩子回话,便倒在李时笙怀里睡着了。
李时笙这时也头晕难耐,顿时察觉出不对,伸手掀开车帘想通通风,冷风打在脸上,清醒了几分。
把车帘快速打了结,李时笙轻轻的推搡着两个孩子,打算把他们叫醒:“子裕,璎珞,醒醒,别睡了。”
任凭李时笙怎样摆弄,两个孩子睡得沉沉的。
李时笙又挣扎的来到季煜司身边,轻拍着季煜司的脸:“季煜司,醒醒,我们可能中计了。”
季煜司脸色苍白,嘴唇都没有血色,要不是胸口还在有规律的起伏着,李时笙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李时笙从袖子里拿出之前季煜司给的匕首,悄悄的握在手中。
掀开马车门帘,李青正在驾着马车跑的飞快,李时笙打量着四周。
不是去镇上的道路,而是去往渠山的路,而且风和刘楚全不见了,只有李青独自驾马。
李时笙试探的询问李青:“李青,刘楚和风呢?”
李青摇摇头不说话,李时笙顿时感觉到了不对劲,又再次询问:“李青,这条路不是回王府的路吧。”
假李青身体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说道:“王妃,这条路更快些。”
就在假李青开口叫李时笙王妃的一瞬间,李时笙便出手了,利落的伸出匕首把假李青歌喉,冷冷的说道:“哦,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是王妃呢?”
假李青死死瞪着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前方,喉咙顿时如同血注喷涌而出,喷洒了李时笙一脸。
李时笙下意识摸了一把脸,一脚把假李青踹下马车,鄙夷的吐槽道:“还死士暗卫呢,就这点水平?”
伸手稳住马匹,重新掉头,又往原路返回,前面不知道还有着什么样的陷阱,还是先跑吧。
李时笙径直的驾着马车路过桃源村,不敢回家了,不管是太子也好九王爷季煜琦也好肯定都在密云镇,还是先离开密云镇再说吧。
想到这,李时笙便驾着马车绕过密云镇,打算把季煜司送到王府去,可是王府在京城。
而季煜司受着重伤,自己又深中奇毒,一路在马车颠簸身体吃不消的,如果不治疗的话很容易死的。
顿时,李时笙脑海中出现一个小恶魔一个小天使的两个小人形象,在吵架。
小恶魔阴暗的咧嘴一笑:“管他呢,反正也是书里的纸片人,还是反派,死就死了,就当为民除害了。”
小天使连忙着急制止:“不要啊,马车上不只是季煜司,还有两个孩子呢,你忍心两个懂事的孩子去死吗?”
小恶魔阴恻恻一笑,伸手把小天使的嘴捂住:“那又何妨,反正两个孩子也不是你的孩子,也是纸片人啊,说不定,书中的反派提前死了,你也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了。”
两道声音在李时笙脑中不断闪现着,此时她很烦躁,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万一反派死了,故事崩了,她被永远困在这里怎么办?
而且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这里的人们都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啊,也会哭也会笑,也有感情。
两个孩子并不是坏孩子,季煜司也并没有黑化,一切都来得及,还有救,她们还不能死。
想到这,李时笙坚定的朝县城的方向驶去,行驶了一整夜,来到了长宁县。
此时正是清晨,街上还没有摆摊的,更没有几个行人,李时笙驾着马车来到一家名叫归来客栈的门口。
客栈此时还没开门,李时笙跳下马车,走到门前,轻扣着大门。
没一会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位店小二身上披着一件衣服,打着哈欠探出头。
看到李时笙脸上一脸一身的鲜血此时已经干涩,吓得正要大叫,李时笙眼疾手快的捂住店小二的嘴。
另一只手掏出一锭银子举在店小二面前,冷声威胁说道:“别出声,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嘛?”
店小二看到一锭银子眼睛都直了,拼命的点着头,李时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