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疫苗都打过了,不然这种时候,很容易被寄生虫折磨。
小家伙一直都在吮吸着赵受益的手指不放,看来是饿坏了。
“羊乳还没有来吗?”
“来了来了,有些烫!”
“快点用冷水冷却一下,太烫不能喝!”
“公主殿下,吃饭吧?”
“等会儿!”
现在什么都吸引不到小丫头了,唯独这个好吸的小猫咪。
宫里的时候养过小鸡小鸭,奈何都养不大,不是被猫狗叼走,就是忽然暴毙。
“六哥哥,妾今晚可以跟你睡吗?”
“行吧!咱还要在这里待上几个月,你高兴吗?”
“真哒!太好了!”
赵恒回宫没有带上她已经让小丫头喜不自胜了。
“晚上不能吃零嘴,答应吗?”
“唔就一点点。”
“不行!不然六哥哥立刻让人送你回宫。听话!”
“好嘛!那六哥哥要给妾说故事吗?”
“说故事啊?你想听什么?”
“都可以,只要妾没听过的。”
“哎哟,那可难为我了,那可太多了!”
张茂则将温热的羊乳递过来,赵受益用一把很小的咖啡勺,舀了一点羊乳小心翼翼送到雪豹幼崽嘴边。
明明双眼紧闭,但是闻到了香味,粉嫩的小舌头还是一个劲的舔舐着汤勺里的羊乳。
连续喝了十几勺的样子,才呼呼大睡起来。
“哎哟,脖子都酸了,今后你来招股它?”
“可以吗?”
“昂?不然呢?又要种地,又要照顾你,还要照顾它?我不得累死啊?”
“那妾就试试吧?”
将小奶豹交给张茂则怀里,后者将其小心放置在铺了一层稻草的竹篮里。
“先过来吃饭,让它睡会儿吧!小家伙一定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六哥哥,你尝尝这瓜,妾摘的。”
“唔,要是放点蒜蓉配上陈醋就更好了。”
“启禀大王,陈醋用完了,已经让人去采买了。”
“自己吃的东西,还是自己酿制的好,陈州府内可有什么新鲜事情?”
“听闻陈州通判换人了,此人来自广德军,原本是个司理参军。”
“哦?”
赵受益第一反应,是不是老爹将范仲淹提前弄来陈州了?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朱通判可还满意衙门安排的住所?”
“甚好!”
“那小的就告退了。”
陈州府衙从上到下都想不明白,这个朱说是何许人也?
居然是吏部侍郎亲自过问,下达公函给陈州知州,原先那位陈通判什么毛病都没有,为官还清廉,怎么就给人让位了?
明眼人都瞧得真切,这就是给朱说让道的。
难不成是吏部哪位侍郎的亲戚?
也没听说有这号人物啊!
就连朱说他自己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呢!
原本在广德军司理参军的时候,手上刚好审理着几起命案,皆有了新证据。
难不成是该案件另有隐情,触怒了什么人的根本利益,用这种明升反降的招数,将他调离广德军,不让他继续查下去了?
不过朱说可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交接工作的时候,还是将自己整理的案情经过如实的交给了继任者。
广德军所在的升州百姓,知道他即将调任,全都来到了他必经之路上,这得做了多少好事儿啊?
“慢着!朱某就是想问问,知州大人此刻是否有空?”
“知州大人偶感风寒,恐怕不能见客!”
得,这什么意思清楚明了。
得罪了顶头上司,之后的工作不好做啊!
小吏刚刚出门,就与门外一人撞了个满怀,刚要起身呵斥对方,就看到对方一身绸服,非富即贵。
这是哪家来的小郎君,怎么无端闯入后衙?
“范通判在何处?”
“范通判?这里只有位朱通判啊!未曾听闻有范通判!这位小郎君莫非是找错人了?”
“范通判,范通判何在啊?”
朱说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叫喊声,立马走出房门。
“你就是刚来陈州赴任的范通判范希文?”
“呃,正是本官,你是何人?为何咆哮后堂?”
“我家郎君寻你有要事,还请移步则个。”
“哼,既是寻人办事,自己为何不亲自前来?还要本官亲去?”
都通判了,不要面子的吗?
“可我家郎君听闻范大人在升州一带很有名声,难不成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被此人提及过往,范仲淹又上下打量了起来,“你家郎君姓什名谁?找本官何事?”
“范通判还是亲去见一趟,不会失望的!我家郎君,姓肖名辵。”
这是什么名字?
小吏听不懂,但是也没急着离开。
范仲淹博学,稍加理解,顿时脸色都变了。
大宋朝姓赵的不少,在陈州的也不少,这些皇亲国戚忽然在自己刚刚上任的这一天找上自己,所为何事?
“还请这位小哥前面带路!”
这就去了?
不再矜持一下了?
小吏也是纳闷,姓肖的?
陈州府有,但似乎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
直到跟在范仲淹身后,来到前院,看到院外的仪仗队,小吏差点一屁股坐回地上去。
哪家大富大贵的人家,敢在知州府衙前面,摆出这样的仪仗队?
那是逾制的!
不要命啦?
范仲淹大致上已经猜到了大概,只是他在升州为了百姓的利益没少得罪当地士绅和豪商,难不成是这名声传到了陈州,有人想给他一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