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何必在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为了利益,这些大食商人什么都愿意干,包括出卖灵魂!去城里查查这家背景通天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又是倚仗的哪位皇室的背景?”
张茂则应了一声,就朝着杭州府几处大型酒肆走去。
想要打探消息,这种地方最适合。
杭州市舶司被整个给端了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
不少人跑来市舶司看热闹,其中不乏有各个商团组织的眼线。
连高高在上的提举市舶司都被押走了,可见上头已经掌握到了对方的犯罪证据了。
事实上,还真不是。
就是单纯的路过,敲了个热闹。
只道是有东京来的达官显贵在市舶司受了气,直接找来了皇城司的人,将市舶司从上到下一起查办了。
“哎哟,这得多大的能量啊?”
“该不会是那龚家人吧?”
“也是,听闻他家长兄在京城跟当今圣人成了义兄妹呢!就这样的身份背景,什么生意赚不到钱啊?”
“不对啊!龚家人没道理得罪市舶司的官员啊?还找了皇城司?这不是把事情往大了弄吗?”
“几位兄台,敢问你们口中所提及的龚家人,此刻在何处可以找到?”
“小娃娃,你成年了吗?居然听我等说话,还敢去招惹龚家人?”
“几位若是行个方便,给在下指条明路,这些碎银子就是几位的。”
“当我们没有见过钱吗?休得在此羞辱我等,找你家大人去,否则”
“否则如何?带走!”
一群水军将士将几个商人架着离开。
“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有趣得紧。”
赵恒几个人得知赵祯抵达码头,又听闻市舶司出现这样的情弊时,气得直接摔碎了茶碗。
“官家息怒啊!皇城司的杨勾当当时就在附近,此刻这些贪官污吏都已经被皇城司和虎翼水军的人拿下,共计三百余人。”
“杭州市舶司从上到下都烂透了?那其余四大市舶司呢?难怪祯儿要一口气开设那么多家新市舶司,显然他早就察觉不妥了吗?去查!”
“启禀官家,听闻杭州市舶司的人之所以哄抬物价,只是因为要照顾龚家人。”
“龚家人?姓龚?难不成是巴蜀人士?”
一听到姓龚,赵恒就猜到了,定是刘美的同宗。
原来只是削职为民还不够,他们的爪牙已经深入了大宋最为富庶的江南之地了!
“将那龚家人一干人等都给朕抓起来,朕要好好问问他们,到底倚仗谁?”
“启禀官家,大王此刻已经带着虎翼水军的人去找龚家人的晦气了!”
“在何处?朕也要去看看!”
陈彭年和曹玮连忙跟上,一行人支付了茶点钱,还赔付了茶碗的钱财。
那龚家人此刻就居住在杭州府最为繁华的一条街道上。
当前后门被官兵包围,连制高点都有弓弩手警戒着,才有人上前去唤门。
“谁啊?大清早的来这里找晦气?”
“叫姓龚的出来回话!”
“哎哟,哪来的蛆虫,胆子不小,赶来爷们儿门前叫板?来人啊!”
“杀进去!”
赵祯这种人见得多了,既然不打算善了,就索性撕破脸。
敢打着皇室的名头招摇撞骗,就已经是死罪了。
那些人见到一群人凶神恶煞的闯入,就准备从后门翻墙逃窜,也被早就埋伏的官兵逮了个正着。
“你们胆敢在此行凶,来人,报官!”
“你就是姓龚的?还有姓龚的吗?”
“没没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某有钱,某有很多钱!”
“听闻你有皇室的背景?不知道是何人啊?”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我们龚家在巴蜀之地也是官宦之家,要不是家道中落,家兄也不会做银匠四处奔波,这不是有机会与圣人”
“好胆,居然敢编排圣人,将其拿下,其余人等尽数杀了!”
赵祯不等那人说完,就对周围将士下达了命令。
一排排箭矢直接破空射出,那些刁奴全都倒在血泊之中。
“查封这里一应财物,将此人带回杭州府衙大牢!”
查封财物为的是检查其中有无违禁品,别是打着刘娥的旗号,行不轨之事的。
再一个,刘娥刘美义兄妹的事情,辽人西夏人的密谍也是清楚得很。
要是故意弄出来恶心当今官家的,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你们你们凭什么胡乱杀人?你们你们凭什么抓某?某犯了什么法了?某是圣人的娘家人,你们怎的敢的?”
“嘴堵上,带走!孤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两侧的官兵手上的剑柄直接捣向那人小腹,将其下面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大王,微臣回来了。已经打探清楚,此人为刘美,也就是龚美的族亲。”
“确准了吗?他来杭州市舶司所为何事?当真只是来截胡外藩商人生意的?”
“确实不这么单纯,似乎是冲着南洋商人带来的稀世珍珠来的。”
“稀世珍珠,就不是珍珠了吗?”
“大王,此颗珍珠号称是从百年砗磲中获得的上上之品。”
“这跟龚家人有什么关系?罢了,去一趟杭州府衙大牢,就一切清楚了。”
众人鱼贯而出,将府邸上了封条,派人在门外看守着,不得入内。
杭州府衙内,赵恒已经在了。
“儿臣见过爹爹!”
“唔,查得如何?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确实是刘美的族亲,不算招摇撞骗,但是一定所图不小。此刻一应人犯皆在大牢里,进行审讯。还请爹爹移步船上休息片刻。”
“朕就在这里等消息,你自去吧!”
赵祯直接来到大牢里,此处的空气确实很糟糕,到处可以闻到酸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