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继续说道:“将死的时候,他身上渗出了一股奇怪的气息波动…”
他到现在也搞不明白那是什么,稍稍皱了下眉的同时,他对张开问道:“那晚清源妙道真君他们出现,道长可还记得?”
“当然。”张开点了下头,好奇的目光锁死在了海瑞的脸上。
“他的那股气息波动跟那晚天上那些家伙的气息有点像,却又好像有点不同,我就知道这么多了。”海瑞面色有些为难的对张开拱了下手,“那气息散的太快我没能好好观察一下,后来探查也没发现啥不同,抱歉。”
“这么说,他不是个只靠祖宗庇佑的家伙,还另有深度啊。”张开若有所思的念叨了一声后,微微转头朝瘫坐在地的朱峰望了去。
朱峰不明所以的懵道:“怎么了啊????你们说啥呢?”
张开嘴角轻轻勾起。
这家伙,不容易死。
又能为自已拼。
现在还多了些神秘。
这个助手真是找得太对了!
张开不禁满意的喃喃了一句,“看来我真是捡到宝了。”
虽然海瑞也觉得朱峰是个宝贝,但他还是有所担心,于是提醒道:“道长,是不是宝现在还不好说,多些小心吧。”
张开不解的望向海瑞,“海大人,这话我该怎么理解?”
海瑞开始讲起了自已的看法,“那晚,清源妙道真君的事情我报上去了。得到的回复和您的直觉一样,天门并没有重开。”
“那晚那些家伙可能是假的,来路不明。”
“朱峰身上有他们的气息,那就有可能是他们的人。”
“而那些人善恶不知啊,虽然这小子挺护着您的,但还是要多留个心眼的好,以后什么样谁说得准呢?现在世道可是越来越乱。”
虽然张开是比较信任朱峰的,但也吸收了海瑞的提醒。
后者说的有理。
张开规规矩矩地抱了下拳,“谢过海大人提醒。”
“不用谢,今天五方鬼帝叮叮发消息了,让阳间有阴职的人都要尽可能的护着您,我不过是听吩咐办事。”海瑞话虽这么说,但即便没有上面的命令,他也是愿意适当对张开伸以援手的。
不是因为张开的本事,而是因为张开能为民除害,斩杀五通,又超度了阴间那么多鬼魂。
这可都是义举。
很见人品。
“五方鬼帝会下这种命令?”听了海瑞的话,张开有些糊涂,“他们之前不是因为我直播无常的事情都震怒了吗?怎么又要护我呢?”
海瑞微微一惊,“您竟然直播了无常??凡人都看到了?那您可是犯了
“这事儿您不知道?”张开有些意外,十殿阎罗洗脑阳间,还能把城隍给洗了?
这时,海瑞有些尴尬的说:“我不是每场直播都在。”
张开瞬间了然,轻轻点头,“这样啊,没事没事,看我直播又不是什么必修课。”
海瑞又道:“反正现在五方鬼帝的口风很一致,就是护着您,什么原因我不清楚,最近我没下去过。”
张开不明所以的点了下头,然后突然求道:“海大人,有机会您能帮我下去一下吗?‘我的白泽’下去好久了一直没回来。”
“还有啊,不知道为什么十殿阎罗的电话没一个能打通的。”
海瑞道:“您别急,这事儿啊,不下去我也能跟您说,我们内部发通报了。”
“您在窝岛那边弄得动静实在不小,活动的我这种人,阴间的所有人一律不许和您单线联系。”
“白泽也被扣下了,按五方鬼帝的话说,那是酆都大帝的宠物,不可予以他人。”
至于阎罗王被关禁闭的事情,海瑞有意没提。
毕竟提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给张开添加负担。
“好吧……”事情已经这样了,张开只好接受。
虽然如此,但他并不后悔。
但不得不遗憾的是,如果白泽在这里,今天这个爆炸事件估计就不会把自已搞得这么狼狈了。
这时,海瑞瞧了瞧周围的狼藉,严肃问道:“您可知道这里是谁的手笔?”
张开眸子里毫不掩饰的泛起了杀气,“算是知道,只是还没证据。”
“谁?我可差人锁了他。”海瑞当即表态,可张开却拒绝了他,“多谢海大人好意。那个人我想自已弄,报仇还是自已来才能痛快。”
“有理。”海瑞认同的点了下头,然后拱手道:“那小神告退了。”
张开赶紧还礼。
接着。
海瑞就那么凭空不见了。
望着海瑞消失的地方,又瞧了瞧周围这只有厕所大小的空间,张开苦笑了下,“他也不说帮我一下。”
朱峰像幽灵一样,摇晃着身子凑了过来,“可能他觉得你自已有本事吧。”
张开当即看向了朱峰,“你能听到了?”
“里面还有点叫,但能听到了。”朱峰拍了拍耳朵,然后问道:“咱家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明显吗?有人在咱家放炸‘弹’,不止一个。要不是我醒的及时,这档口都该去城隍庙报道去了。”张开有些咬牙切齿的说到这儿,给朱峰也抛了个问题过去,“你差点淹死?怎么回事?”
朱峰简单说了说自已在夜店和回来这一路的经历。
因为落水那段着实有点吓人,讲到那里的时候,朱峰呼吸都是略微有些急促的。
“又是黄皮子。”听完朱峰的讲述,张开眼中未散的杀意更浓了。
“对啊!上次你也遇到过!还是我给扔的呢。”朱峰当即想到了前不久在陈家帮张开扔死黄鼠狼的事情,有些激动的说:“怎么这么巧啊!”
“你我都有一个共同的交集,那就是陈珂。”张开故作平静的道了一句后,严肃的问道:“我们又都被黄皮子搞了,你觉得这只是单纯的巧合?”
“你是说……黄皮子是陈珂的手段?”朱峰有些不敢相信。
他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