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能查到的那些商品和数量,与实际花销的对不上,才想知道具体买了什么东西。
“殿下,现在如何做?”
王素在大庆殿外等着赵受益出来,连忙上前询问。
“仲仪,王相公今日如何?”
“家父无事,就是比较虚弱,尚药局的御医来看过,只是摇头。”
“人的年纪大了,器官老化了,王相公但凡有事,第一时间通知孤,记得孤说的话!”
刚才在大殿之上,王素也看到了那神乎其神的丁令威,也幻想过,可以请求大仙救治奄奄一息的老父亲。
“殿下,那丁谓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丁谓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受到蛊惑的愚民,得从源头上勒住这股不正之风。东汉就是毁在了巫蛊之说上,大宋经不起再来一场腥风血雨了。仲仪,孤需要你的协助!”
“单凭殿下吩咐!”
杨景宗来了,正巧遇到两个人,原本想着装作没看到,绕路回皇城司的,却被张茂则给拦了下来。
“杨勾当这就没有意思了,都是为官家办事,何必为难孤呢?”
“政事堂首辅、次辅都被殿下三言两语拉下马了,接下来又轮到谁了?”
“他们是咎由自取,罪犯欺君,你可是皇城司勾当,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此獠欺瞒官家也不阻止吗?”
“微臣不敢,只是”
“好了,没空陪你在这里磨蹭!带着你的所有亲信,将丁谓府邸和王钦若府邸围起来,派得力人手盯着林特府上,司天监管勾以上所有官员的宅邸都给孤看管起来!”
“官家那边”
“要孤再去一趟文德殿请手谕?”
赵受益既然都这么说了,一定是得到了赵恒的允许,杨景宗也不想自取其辱。
在这位太子的手上吃了几次瘪,将来说不得还要公事下去的,没来由的得罪了未来的总经理,何必呢?
“王德用此刻在何处?”
“殿下为何问起他来?王德用此刻应该在柳州刺史任上。”
“果然被贬去柳州了吗?当真是糊涂!如此猛将不留在西北边军柳州?”
“对,柳州刺史!”
“仲仪,记一下,回头记得提醒孤。杨勾当,那你知道东京何处可以寻到柳三变此人吗?”
“此人大中祥符元年进京科考,屡试不中,大王对他有兴趣?”
“有啊,非常有兴趣啊!给孤找到他,请他以举人的身份入主东宫侍讲!”
这下连王素都闹不清楚了。
柳三变的名字可能知道的不多,但这是他的本名。
由于屡试不中,他沉醉于秦楼楚馆听歌买笑的浪漫生活之中,很多花魁娘子清倌人都愿意与之为伍,想要寻他觅得佳作。
“快快快,闪开闪开,别挡道!”
“何事如此紧急?可是官家有事?”
“杨勾当,非是官家,而是陈相公,散朝的时候脚底一滑,忽然就呼吸困难,此刻就在偏殿等候御医前去救治!”
赵受益问明方向,直接带着张茂则和王素朝着偏殿跑去。
杨景宗不知道赵受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救治有御医,不是要围府吗?
事实上,王钦若被押往刑部大牢的同时,王府上下就已经被管控起来,前门后门都有禁军把守,只许进不许出!
“都让开,让开!让大王进去!”
原本守卫的禁军拦着偏殿,那里面可是参知政事陈彭年,是官家身前的红人。
今天一天被干掉了两位宰辅,要是这位再出事,可不得了了!
这宫里都是人家的,哪里不能去?
赵受益手上偷偷拿捏着一支呼吸兴奋剂尼可刹米注射液,一步跨入偏殿里。
此刻的陈彭年嘴唇已经发紫,这是窒息的症状。
像他这般痴肥的人,呼吸器官衰竭是必然的。
“陈相公如何了?”
“启禀大王,陈相公一直昏迷着,双唇渐渐青紫,恐怕”
“你去殿外看看御医来了没有?”
打发走了殿内的内侍,赵受益直接将呼吸兴奋剂尼可刹米注射液给陈彭年的静脉注射了进去。
一旁的王素都看傻了,杨景宗本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就看到原本毫无知觉的陈彭年忽然睁开双眼,坐起身,用力地呼吸起来,就好像憋气好久的样子。
“哦,大王,微臣刚才为何躺在地上?”
“陈相公方才昏厥倒地,好在那些禁军和宫人将你抬到偏殿,御医马上就要来了,让御医给陈相公好好查看一番吧!孤现在要去丁谓府上一趟,先行告辞!”
那支一次性的注射剂还在他的掌心抓着。
下一秒就不见了踪影。
这玩意儿可不能随手乱丢,难保将来不会被后世子孙挖出来。
赵受益刚刚走出偏殿,远远的就看到了赶来的赵恒,还真是跟前红人啊!
“快走,快走,不然走不掉了!”
赵恒虽然没有看到好大儿离开,但是老内侍双眼50,早早地就将自己的发现告知了赵恒。
“太子为何会在此处?不是全权委托他去丁府了吗?”
“同行的还有王旦府上的王素,杨景宗也在。”
“这几个人怎么凑到一起去了?御医还没到吗?陈爱卿啊,你可要撑住啊!朕身边不能没有你了啊!”
尚药局的御医几乎与赵恒同时赶到偏殿,就看到神奇的一幕,陈彭年坐在那里喝着茶,哪里像是病情恶化的样子?
“官家,老臣死罪啊!”
“这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陈爱卿病情加剧吗?是谁在以讹传讹?”
“官家,老臣刚才死过一回了!忽然就缓过来了,那种憋闷感全都消散,有惊无险啊!”
“启禀官家,先前陈相公从大庆殿离开滑了一跤,接着就昏死过去,我等一边将其抬往偏殿,一边派人前往尚药局找御医!刚才陈相公的双唇都青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