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虎翼水军的人在旁护卫着呢!”
“就两个孩子划船?他的胆子为何如此大?朕要是记得不错,志冲不会游泳吧?”
“公主殿下有老神仙赐下的神装呢!官家您忘了?”
“是吗?那朕他们此时在何处?”
“听闻张茂则说起,去了洪泽湖上,查看水质。大王也是个要强的孩子,跟官家年轻时一般无二。”
老内侍这句马屁算是拍对了,赵恒甚为满意。
赵恒找到自己那位短命的二哥,被幽禁的大哥,要不是有这两个自己作死的,长幼有序,怎么都轮不到自己登上这个位置的。
“启禀官家,京中急报!”
“说!”
杨景宗脸上毫不掩饰的惊恐之色。
“正臣,到底怎么了?你的脸色”
“回禀官家,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大王之前算到了啊!”
儿子又出幺蛾子了?
算到了什么?
“你继续说,祯儿说了什么?”
“赵元偓动了!”
赵元偓?
六郎!
于是,杨景宗开始给赵恒叙述了这些天从京城汇总的所有消息,从见过什么人到做过什么事儿,事无巨细。
“赵!元!偓!”
“当真是祯儿让皇城司查的他?还查谁了?有刘美吗?”
杨景宗刚刚抬起头,猛地一愣。
“那就是有咯?他到底要做什么?”
于是,不敢说谎的杨景宗又将赵祯命令他查询的经过也和盘托出了。
“居然是这样?老丈人放手了,女婿的身份想要争一争?他要是真的敢,朕就诛他九族!”
“官家慎言啊!圣人那边”
“此事与圣人也有关联不成?”
赵恒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枕边人也参与其中了?
难不成当真与吕不韦将赵姬送于嬴异人一般的戏码?
要在自己的身上重现一次?
“官家,您糊涂了!圣人既然与刘美互为义兄妹,那您就是刘美的义妹夫啊!也在九族之列呢!”
“原来!原来如此!她算计的好深沉啊!”
两个人不知道赵恒说的他还是她?
“老滑头,也就你敢说朕糊涂!”
老内侍也知道自己口滑了,现在想要反口都来不及。
“正臣,命人准备舢板,朕也要湖中泛舟。”
“官家!”
“自去!儿子闺女能,朕就不行?是何道理?”
杨景宗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没事说这个做什么?
出去没多久,身后跟着张茂则回来。
“平甫,你为何在此处?为何没有跟着祯儿一起去?”
“大王命小的留在船上,担心官家要同往。这是老神仙临时炼制的神装,以官家的尺寸打造,穿着这一身,方可上船,不然只能踩着小的尸体过去!”
这么严重?
都是自己的孩子,当父亲的怎么舍得呢?
抬手摸了摸张茂则的脑袋,“也就是你,别人敢这般对朕无礼,朕一定要诛他九族!”
老内侍抹了抹额头,动不动就诛人九族,差点就把自己绕进去了。
“官家,微臣与您同往!”
陈彭年挺着大肚子过来,实际上这些时日,他的痴肥已经减了不少,如今是结实多过肥胖。
呼吸声都轻了的,就是一点,染上了嘴里时不时要含着点什么的坏毛病。
“永年来了,同去同去!”
“启禀官家,陈相公,舢板最多只能上两人,其中得有一个位置给小的划船用。”
“就没有更大的船只了?”
“大王说,这种船只坚固不易倾覆,比较安全!”
最后老内侍搀扶着赵恒上到一艘简易舢板上,张茂则坐在对面,手上接过两根船桨,开始催动着舢板移动。
“倒是精致,永年,宝臣,你等慢点跟上来吧!”
陈彭年虽然在努力减肥,但是曹玮依然不敢与他同乘,最后一人一艘船跟在后面。
这些天以来,曹玮越来越觉得,大王口中的水军蓝图越发的清晰起来。
他不是没有想过加大力度增兵,但是目前朝堂之上还是有不同的声音,如今光是花费在几十万禁军身上的费用已经快要掏空国库了,要是再加大力度招募水军,能养得活吗?
武举的出现,势必有更多的机会进入军中。
但是如今无仗可打,将士越来越多,没有地方宣泄,只是徒增劳民伤财而已。
赵恒手上拿着一支单筒望远镜,四处乱看着。
忽然头上有数只鸽子飞过,看样子是飞去泗州府,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地方。
一艘官船急速超过他们的舢板,往前头去了。
“这是哪来的船?”
“启禀官家,目前虎翼水军水上操练都用的三千料的官船。”
对张茂则的话,赵恒还是无比信服的。
“六哥哥,妾看到爹爹了!那边!”
这时候,那艘官船驶过来,慢慢的放低速度,稳稳当当的与他们的舢板保持匀速前进着。
“有何事?”
“启禀大王,前方虎翼水军正在进行新兵操练,要不要去看看?”
“那就接上官家与几位相公,一齐去现场看看吧!”
这种小舢板只适合小河小溪,可不适合在洪泽湖中心,没看到他们一直都沿着岸边在移动着吗?
“志冲,听话,先上船!”
赵志冲无奈的从舢板上登上一旁的官船,依旧拿着望远镜在湖面上寻找亲爹的下落。
直到后续的官船接上赵恒等人来到龟山运河的洪泽镇外。
之所以虎翼水军的人选择在此处训练新兵,就是做给当地百姓看的。
这里好几条水道汇聚之地,往来不少人,有商贾、漕运,也有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