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要不危及生命,便不能贸然出手。
她小心地转动视角观察,吴然的状态已经和之前大不相同,虽然都是在沉默的吃饭,却不像之前慌张得双手微颤,脸色发白,他现在反而是脸色阴郁,动作机械地将饭怼到嘴里,眼圈的红色也还未完全褪去。
“看来张建国的死对他打击挺大的。”云悠心道。
龙也则是一边吃饭一边暗戳戳地瞄着她,她虽然很是厌烦这蠢货,但现在情况不明朗,还是不要表露过多不满,毕竟这家伙是个经验丰富的老试炼者,能少对付一个是一个,希望他不要再给自己挖坑。
伊月修的状态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大口大口地干着饭。
云悠看到伊月修的好状态心里更加警惕,今天早一些的时候伊月修还看起来十分虚弱,云悠还以为是自己的毒终于要将她毒死了,没想到伊月修现在看起来行动自如,满面红光,状态又变好了!
每次以为伊月修要死的时候她总是能活的更好,简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联想到伊月修刚刚去停尸间,云悠继续往下想,她总不能是去停尸间找尸体的,应该是找停尸间的风萤萤。
在找风萤萤之前,伊月修还是很虚弱的,找完风萤萤之后,伊月修的状态就好起来了,看来应该是风萤萤对她做了什么恢复了她的状态。
由此看来,风萤萤的天赋竟然可以解开自己的毒?
云悠思及此,抬手给坐在她一边的风声夹了一块没有刺的鱼:“萤萤来尝尝这个,姐姐费了挺大劲做的呢。”
风声很快笑着用碗接过了那块鱼:“谢谢姐姐的鱼!”然后将鱼送入口中。
云悠眼看着风声吃掉了鱼肉,突然微笑起来说:“吃得惯吗?我放了不少糖,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甜口的鱼。”
“还好还好,我啥口味都爱吃。”风声点点头继续扒饭。
“你爱吃就好。”云悠依旧笑眯眯地回答道。
撒谎!
云悠微微眯起了眼睛。
自己做鱼只放醋,从来不放糖,要是风萤萤尝出了味道,那刚才一定会质疑地说自己只觉得酸,不觉得甜!
之前第一天规定谁做饭的时候,龙也就立下了规矩,为了防止不安分的人下毒,每次做饭的人数必须是两人以上,就算只有一人主厨也必须在旁边有人盯着,轮流交换盯着的人,直到今天盯着她做饭的人只多不少。
风萤萤对自己被盯着时做的饭还是很放心,但却不敢吃经过自己筷子的菜。
她竟然对自己防备至此!
云悠的目光瞟向一边的伊月修。
要是伊月修的毒是风萤萤解的,那她应该彻底知晓了自己的手段,不然不会连自己夹过的菜都不敢吃。
伊月修很可能刚才在停尸间策反了风萤萤,毕竟之前自己和风萤萤相处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的吃下自己经过手的食物。
想到这里,云悠心里不由得感到愤怒。
自己自问从这个副本开始就没有亏待过风萤萤,甚至从一开始就多加照顾!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被策反了!亏得自己把剩下不多的怜悯之心给了她!
不过愤怒归愤怒,在这种生死攸关的副本中还是要谨慎再谨慎,晚上还是要将自己隐藏起来,静观其变,看看自己的推断是否正确在小心行动。
要是能不正面对抗就不要正面对抗,自己虽然除却下毒之外还有许多手段,但面对能将自己屡试不爽的毒解开的能力,还是要能苟则苟。
毕竟活下来才是真正的胜利。
云悠脚下有点不安的点着地,现在不光风萤萤失去了掌控,女巫的身份也更加扑朔迷离。
在自己晚上经历的排查下,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可能是女巫。
那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云悠蹙眉思索。
这顿沉默又不愉快的午饭可算是吃完了,风声“友善”地向云悠道别,云悠敷衍了一下便回了房间。
在房间内,云悠依旧在思考女巫的身份。
现在还活着的人有自己,风声,龙也,伊月修,吴然。
自己肯定不是,自己在不同夜晚见过的伊月修与龙也也不可能是,剩下的人就只有吴然和风萤萤了。
然而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像女巫,更别说自己两个晚上都搜遍了树屋,根本没见过这两人。
难道是女巫有特殊的隐藏能力?
要是女巫有特殊的隐藏能力,那这个副本根本无解,谁也找不到女巫。
既然这个思路不通,那么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或者说自己可能漏掉了一些重要的条件,错过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云悠坐在床上托着下巴,慢慢从头梳理整个副本发生的事。
风声的房间情况却完全不同,这是她在这个副本里度过的最安心的睡前时光了。
要是晚上醒来的话,自己或许还可以和白鹤多聊聊天,风声心里开心地想。
白天的时候云悠给自己夹菜可把她吓得够呛,知道云悠有下毒能力后她根本不敢吃她做的饭,甚至回想起之前吃过的云悠做的饭都觉得毛骨悚然。
今天她入口的所有的饭,全部被她在口腔内用苍白火焰烧没了,现在由于没吃饭肚子饿得咕咕叫。
“云悠今天在饭桌上好像有一点点心不在焉。”风声回想道“现在她应该还不知道女巫是谁,但愿她不会往死人身上去想。”
“为了鹤鹤能够苟住,今天晚上应该还是三个人醒来,希望我晚上能够帮到她。”
风声一边期待着自己成为夜晚的清醒者,一边等待着沉睡魔咒的到来。
——
时间回到第四天的夜晚。
“发现你没死的时候,我真的是这辈子都没这么开心过!”风声靠墙坐着欣喜道:“这下子晚上我再醒过来就不怕了。”
“你这技能也太厉害了,除非是你自己触犯了规则,导致李二那样的副本惩罚,否则在这个副本基本上没人能杀死你!”风声有些羡慕地道。
“不像我,简直是时时刻刻离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