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煜司听着李时笙在讲话,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只能看到李时笙的润红色的嘴唇在一张一合的,好像颗熟透了的樱桃想让人尝一口。
“你都不知道,我们好不容易从九王府出来了,谁知道路过青石镇,一整个镇子的人全都变成了枯骨。”
李时笙滔滔不绝地跟季煜司在说话,仿佛像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了,还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季煜司是什么神情。
只不过,看着有些愣神的季煜司,李时笙再也讲不下去了:“喂,你没事吧?是不是我说太多了?你刚醒脑子应该还转不过来吧,要不,你先休息休息?咱们改天再说?”
李时笙说完,就要招呼着云梦子一起离开,季煜司突然头晕,盯着李时笙的背影想叫住李时笙,但却坚持不住晕了。
风在一旁接住季煜司轻放到了枕头上:“前辈,王爷又晕倒了。”
李时笙刚走出的房门,又返回来了,云梦子也被叫在原地。
云梦子又帮着季煜司搭了一把脉:“无碍,只是长时间昏迷,身体太虚弱了,多养养就好了,只是这小身板太瘦弱了,啧啧啧。”
风在一旁看着云梦子一脸嫌弃的打量着季煜司的身材,就差说不行了,顿时满脸黑线。
他们王爷的身材哪有前辈说的这样,他觉得挺好的啊。
李时笙突然想起前几次他和季煜司吞咽下口水,就,她就觉得还好啊,反正是她喜欢的那种薄肌身材。
不行,不行,她在想什么啊?李时笙见状季煜司没有什么事情后,连忙想要离开:“那啥,我想先休息休息,等你们王爷醒了记得叫我啊,我还有事情没说完呢。”
话落,逃似的跑出了房间,后知后觉觉得脸热热的,顿时觉得有些羞愧,天啊,她这是想男人了吗?
风看着李时笙有些怪异的出了房间,也不知道什么情况,随后索性不想了,对着云梦子很恭敬的说道:“前辈,舟车劳顿,属下带您去休息吧。”
云梦子年纪大些确实有点累了,当下没有拒绝,住在了安排好的一处清净的院落里。
李时笙照着镜子盯着自己的羞红的脸蛋看呆了,她上下两辈子了,还从来没有过这种心情,就很复杂,很羞涩,好像情窦初开的那种情况。
想到这,李时笙一下子清醒过来了,难道说,她动情了,是对季煜司?
随后李时笙又快速否认了这个情况,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情窦初开,一定是她上下两辈子的第一次便宜了季煜司,所以才记恨他。
脸红应该是被气得,对,没错,应该就是这样。
相通了的李时笙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虽然很明显,她的想法是错误的。
就在李时笙左思右想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李时笙从思绪里回过神来,把门打开了,看到人的那一刻,李时笙有点意外。
居然是雨,李时笙自认为没跟她有什么交情,所以态度不冷不淡的:“有什么事情?”
雨四处看了一下有来往的侍卫婢女,好像有点难为情的说道:“能去里面说吗?我有话对你说。”
李时笙不知道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闪身先一步进了房间。
雨知道这是默认了,所以默默的跟着后面进去了。
李时笙一屁股坐在圆桌旁,雨在一旁站立着,有些局促不安,沉默了一瞬,雨看着正在倒水喝的李时笙咬了咬唇开口道:“李姑娘,对不起,谢谢你救了我。”
正在喝水的李时笙差点被呛到,不敢相信一向看自己不顺眼的雨居然会跟自己道歉感谢。
想到之前雨坑自己差点害死自己的事情,李时笙伸出手:“感谢我就给我一百两黄金。”
雨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后又把视线瞥向一侧:“我,我没这么多钱。”
李时笙不肯放过雨:“那你有多钱就给我多少吧,剩下的打欠条。“
雨觉得有些委屈,只是想着来跟李时笙示好的,感谢她救了自己,谁知道三言两语自己怎么欠了一屁股债,随后有些着急的说道:“你怎么不去抢?”
李时笙冷笑一声:“呵呵,我可不干出卖别人的事,还是说你的命不值钱?”
李时笙一语双关,提醒了雨当时引得杀手到李时笙面前,并独自一人逃走,虽然她也是为了找救兵不假,但是还是希望李时笙能死。
但是后来李时笙还不计前嫌的救了她,虽然并不是李时笙的本意,但也有了救命之恩的事实。
雨一脸为难的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下来:“好,我答应你。”
李时笙立马拿出笔墨写了两份欠条:“来,按下手印吧。”
雨也没有迟疑当即咬破大拇指,一张按了一个手印,随后李时笙给了一份欠条给雨:“这份是你的,麻烦尽快还给我,我需要用钱,谢谢。”
话落,李时笙收起了属于自己的那份欠条。
雨按完手印,看着手里的欠条,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又想到跟自己的情敌道谢脸面有些挂不住,随后便跑了。
李时笙盯着雨的背影咧开了大嘴,嘿嘿嘿,今天又赚了一笔,想害老娘,看我怎么整你。
李时笙觉得自己今天赚翻了又狠狠出了一口恶气,顿时心情好了不少,连带着把刚才的心事都抛之脑后了。
嗯,今天晚上吃什么呢?
李时笙边想着吃什么美食,边走出房间在王府里闲逛起来。
逛着逛着就听到几个小丫鬟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听说了吗?今天是咱们京城一年一度的庙会,听说今年会有烟花表演可热闹了。”
“烟花表演?我也好想去看啊。”
“听说不只是烟花表演,还举办了赋诗活动,猜谜语,放花灯,还有歌舞表演呢。”
“对啊,今年可热闹了,好像是正赶上九王大婚,所以办的隆重了些呢。”
“好想去看看啊。”
“我也是诶。”
“只可惜了,我们不能随便出入。”
李时笙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脚步,她们不能出入,但她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