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可不敢这般称呼小的!”
“都说了没人知道,搞起来吧!你喜欢老坛酸菜面?那玩意儿好吃是好吃,你不觉得味道重吗?行行行,给你弄!瞧你那样子!”
“六哥哥在里面吗?”
外面响起了小丫头的敲门声。
“你不是说公主睡下了吗?志冲啊,进来吧!别杵在外面了,回头再着凉了,爹爹可要心疼坏了呢!”
“就知道六哥哥在这里偷偷吃好吃的,我把那些小尾巴都给甩了。”
张茂则松了一口气,开始将准备好的碳炉,铁架子都端了进来。
“仲仪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啊?”
东京,王旦府上。
“爹爹,可还咳嗽?用点药吧?”
“仲仪来了啊?进来坐下,之前你协助大王办理的案件,为父已经听说,也抽空看了卷宗,办得漂亮!你外祖的大仇算是报了!”
赵德昌临死都在计较王钦若舞弊案,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死不瞑目啊!
“儿子什么都没干,就是听从大王的指派,大王让儿子做什么,怎么做,找什么人,儿子完全是听命行事!”
“唔,这就很好了。大王将来是要继承那个位置的,就是未来的官家,你还年轻,现在就被烙上了大王属官的烙印,你不害怕吗?将来大王得道,很多人都会无故攻讦你,无中生有,诽谤诬陷,你做好了准备了吗?”
“儿子会秉承一颗良心做事,就像是外祖那般的言官,揪出天下不平之事!”
“好,咳咳咳,好!是我王旦的种,你两个哥哥也已经被官场磨平了棱角,将来这个府里,还得看你了。咳咳咳!”
“爹爹,您少说几句吧!我怕!”
“怕什么?刚才的气势哪里去了?爹爹老了,能够看到你们一个个茁壮成长,就足够了!你要好好的照顾你阿娘,你几个妹子,还有你的侄子侄女们,那就够了!唔~!”
“爹爹,爹爹!大哥二哥快来啊!来人啊!”
一道黑影从房梁上跃下,吓得王素不断地后退,几次想要上前阻拦,以防歹人对爹爹不利。
来人一袭黑衣,隐约可以看到因为慌乱露出来的小截令牌。
那是皇城司的人?
为何会躲在房梁之上?
官家派来的?
“王大人切莫吵闹,在下这就开始施救!”
一支像是匕首一样的东西,直接捅向王旦的脖颈处,尝试了好几次,王旦原本因为缺氧发紫的双唇,出现了丝丝红润来。
“三弟,三弟,快点开门啊!到底出了何事了?是不是爹爹他快点开门啊!”
“大哥,爹爹他哦!”
王素上前去开门的功夫,皇城司的人已经破窗而出,动作行云流水,连一点多余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咳咳咳!”
听到了王旦的剧烈咳嗽声从床榻上传来,王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哭起来。
他到底还是十岁孩童,未及弱冠的年纪,哪里经历过此等悲欢离合的场面?
“先前是谁来过了吗?老夫感觉通透异常,取取唾盂过来!”
几名丫鬟上前,手里拿着帕子和唾盂,一口口腥臭的浓痰被王旦咳嗽着吐出来,其中还带着一些血丝。
“去尚药局将侍御医找来,快去啊!”
王旦没有拦着,这个时候他也想第一时间知道自己的病情。
他才六十啊!
放心不下家中幼子是真的,放心不下这个千疮百孔的大宋朝也是真的。
“爹爹!”
“仲仪呢?为何坐在地上?你大兄打你了?爹爹给你锤他!过来!”
“爹爹!”
“傻孩子,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老夫以前教你的都忘了?”
“儿子不敢忘记,儿子是对自己的怯懦感到丢人,若是刚才之人不是皇城司的,而是行不轨之事的歹人,儿子亦不敢上前阻拦,儿子无用!”
“刚才有人进来过?皇城司的人为何会在府上出没?”
王旦瞪了一眼两个年纪稍长的儿子,皇城司是官家近臣,监察百官监察东京,监察天下,哪里不能去的?
“你们都出去,让仲仪留在这里就行,老夫还有一些话要交代他!”
王旦的话不容置疑,几个儿子带着各自的妻子子女退了出去。
“你把刚才之事原原本本对为父说明,不得遗漏!”
整理了心情后的王素,开始将刚才的所见所闻全都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无添加无剪辑无后期艺术渲染。
“看来,不是官家,就是大王派来的,他陈彭年有大王眷顾,没成想,老夫只是说了真话,也能得到大王的眷顾啊!”
“爹爹这是何意?陈相公那次在偏殿晕倒,难不成也与大王有关?”
“你如何看待呢?当时你也在场吧?大王对陈彭年做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王素做了个捏笔的手势,然后结合刚才皇城司密谍的手势,他顿悟了。
居然如出一辙!
只是那人明显记岔了,尝试了几次才成功。
“爹爹莫动,这里出血了!儿子去取帕子来擦拭!”
“随他去吧!淤积疏通,放血不是什么坏事。”
赵受益: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就是太紧张,力气用大了,磨损了表皮出血的呢?
肾上腺素无针头注射液只能刺激心跳,还得有御医救治才行。
关键是御医开具的病例,他没法堂而皇之的拿到手,不然倒是可以咨询a医生,总有水平高超的中医坐堂的吧?
天快亮的时候,赵受益已经扛着小锄头,这是南北作坊里的工匠给他打造的,只不过被他给偷梁换柱了而已。
这种可以伸缩的半自动锄头,已经开垦了好一片原本用来种植花草的农地了。
那一整套蔬菜智能大棚已经让他取出来了,按照他的实际进度,只搬出来豆腐块大小的,长宽不到两米的区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