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小的孩子你给她神装,不是折她的寿吗?
你爹我活得够久了,朕不怕折寿啊!
“八妹妹,你游过来,让爹爹看看,是不是没事儿?”
就看到赵志冲捏着鼻子跃入河中,一旁看顾着皇城司都提起一颗心。
只见赵志冲小朋友居然浮在了河面,两条小腿在那里用力踩水,居然就往岸边游来。
“当真是神装,你这个孩子,那么珍贵的东西,怎么随意拿出来?”
听到赵恒这般说,赵受益心里已经要笑疯了。
你信就好,就怕圆不了谎。
“志冲快点上来,让爹爹看看你。”
哪里是看卫国公主,分明是看那件“神装”的。
救生衣上的救援的汉字还有ade cha的字母早就让小助理去掉了,不然真的要有更多的谎言去圆谎了。
“妾,妾见过爹爹,六哥哥,那船飘走了。”
“无妨,随它去吧!”
河道两侧都围了渔网,不会往下游去的。
“刚才那也是船?”
“算是一些不太成熟的构想,平甫,去把都都知叫回来吧?那么大的年纪,还要为爹爹犯险,真是难为他了。”
老内侍上岸的时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把“犯险”两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朕也没有怪你的意思,自己一把年纪了,还亲自尝试,若是你有个好歹,你让朕怎么办?朕还能依靠谁?”
“大王,此船还有不少缺陷,老奴觉得还是不太适合让官家尝试,太过凶险。主要是此处河道水流不急,而我等要南下的洪泽湖地区,老奴得知水流湍急,实在是太危险了啊!”
“唔,都都知所言非虚,孤也是这般认为。平甫,命人将船只归拢起来,让工匠处的人再斟酌斟酌。人命为大,可不能儿戏!”
赵恒即便再想尝试,此刻也不行了。
“听闻昨夜隔壁庄子有辽国密谍深入,被机关弄死了?”
“爹爹,目前尸体一片焦黑,分辨不出到底是来自辽国,还是西夏,亦或是其他组织。”
“为何会焦黑?什么机关如此厉害?”
刚问出一半,赵恒连忙捂嘴,这定然是老神仙的手段,随手催动雷霆之力为之。
“你不必说了,朕只是随口问问。倘若京城也可以用上此等机关,想来那些宵小之徒也可以有些收敛。”
“此事,师傅倒是说起过,待我等拿下那背信弃义的小人后,师傅需要闭关清修一段时日。但是师傅又不喜欢深山老林,觉得缺乏人气,儿臣就觉得,东宫可以安排给师傅闭关之用。”
“甚好!”
能不好吗?
这不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了吗?
总的来说,这个儿子还是挺懂老父亲心思的。
“志冲,快点把这身湿衣裳换下来,来人,给公主沐浴更衣,别着凉了!”
“妾先去更衣了。”
“去吧!”
赵恒又将注意力落在了那件“神装”之上,清了清嗓子,眼神就没再挪开过。
“平甫,将那件衣服拿去晾干,别让师傅看到了,回头又要责罚孤了!”
“是,大王!”
张茂则弯腰捡起救生衣,朝着远处小跑过去。
恋恋不舍的看着“神装”从视野里消失,赵恒叹了一口气,这才想到了自己的衣摆被斩破的事情。
“大王,这链条为何这般犀利?衣服卷入其中根本取不出来!”
杨景宗命人将那辆儿童代步车扛了过来。
当赵受益看到链条上的布片,这才发现赵恒衣摆上的缺口。
“硬扯肯定是不行的,你得抓着踏板往反方向转动,看,这不就下来了吗?”
看到儿子手上的半截破布,赵恒脸红到耳朵根了。
就这么简单,一群大活人居然没有一个能办成的,包括他自己。
难怪老神仙选儿子不选自己了!
差距居然这般大?
“举个例子,就好比我们造房子,要将砖块运到房梁上,如何做?就要将砖石垒在一起,然后用绳索困扎实后,用两根棍棒搅动着将砖石运到屋顶上去。多跟那些工匠相处,可以在他们身上学到你一辈子学不到的东西,虚心求教,你们就会发现,榜样就在身边。”
赵恒听着儿子给皇城司的人解惑,也是大为惊讶。
自己亦是获益良多。
在宫里,听那些老学究大谈儒学,问题是儒学能收复失地吗?
儒学能够造房子吗?
儒学能够让百姓温饱,安居乐业吗?
历代君王都尊儒学,到头来,还不是因为各种现实问题被百姓推翻了吗?
“这也是你师傅教的?”
“师傅说,自先秦诸子百家开始,不知道何时,历代君王就摒弃了其他学派,独宠儒学,奈何儒学只能教导你道理,却没法让百姓安居乐业,没法让百姓免于战乱,亦是没法让夷族不祸害中原。”
原来朕真的错了吗?
“那你师傅的意思是?”
“师傅说,各种学派的出现,让国家一定时间内飞速发展,同时也在互相取长补短,当一种学派受到独宠后,势必会无情的打压其他的声音,势必就会有反抗出现。从古至今,所有人都知道士农工商,都想要毕其一生当官做宰,关键是那些相公可知道如何盈利吗?可知道如何退敌吗?可知道如何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吗?遇到问题解决不了,就逼迫皇帝下诏罪己,这才是最无能的官员!与其让这些尸位素餐的人霸占朝堂,不如将他们派往边境尝尝百姓疾苦,或许可以让他们悟道一些不同之处回来。即便是想要投敌叛国,对大宋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见赵恒在咀嚼他说的每一个字的时候,赵受益继续说道,“公输家主进攻,墨家主防御,二者缺一不可。但是师傅也有其他的想法,他说过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如若大宋的将领只敢躲在坚墙之下等待敌人来攻,那么只是被动挨打,敌人会在一次次失败中吸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