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周峪竟然和钱记当铺的人闹起来了?”
马衙内瞪大双眼,脸上立刻写满了兴奋的表情。俯在他身下的顾妍,脸颊上同样写满了兴奋。含糊不清的问道:
“马公子,顾凝那个小贱人……唔~”
马衙内腰杆往前一挺,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你要是想看热闹,就再卖力些!”
“听说你姐姐顾凝也在府衙,今日倒是有乐子看了。”
顾妍眼前一亮,吞吞吐吐道:
“马,马公子。能不能带我一起……”
……
府衙内,
周峪瞪了一眼面前的齐捕头,脸上闪过一抹不悦。
“堂堂知府,竟然不在府衙!你倒是说说,你们知府去了何处?”
面对周峪这个纨绔,齐捕头也只能是一边赔着笑脸,一边开口解释道:
“世子殿下,您这可就太为难小人了。小人不过是个小小的捕快,哪里能知道知府老爷的去向。”
周峪心有不满,但心里也知道,自己为难一个小捕头没什么意义。
于是他轻咳一声,开口道:
“也罢,既然知府大人现在不在府衙,那本世子便在此处等候他。”
齐捕头听到这话,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一抹为难之色。
“世子殿下,这恐怕不妥吧……”
“府衙是办差的地方,您留在此处……”
“这有何不妥?”
周峪皱了皱眉,身上嚣张跋扈的气势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本世子今日过来,乃是有冤情特来报案的。”
“既然你们知府不在,本世子自然要在此处等他回来。不然本世子的案子如何处理?”
“少废话,本世子不会打扰你们,你们也莫要过来烦我,明白么?”
齐捕头见到周峪是铁了心要留在这儿,心里也是没辙。只能轻叹一声,开口道:
“既然世子殿下想留在此地,那您自便吧。”
“小人公务繁忙,便先行告退了。”
周峪点点头,也不阻拦。便大摇大摆的走向了府衙的偏厅。
这偏厅本就是用来接待来客的地方,因此他留在这里,谁也无法因此怪罪他。
不过嘛……这位知府,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周峪冷笑一声,随后开口道:
“来人,去西坊给本世子买回一些糕点蜜饯回来!”
……
府衙,内堂,
知府方征听了齐捕头的汇报,一张老脸上顿时挤满了郁闷。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堂堂并肩王府的世子,怎么像个无赖一样,赖在咱们府衙中。”
“你没有告诉那小子,让他把人留下,然后等传唤就行么?”
齐捕头也是一脸的无奈,
“方大人,这位世子殿下的脾气,您应该是知道的。今日他要是拿不到个结果,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方征阴沉着脸,茶也顾不上喝了。背着手来回的踱步,一脸哀愁。
“小齐呐,你说这个钱记当铺,每天赚的银子就跟流水似的,为什么偏偏要跟并肩王府过不去呢?”
“此事可让本官如何是好呐!”
齐捕头略作沉吟之后,眼底却闪过一抹异色。
能在这京城里当上捕头,并且屹立不倒多年。他虽然职位低,但是眼界和消息却极为灵通。
“方大人,您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找世子的麻烦?”
“这钱记当铺往日里虽然蛮横了一些,可毕竟还算是守规矩的。今日却把世子逼成了这副模样,他们是不是……”
“小齐,慎言!”
方征忽然开口打断了齐捕头的话,随后狠狠瞪了他一眼。
“祸从口出的道理,你应该比我熟悉。”
齐捕头自知失言,立刻低头行礼搞错。
方征却也没有怪罪他的意思,而是皱着眉头思忖道:
“有人想彻底坏了并肩王府的名声,把世子按死在纨绔的名头上。”
“但世子殿下这次,行事虽然依旧冲动,但却没有酿成大祸,反而将这事儿闹到了官府。”
“不得不说,并肩王府里的这位世子妃,当真是手段了得。”
方征低声夸赞了一句,随后却又皱起了眉头。
“可是眼下的情况,钱记当铺应该不至于就此忍让。估计还有什么后手未发,只待……”
想到这儿,方征的神色一紧,当即开口道:
“小齐呐,本官今日身子有些不适,你便去替本官往上面送一封告病帖子。”
“送完之后,再告诉门外的那位世子殿下,本官病重,暂且无法替他伸张正义。”
说完这些,方征甚至不多做停留,换了一身粗布衣衫,便从府衙的后门离去,返回了家中。
齐捕头看着方征的背影,人都傻了。
这老家伙,如此健步如飞,竟然还有脸称病?
虽然他在心中腹诽,但却十分认真的去完成方征安排的任务。
皇宫里,
乾帝听着苏公公的汇报,脸颊上却多了几分玩味。
“如此说来,那周峪如今还在府衙里守株待兔?”
“正是如此。”
苏公公点点头,继续道:
“府衙那边,并未接下他的状告,更没有审理的意思。”
“方大人派人往上送了书信,称自己身体有恙,需得休息些时日。”
“方征这个老狐狸!”
乾帝冷笑一声,威严的面庞上,却多了几分思忖。
片刻之后,她缓缓开口道:
“去传朕的旨意,让方征速速处理此事,不得有误。”
说完之后,她想了想又补充道:
“罢了,你一个时辰之后再去。朕倒